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当心头顶。”
这段时间以来,经过李淮水的多次试验,已然发觉了巫蛊之术的用法。
发动“巫蛊之术”时若是佐有辅材,便当真能够如巫祝那般施术,只是李淮水到目前为止也只是试过扎小人。
若是没有任何辅助之物,只需要在动用天赋时直接开口,也能做到言出法随,只不过效果十分微小,仅仅能做到牵动一些小事而已。
就如同现下,她话一出,薛长侍头顶正上方的冰锥便摇摇欲坠,一阵寒风吹过便当真要掉下来。
跟随在后的宫人见此急忙拉住准备上前靠近李淮水的薛长侍,这才险而又险的避过了砸下的冰锥。
只是虽然冰锥没有砸中脑袋,薛长侍却也被擦破了侧脸,在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了一寸浅浅的痕迹。
而此时那越发靠近的脚步身已经到了近前,来人也显然被李淮水与薛长侍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
“阿云?你…与水芙怎么在此处?”
见来人果然是玉姝,李淮水心中没有丝毫意外,只静静看着玉姝将薛长侍扶住询问。
而此时薛长侍刻意露出了脸颊一侧的红痕叫玉姝看见,并以一双泪眼看向李淮水:
“我本在梅园中赏景,却在此处遇见了水芙姑姑,谁知没说几句姑姑便拉扯我…”
“阿云你的脸…是被冰坠伤着了?”
玉姝看着满地的碎冰,立时联想到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她与李淮水朝夕相处两载,听了薛长侍这话倒是并没有立刻相信。
“水芙好端端怎么回拉扯你?”
李淮水早知薛长侍很可能要作妖,于是也不急着辩解,只先观察起玉姝的反应。好在玉姝不至于被男色冲昏头脑,一听这话便觉得不像是李淮水会做的事。
“这…我也不知,应当是我误会姑姑了。”
薛长侍也察觉到了玉姝的态度,便也十分聪明的没有冒进,只眼含惧意、当着玉姝的面小心翼翼的觑了眼李淮水的脸色。
李淮水丝毫懒得理会薛长侍这等小手段,便面不改色的向玉姝行礼:
“殿下交给奴婢的差事,奴婢这边正准备前去复命。”
在玉姝投来的视线中,李淮水抬手示意身后的宫人将匣子呈上,交到玉姝身后的随侍手中。
匣子中倒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不过是此前玉姝托李淮水去宫外寻来的珍宝瑰玩。但薛长侍的视线却不动声色的在那匣子上流转了一圈。
他这一番小动作玉姝没有发觉,但却被李淮水看在了眼中。
“既然差事做完,奴婢便先行告退了。”
玉姝本就不信李淮水会与薛长侍拉扯,是以根本没有留下她问话的意思,只摆摆手放她离开。
“殿下…”
薛长侍似是不想这般轻易的当李淮水离开,他还待说什么,却被玉姝打断:“好了,快传位太医瞧瞧,免得留疤。”
听着身后人逐渐远去的声音,李淮水心中冷笑。
原以为薛家处心积虑的将这位薛长侍送进宫来是要做什么大事布什么大局,没想到他们第一个目标竟是她。
前朝参奏她与刘长御秽乱内宫,东宫里的薛长侍便迫不及待的前来攀扯栽赃,看来是串通一气的啊。
李淮水知晓她将玉姝攥在手心已然触动了薛氏的利益,她与薛氏之间已经是完全对立的两方,有今日也再正常不过。
只是她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受薛长侍的陷害。
既然薛氏有意坑害她,那就别怪她先下手反击了。
前朝参奏她与刘长御秽乱内宫,东宫里的薛长侍便迫不及待的前来攀扯栽赃,看来是串通一气的啊。
李淮水知晓她将玉姝攥在手心已然触动了薛氏的利益,她与薛氏之间已经是完全对立的两方,有今日也再正常不过。
只是她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受薛长侍的陷害。
既然薛氏有意坑害她,那就别怪她先下手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