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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埋进水里,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东西。
你只需要好好睡一觉,奥拉。
我这样对自己说。
因为今晚的奔波脏兮兮的礼服被我烧了,我倒在床上,把自己丢进梦乡。
莉莉和玛丽没有吵醒我,她们轻手轻脚的帮我盖好了被子,留下一些零食就赶去上课。
我是在九点一刻的时候醒的,换上衣服之后干坐在梳妆台前。
我突然发现我的发带似乎在昨晚丢了,因此我只得草草梳了梳头发。
休息室只剩下一些没有排课的高年级学生,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嘿,早上好,希普森——”一个清秀的男孩冲我招了招手,“你怎么没去上课?”
我对他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扯了个谎,“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请了假准备去医疗翼。”
“啊——最近感冒的人确实很多,要小心啊。”
我连忙点头答应,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去医疗翼。
很安静。
我坐在庞弗雷夫人身边看着她整理东西,所有人都还在睡觉,包括彼得。
“他们会好吗?”我问。
“会的孩子,这只是时间问题。”庞弗雷夫人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我一眼,“愿意来帮助我整理一下吗?我的柜台因为上次突发的流感手忙脚乱的根本来不及整理好。”
这明明只需要一个清理一新,我们心里都清楚。
“当然。”我笑着说,“我会努力做好的。”
“谢谢你,希普森小姐。”
我摇了摇头,走进了里间。
道谢的人似乎应该是我,至少这成为了我呆在医疗翼的理由。
她说的不错,柜台确实很乱,但是我的任务很简单,只需要把药瓶分类摆好,仅此而已。
这房间里的草药味比外面更加浓郁些,我一点不喜欢,就像空气里掺和着苦涩,每吸入一口都让我难受。
“夫人——”我突地听到外面有个熟悉的声音。
“夫人,我来拿药水。”斯内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有些低沉,他似乎是刚刚下课,我从未关紧的门里看到了他凌乱的造型。
“噢——一下课就来了吗?安斯小姐怎么样?”庞弗雷夫人从善如流的从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瓶莹蓝的药剂,递给了斯内普,“重感冒可不是一两天就会好的。”
我一下焦急起来,诺丽生病了,但是为什么她没有告诉我呢?
斯内普接过药剂道了谢就走了,我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整理好柜台,飞快地和庞弗雷夫人道了别就跑了出去。
我很快就追上了斯内普。
他冷冷的回头看我,沉声质问:“做什么?”
我平稳了气息,“诺丽……她怎么了?”
斯内普闻言挑了挑眉,“她没和你说?”
我摇了摇头。
他“哦”了一声,撇了我一眼径直走开,“没什么大事,就是感冒了。”
我跟在他后面,直到地窖的入口处。
“希普森小姐——”斯内普转身看向我,“现在是午饭时间,我麻烦你要骚扰我也请到下午或者是其他更好的时候——再说了,没了你的那些朋友们,你觉得我会怕你?”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谁要骚扰你啊?我就是想去看看诺丽!”
“去看诺丽?”斯内普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进斯莱特林的休息室看诺丽?以一个格兰芬多的身份?”
我一下僵在原地,想说的话都被堵在嘴边。
我似乎确实没有什么立场,这里不是家里,我没有资格进入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去看望诺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