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伤、剑茧、血月团队,一切都说得通了!如果他猜得不错,那么——“安铃,胸口的刀伤和斩首的刀伤,我想应该是不同的刀留下的吧?”
“诶?确实不同……”
“秦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高昱礼期待地盯着秦逐照。
他确实知道了——无头剑士的身份、一刀刺穿剑士心脏的杀手的身份、残忍砍下两人脑袋的凶手的身份,他全都知道了!
秦逐照从胸甲暗袋里拿出银月庄园的地图,摊平在桌面上。“高昱礼,安铃,你们尽快把这张地图背下来。”
“地图?秦哥你怎么会有地图?”
“好问题。”秦逐照微微勾起唇角,“因为这只是一个二阶秘境,不会不给我们提示的。”
“提示……”高昱礼眨眨眼。
秦逐照没有详细解释,确认两人都将地图记下,便折起地图,夹进莱恩医生的就诊记录里。
“洛斐尔给我的时限差不多到了,我现在要去宴会厅。下午,在我房间集合。”
“哎,秦哥——”高昱礼想要阻止,却被地上横躺的半截法杖绊了一跤,等他爬起身,秦逐照已然离开了房间。“真是的,这么急着去见洛斐尔……”
“你还没习惯吗?”安铃耸耸肩,“能让秦逐照耐下心解释清楚的人,这回没进秘境。不过嘛,应该庆幸伊文不在,要不然……啧,怕是刺杀洛斐尔的嫌疑犯要多一人了。”
高昱礼深以为然。
……
秦逐照走进宴会厅,一阵清脆的笑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舞团的舞女们,手中捧着酒杯和水果,众星拱月般围着银月庄园的下一任家主。洛斐尔与舞女们嬉笑着,毫不避讳地饮下舞女递来的酒,他低头说了一句什么,可能是讲了一个笑话,引得舞女们咯咯直笑。
其中一名舞女穿得跟其他人不太一样,舞裙的亮片比其他人更多,挽起的发髻还额外插了一支金簪。或许她就是舞团的招牌——昨晚被洛斐尔称赞为漂亮的那位领舞,好像叫奥琳来着?
秦逐照抿起嘴。他不想好奇洛斐尔怎么会知道领舞的名字,怕是平常没少溜出庄园,偷偷跑去看舞团的表演。
秦逐照没去打扰洛斐尔,独自走到宴会厅的角落。长桌上的每一个碗每一个盘都雕刻着银藤花家徽,美观价值远胜于实用性。他拿起一个青铜宴会杯,眼熟的乾代制式让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喜欢这个杯子?”洛斐尔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秦逐照回头,看见洛斐尔含着水光的澄蓝眼眸,白皙脸颊泛着恰到好处的红。金发少年朝他露出一个慵懒的笑,似醉未醉地晃着手中的宴会杯。
“市场上随处可见的普通酒杯,只需要雕上伊尔戈文森的家徽,身价就翻了几倍。”洛斐尔轻柔地说,“说不准再过个几百上千年,会有某个傻瓜用2000金币买下这个杯子呢。”
秦逐照:“……”他好像被内涵了。
洛斐尔像是不胜酒意,懒懒地倒进秦逐照怀里,只是那闪烁着狡黠光芒的蓝眼睛透露出他其实清醒得很。仿佛还嫌不够,他故意夹起嗓音,软软地问:“所以阿德里安,一个小时过去了,跟你的舞女朋友聊得可还开心?”
秦逐照瞥了眼不远处的舞团,生硬地回答:“不如您跟奥琳女士聊得开心。”
洛斐尔笑得浑身颤抖,不得不扒住秦逐照的胸甲,免得滑倒在地,当众失了形象。
秦逐照无奈,只得横过手臂,撑住洛斐尔的腰,另一手夺过洛斐尔手里的酒杯,浅浅抿了一口——是果汁。
“……洛斐尔少爷,我想果汁应该喝不醉吧。”
“谁知道呢。”洛斐尔无辜地说,“也许只是应付那些客人太过无趣,害得我精神错乱了呢。”
秦逐照:“……”
玩笑开够了,也该说正事了。
洛斐尔直起身,眼中的朦胧醉意顿时烟消云散。他直直地盯着秦逐照,目光锐利而明亮:“说说吧,你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