一个平凡的周四早晨,我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角落,有些担忧地看着面色苍白的诺丽。
“你最近没休息好?”我揉了揉她微皱的眉心,“你看起来很糟糕,诺丽。”
诺丽握住我的手,朝我扬起一个安抚的笑,“我没事,奥拉。”
“她最近和麦格教授布置的变形术论文杠上了。”罗丽丝递来两块抹好梅子果酱的吐司,“我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半夜醒来看见她在奋笔疾书了。”
我接过吐司,递了一块到诺丽嘴边,担心的问到,“需不需要我帮你?亲爱的,你看起来需要足够的休息。”
诺丽就着我的手咬了一口吐司,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而是挽住了我靠着她的左臂。
我身体僵硬了一瞬,在那件事之后,对于左臂我总是格外敏感。
“我来帮她回答——”罗丽丝叹了口气,“我们下午也没课——诺丽,你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事实上,诺丽最近确实很忙。
她发现最近自己的记忆消失的更快了。
她想过再次在手臂上刻下些什么来挽救一下,但是显然她上次的行为引起了这个世界规则的重视,每当她升起这样的念头,就会有麻烦事找上门。
她当然想过不管不顾地直接刻就完了,于是乎上个礼拜二的飞行课她的扫帚直接失控,导致双手骨折。
有些时候真想报警。
诺丽这样想。
她曾经引以为傲的记忆就要变成一堆垃圾了。
这个认知让她陷入了一种惶恐不安的境地。
在这种极端的情绪控制下,她开始做梦。
起先,她梦到的是自己穿越前的样子。
一个来自21世纪的东方女孩,从小在孤儿院受尽凌辱。
然后,是她穿越成为诺丽·安斯的样子。
一个法国大家族的独苗小姐,从小父母双亡身世凄惨。
但不一样的是,诺丽·安斯并不孤单。
她拥有万贯家财,拥有希普森夫妇的宠爱和小表妹奥维拉的关心。
最后,她梦到的,是死亡。
这次不是她所熟知的角色的死亡,而是属于奥维拉·希普森的死亡。
她看到比现在高挑许多的女孩浮在一条蜿蜒的河上,面容姣好、了无生机。
她看到女孩浮出水面的左臂血肉模糊,那个罪恶的图案竟生生被人挖去了。
她可爱的小表妹赎清了自己的罪孽,以一种最极端的方式。
她心绞痛。
于是她自虐般的去回忆那些被抹去的重要记忆,在无人过问的深夜一遍又一遍梳理已发生的剧情,还拉着西弗勒斯在图书馆泡了一周去寻找关于魂器的线索,梅林的胡子,她甚至偷偷去了好几次禁书区——
结果虽然有些不尽人意,但是好在她找到了一些线索。
伏地魔将自己的灵魂割裂开来,制成了魂器。
并且她有一股很强的预感,这个魂器就在霍格沃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