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立马就有鲜血流淌在地板上。
教授席也开始骚动,但是他们赶来需要时间。
高年级的人已经手忙脚乱的去扶起她,一些人已经开始试着用基础的魔咒止血。
可惜效果甚微,女孩依旧在痛呼。
我握紧了手里的魔杖,西里斯却好像看穿了我的意图,拉住我的手摇了摇头。
“那些六年级的咒语都没用,你以为你是什么?”
好像……是啊。
我泄了气,乖乖站在他身边,担忧的看着被人群中央的女孩。
我头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无能,好像就是在那时候。
赶来的教授匆忙用咒语止住了血,斯普劳特教授心疼极了,在麦格教授的帮助下抱起布茨赶往医疗翼。
格兰芬多夺冠了,但是因为这场意外并没有人欢呼庆祝,斯蒂夫和马琳甚至亲自到了赫奇帕奇道歉。
“他们没有错。”我闷闷不乐的说。
赫奇帕奇的队员们面色都很不好,甚至有人伸手推了一把斯蒂夫。
“但是显然,他们需要为比赛的失败找一个借口。”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爱德华轻声说。
“噢——日安,教授。”我惊喜的回头,努力扯出一抹笑来打招呼。
爱德华·安斯点了点头,一一回应了我们的问好。
学生们有秩序的退场了,我慢悠悠的走在后面,西里斯和彼得跑去厨房偷吃的,准备今晚在休息室好好庆祝夺冠。
“还在想刚刚的事?”
我转头看去,突如其来的风把发丝往我脸上带,我不得不伸手去将他们别再耳后。
“嗯……一些不明白。”我用空闲的手比画了一个间隔。
爱德华又笑了,好看的眸子眯起,“其实很好懂——人这一生,总会面临很对挫折。他们搞砸了一件事,他们会陷入自我怀疑和他人怪罪——而每当这种时候,借口就产生了。”
“‘这不是我的错!’他们可以这样说。这是因为谁谁的失误,谁谁谁的故意行为……”爱德华的眼睛看着远方的树,眸子里有一种悲伤的情绪,“他们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的,将罪行强加与别人。他们或许真的是无罪的——”
又或许是明知自己有罪,因此要找到一个替罪羊,代替自己接受惩戒。
他没再说话,我在心底为他补全了后面的话。
普通人都需要借口,那些揽下罪孽的,早已被称为英雄。
“谢谢你,爱德华。”我在夕阳下对他告别,“原谅我的失礼,教授。谢谢你教会我这个道理。”
他对我笑着挥挥手,转身走远了。
我在庭院里转悠了一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罗丽丝面无表情的拿着魔杖,往外走去。
我喊了她一声,她似乎没听见,依旧自顾自的走。
我有些奇怪,心里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快步追了上去。
我们一路来到了海格的小木屋,他种的南瓜地里扎着的稻草人几乎要被鸟雀摧残破了。
罗丽丝还在往前走,但是再走下去,可就是禁林了啊。
我直觉不对,刚刚想上前拉着她,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吓了一跳,回过头看见扛着木板的海格正疑惑的看着我。
“在这干什么呢,希普森?”
“额……”我摸了摸鼻尖,目光飞快的扫了眼罗丽丝刚刚的方位。
那里已经没有人了,显然,我也不可能在禁林里找到她——
“显然海格,”我努力让自己看着自然些,“我是来散步的,顺带——看,看看你。”
“看我?”海格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该死,理由好牵强,我内心扶额,面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沉着的点了点头。
“噢——”海格被胡子占据大多面积的脸上浮现出红色,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七零八碎的小玩意,最后掏出一块有我薄毯那么大的手帕抹了抹泪,“谢谢你,谢谢——吃了饭吗?我烤了岩皮饼。”
梅林,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死也不会选择答应,我的牙好像换了一圈。
抱着大大的纸袋,我将我的战利品带来给大家分享。
“这该死的饼,确实像是海格做的东西。”詹姆捂着左脸,那边的牙刚刚被岩皮饼折磨过。
“你好端端的,去那里干嘛?”西里斯坐在我旁边,递过来一杯柳橙汁。
“我是跟着罗丽丝去的。”我接过杯子,把身子靠近炉火,烘烤一天下来的疲劳。
“罗丽丝?她去那干什么?”莱姆斯终于舍得抬头看我一眼。
“不知道——”我老实巴交的回答,“她去了禁林,我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