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我们都不清楚。有些事可能只有小雫知道了……宁次,你还好吗?”
“……”
日向宁次视线落在旗木卡卡西身上。
“‘晓’真是强大啊……现在战况如何?鸣人和敌人战斗也有好一会了吧。”
“啊对,鸣人已经打败六个佩恩,现在已经往本体的方向去了。雏田没有大碍,在我们谈话间已经醒了,正在慢慢往这边来。”
蛞蝓动动触角,连忙把最新情报传达。日向宁次嗯一声,低下头去。秋道丁次蹲在一旁不知所措,想要和秋道丁座一起站着,又被后者瞪回原位,示意他安慰安慰同伴。
“……宁次,这次我们损伤实在太重。这样,我们一起去——”
他还没来得及豁出去讲出烤肉店提议就被宁次打断了。
“我知道的。争斗会伴随同伴的牺牲,在我成为忍者那一刻我就有所觉悟——更何况我和雫早已经历过取舍。特别是佐助那次事件后,我们都有更深的感悟。”
他轻声说着,手掌沿着脸的轮廓缓缓移动。
“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突然。只是一次任务,雫就不在了。哪怕是有过心理准备,但是最亲近的人这样,真的太突然了。”
他声线带着几乎听不出的颤抖——可惜在场的人不是心思细腻就是听力灵敏的通灵兽。他双手抱着妹妹,甚至不敢流眼泪。
“我缓一缓就好……只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很快就好。”
他缓缓俯下身,将妹妹抱进怀里——
不像三年里的那样别扭,日向宁次用了些力,调整好动作,将头埋在肩胛上方。
没有之前闻习惯了的衣服的味道,带着血腥味和灰尘的气息。
“雫……”没照顾好妹妹,很抱歉,父亲。
怀里的身躯一抖,日向宁次以为是自己不由得颤抖。直到这颗脑袋轻微转了转,他才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对。
有双手环上他的腰,回抱住他。
“兄长……你这一副愧对长辈的表情怎么回事?”
声音有些发哑,离得很近,是自己最熟悉的声音。
他抓住身体的肩膀猛得拉开,脑袋猛地一晃,瞳孔快翻上天去:“轻一点,兄长,唔……我现在头有点晕,你一晃我更晕了……兄长?”
日向宁次再一次把他抱回怀里。即使这次肩膀在发痛,日向雫没说什么,把脑袋埋进日向宁次的颈窝。
“对不起,兄长,让你担心了。但是我回来了,已经没事了哦。”
她轻轻拍着日向宁次的后背,让他有些哭笑不得。明明应该接受安慰的是才在死亡上走了一遭的妹妹才对吧。他像日向雫那样,拍拍日向雫的后背,带着劫后余生的笑意。
“欢迎回来,小雫。”
“那么,有人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卡卡西猛得睁开双眼,撑着地面缓缓坐起,看着两人拥抱,其余人看着醒来的二人惊喜又欣慰,有些无奈地发问。
“就由我来解释吧!鸣人说动了佩恩,这是佩恩的术,能将这次袭击中死去的人们带回来。”蛞蝓适时地开口,声线轻快,“二位,欢迎回来。能以这样的结果结束真实太好了——”
“欢迎回来,卡卡西老师。”日向雫靠着日向宁次歪歪头,“为什么我会在卡卡西老师这里,是蛞蝓大人你把我带过来的吗?”
“是的,因为小雫你的位置几乎没人了,太冷清了,所以我就听纲手大人的……”
“原来如此!”
“等等,小雫,你究竟倒在哪里啊?”
“不,我想冷清只是因为那片的人撤离完毕了……”
在日向雫的恍然大悟和日向宁次的提问中,卡卡西带起护额,慢慢站起身。
他伸个懒腰,按着脖子转了转,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回暖。
“蛞蝓大人,麻烦帮我带路,鸣人现在应该很疲惫吧?我去接他。”
“好的!就交给我吧!”
“小雫,回头记得好好给我们讲讲这次的细节,我先去接鸣人,回见。”
日向雫看着卡卡西逐渐提升速度,感觉身体的力气恢复了大半后在日向宁次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心脏的致命伤修复了,但是其他地方的恢复还需要时间。她眨眨眼,对着日向宁次笑了笑。
“其实我挺想去找鸣人君当面道谢的,但是现在果然不合适吧?”
“这次风波暂时过去了,等大家都恢复好些我带你去找他。如何?现在能站得住吗?”
任由日向雫拽着自己的衣角,他们与前来寻找的雏田一行人汇合。接受了日向雏田和春野樱的轮番拥抱(虽然她并不理解只见过两次的春野樱也克制但清醒地伸出手臂),被三郎拍肩然后由宁次及时且大力地拉开后,一伙人缓慢地走到空地,卡卡西背着鸣人正往这边走来。
英雄的归来受到了极为热情的对待和响彻天空的欢呼。曾经遭人厌恶的吊车尾如今已经成长为了可以被依靠的存在。激动的村民早已上前将漩涡鸣人高高跑起,三郎忍不住上去凑了个热闹——有他这个忍者混在其中,连高度都比预期高了不少。
日向雫站在人群中,对穿越人海而来的幸之助同样勾起微笑。她毫不吝啬地给予一个拥抱,低声询问家人情况耐心安抚,然后安静地站在人群中,看着人们簇拥着英雄往正在搭建的驻扎地走。
人群逐渐散开,为了照顾身体还有些迟钝的日向雫,几人逐渐从队前落到了人后。日向雫揉揉眼睛,使劲一拉——本来还是想拉衣角,却拉成日向宁次的袖子。日向雫觉得触感不太对,担心拉错了人,却还是在少年回头时指指自己的眼睛,又示意少年将耳朵凑过来——人们的欢呼声虽然逐渐远去,但她没暂时法用自己的正常音量让兄长听到。
用手辅助着找到肩膀的位置,闻到熟悉味道的日向雫踮起脚尖凑上去。
“兄长,可以麻烦你背我吗?……抱歉,在废墟上在往下走时眼前就有些花,刚刚彻底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