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雫微蹙着眉，跟着卡卡西坐到了个屋檐上。

下方是吵闹的村子，街道店铺人来人往，屋檐边有根电线杆，线上站着几只鸟。好像是乌鸦。

她其实不太喜欢晒太阳。所以她总是在树林里和房间里修炼。

看着一路上厚度没怎么变过的书和有些耀眼的日光，日向雫在怀疑卡卡西有没有认真看书的同时，还认真的担忧他的眼睛是否还好。

毕竟平时一只写轮眼已经不能频繁使用了，剩下的一只这样折腾真的没关系吗？

“嘛，我想我大概明白你想说什么了。”卡卡西翻过手中的一页，“是遇到瓶颈想要提升还是为什么自己没有进步？”

“我可以都问吗？”

“当然，这原本就是分不开的。”卡卡西有些漫不经心，他根本没注意自己旁边的小姑娘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原本应该多试几次，但是违和感太重，我觉得差不多了。”

他将书一合，拉回日向雫的注意力。

“我只有大概的印象，但是我觉得你的现状不应该是这样。”他坦然道，“现在你似乎，当然我想这不是你的本意，似乎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你再无向前的可能。”

日向雫的话卡在喉咙里。

沉默了一会，她才问：“这么彻底的吗？”

卡卡西挑眉。

她问的不是“怎么会这样”，而是“是否一点前进的余地都没有”。

卡卡西问：“你早就知道了？”

她不置可否：“之前有过一定的猜测。”

虽然总是跟着哥哥修炼，但是她又不傻。这么明显的壁垒，有点心就能发现吧。再加上刚刚听到的谈话，基本可以确定自己的情况。只是具体什么原因，还是得咨询专业人士。

专家卡卡西歪着头，只看一只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他语气有些苦恼：“如果刚刚你没有尽全力，或许还是有一线生机。嗯，大概。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日向雫自动将其翻译为拼死拼活还有活路。她神情舒缓，松了口气。

“对于造成这样的原因我还没有头绪。你有什么想法吗？为什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似乎已经把最不理解的说完，卡卡西又开始看书。日向雫完全有理由怀疑，他就是为了掩饰自己没怎么看，才总是把书开了又关。

她又开始走神，轻轻摇摇头。

“这样啊。如果还想向前的话，找一个近期有感觉的瓶颈结合族内秘籍试一试如何？日向一脉的传承很繁复深奥，如果没有进展的话，看看新东西再回过头来钻研旧的，或许会有收获。”

身边没有回应。

“小雫？你在听我说话吗？”他余光一撇，日向雫怔怔望着远处的飞鸟。他放松地收回眼神，将书翻过一页：“你还真是喜欢鸟啊。”

她含糊不清地应一声。

准确的说，她是喜欢看鸟飞翔的样子。看着鸟儿展翅高飞，舒展羽翼，在天边自由翱翔时，她总能发自灵魂地感觉自由。

尽管自己无力飞起。她的巅峰就是站到某棵古树顶端，尝试去触摸蓝天，鸟儿划过，在抬起的手边带起一阵风。

她转身想要追上那只鸟。可惜下面的同伴在呼唤自己启程，她只能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但她还是向鸟的方向伸出手。不知是挽留还是抓取。

“卡卡西老师，我们的聊天还请向我们的老师保密。隐瞒我什么都知道就好。”

“你是听见他说什么了吧。真是的，那我能跟他说什么......嗯？”

日向雫眨眨眼，察觉到有人越上了电线杆。

她循着视线看去，那人站在电线杆顶端张开手，发出了一点都没变的感慨。

有点眼熟......？

她眨眨眼，卡卡西在那个人吐槽的几句话间抬起手，懒懒散散打了个招呼。

“长大了不少嘛，鸣人。”

啊，她想起来了，这个刺头黄毛不是那天自己和雏田小姐一起送的旋涡鸣人吗。

也就是当时打败了哥哥的那个人。

旋涡鸣人极有活力的喊了一声“卡卡西老师”便跳到屋檐上来。日向雫回过神来正对上他纠结成一团的脸。

日向雫：......

失策，她原本应该直接开溜的。他们师徒见面，自己不应该在这里的。

现在怎么走都不合适吧。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我走那天跟过来的雏田的妹妹！”

日向雫缓缓在心底打出一个问号。

怎么自己小了一辈？

“啊哈哈鸣人，这是宁次的妹妹日向雫，年龄上来说是雏田的姐姐。”

他握着下巴皱眉，日向雫听见他还在念叨不应该记错。她叹口气，尽力在不平坦的屋檐上坐端正开口。

“我是日向雫，那天陪雏田小姐去送行，介绍说的是我是日向宁次的亲生妹妹。请多指教，旋涡君。”

“哦哦这么正式吗......那个，我是漩涡鸣人，不用叫姓，叫我鸣人就可以的说。”

日向雫点点头，面无表情往卡卡西身后缩。既然已经不好跑了，那就找个视线没那么强烈的地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