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做什么。”院长不冷不热道，“你该回到你本该待的地方去了。”

突然，院长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符纸，还没等左榆反应过来便贴在了他半透明的头上。

符纸接触到左榆的的那一刻，左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想扯下那张符纸却一次次失败了，只能痛苦地挣扎着。

俞羿程没有多想便推开门，快步来到左榆身边，一把推开院长，伸手去扯左榆头上的符纸。

触摸到符纸的时候俞羿程感受到了灼烧感，但他没有犹豫，一把撕下了那张折磨左榆的符纸。

院长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可惜我没有告诉过你，拥有共情能力并不是什么好事。他的死活和你一起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一个死人。”

“小老鼠为什么不好好躲起来呢？”

符纸被撕下后，左榆停止了挣扎和惨叫，只是悲哀地看着赶过来的俞羿程:“你不必这样子的，是我拖累你了。”

俞羿程看向院长，满不在乎地笑道：“对啊，我就是共情能力泛滥，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你要变成他的同类了啊。”

院长抬手挥了挥:“你得感谢我没有把你当成试验品，而是给你留了个全尸，死的没有那么惨倒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然而院长说完话之后，并没有什么人或者机器人过来解决俞羿程。

院长愣了愣，回头看去，却只看到了白楚寒抱臂靠在墙上，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

“院长，你不会是在等这些没用的垃圾吧？”白楚寒让开身，展示着身后的一堆废铁。

白楚寒挑眉挑衅道：“这就是你的研究成果吗？”

“不。”院长凝望着那堆废铁，只是愣了一瞬，而后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这只是最普通的防卫而已，不值得一提。”

白楚寒眉心一跳，紧接着就听到院长说道:“本来以为对付你们用这些就够了，没想到要拿出王牌才能对付你们啊。”

左榆最先察觉到了不对劲：“小心！”

白楚寒没有回头，只是甩出了回旋镖。

只听见“噗呲”一声，尖锐的金属刺入干枯的皮肤，却没有血液流出。

院长慢慢往后退:“那就请你们欣赏一下我的最新研究成果吧。永别了，各位。”

下一瞬，院长便消失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

白楚寒瞬移到俞羿程身边，抓住飞回来的回旋镖，蹙眉看着那些如同丧尸一般的病人。

刚刚被回旋镖扎到的病人倒地后并没有停止动作，而是在地上一直蠕动，被切割开的肢体竟分裂成了两半，掉落的手臂和剩下的部分继续朝着白楚寒爬去，速度还比之前快了一倍。

俞羿程提议道：“试试看攻击头部。”

白楚寒按俞羿程的提议攻击了那些“病人”。

然而那些头颅掉落后，那些无头身体依旧能够行动自如，就连掉落的头颅也还能滚动。

“啧。”白楚寒收起武器，“真麻烦，看来不能直接攻击。”

俞羿程突然想到了在地下室和怨灵们签下的那份主仆契约，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取出了那张协议，按照系统提示操作。

片刻后，随着几声怪笑声，那些怨灵竟然真的出现在了走廊内。

因为契约的关系，怨灵无法挣脱束缚，被迫帮助俞羿程几人。

“看来我们真的得遵守那个破规定啊。”怨灵幽幽地叹了口气，身不由己地上去与那些杀不死的病人进行厮杀。

一时间，走廊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和嘶吼声。

“我们快走吧。”白楚寒伸手拉住俞羿程，“趁乱撤离，这些东西不好对付。怨灵可能只能拖延一段时间。”

“那……左榆怎么办？”俞羿程回头看了左榆一眼，“不是说他不能离开这层楼吗？我们怎么带他上去？”

“没事的，你们尽管去好了。”左榆摇摇头，“不用担心我。我是幽灵，他们还伤害不到我。”

俞羿程和白楚寒夜没有再说什么，和左榆告别后便撤到了楼梯口。

“好多杂物。”俞羿程蹙眉，“我们去几楼？”

“六楼。”

俞羿程没有多问：“好。”

避开那些杂物，刷了几张从医院工作人员那里顺来的卡后，两人再次回到了五楼。

六楼和五楼的连接处更是设下了重重机关，单凭几张卡根本无法打开大门，甚至还引起了警报。

“刷不了。”白楚寒收回卡，“看来得想别的办法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