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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旅行前夕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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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斯卡托尼克,传奇中的学校。

或许你并不清楚,这是一个十分神奇的地方。

自建校以来,它招收了无数的学生。而这些学生无论是谁,他们有的被送进了坟墓,有的则是毅然决然地踏上了不归路,一路奔行,直到拥抱不可名状带来的绝望…湮灭。

我…奥菲利亚·卡特,无处归去之人。

从记事之初,我便一个人居住在角落的世界里。

那个时候我还不明白,为什么大人们恐惧我。但我记得,某一天,被讨厌的我还是害怕的抱住了头,躲到了角落里。那些人说我是怪物,自从我出现以后,宅邸里就有了好多灾难。我不明白,想要去找家人,可爸爸妈妈很忙。

哥哥,也不记得我。

我不想再听,自己逃了出去。

但在那之后,我发现我再也找不到家了。眼里的每一条路都一模一样,我知道自己的眼睛没出问题,是我的脑子…意识…或者或者…是我这个人彻底出现了问题,我分不清。

后面,也不知道到哪里了。

模糊的记忆里,威尔玛斯基金会有人收养了我。

但大人们说,我除了灵感很高以外,几乎没有其他的地方适合做调查员。那个时候我问,调查员又是什么呢?

大人就告诉我,那是和欺负我的坏家伙,做抗争的人。我对这样的说法很兴奋,也说自己想要成为调查员。我好想幸福下去,高兴地活着…为此我做了特别特别多的努力。

因为成绩优异,长辈们送了一枚旧印。

我很高兴,那的确安稳了许久。

但是调查员真的好难当,好难当…我在基金会没有同龄人,大人们也没有时间陪伴我。我被送到了阿卡姆小镇的一条小街上,由街坊邻居养育长大…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快乐。

每天画画,闲逛,真的很开心。

直到有一天,有个叔叔站在了路边,无家可归的样子,好像很可怜。我其实知道这里的陌生人都很危险…但看着它,我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再回神的时候,我一个人回家了。而我脖子上的旧印项链,也“不小心”给弄丢了…

我很愧疚,我很后悔,我错了,无可救药的错了。

笨拙的我,在那一天,也彻底失去了自己的幸福…我发现了很多画,很多画。都是我画的,都是这些怪物…我做了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好多,那些东西,肿胀的怪物,那些全部的东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好害怕可是没办法没办法没办法…

它一定来了,我和大人们说。

大人们又和我说,我已经是大孩子了。

在梦见里,我遇见遥远的海底城邦。

在音乐里,我听见磅礴的诡异音乐。

在现实中,我看见扭曲的疯狂怪物。

但是,它来了啊,它真的来了啊。

那些畸形的东西,它们追随着我,一直跟着我。

我从来没有休息好,每时每刻…

我不断地催眠自己,就算伤害自己,依靠疲惫来被迫让自己忘记恐惧,可还是甩不开啊…!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我向所有人求助,你们都听不到?!一定…绝对是它。

都是那些怪物干的。它们就是乐意看见我的绝望。

我要活下去…我要摆脱它们,我为什么要这样呢?

…旧印。对,找到这个。

我找不到基金会的位置。

没关系,我知道,密斯卡托尼克大学也有奇迹。我一直在这里寻找…哪怕它依然在阻挠我,但我知道,快了。就快了…只要找到旧印,我就可以逃离这一切了,我就可以…

“——就可以,不,倒不如说:我想要活下去…”奥菲利亚·卡特,缓慢地和另一个自己讲述,她克制着痛苦。

“我真的想了很多方法,但你知道吗…奥菲利亚,我好累…我每天都和自己说,忘掉痛苦。我好不容易有了爱的人,好不容易生活又有了起色。可当我在山庄里看见他死去时,听见怪物狰狞的笑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为什么不害怕呢?”

她垂下了脑袋,却仍然楞楞地望着自己所做的画。

奥菲利亚只是离开了一段时间,只是那短短的一两天…可这里又多了好多画。墨菲的死亡,被拆毁的山庄,她对自己陌生记忆的恐惧,又或者只是单纯暴虐的绝望色彩…

画布好像框住、定格了一切。

也把她锁在那里。

眼眶中的热泪不断地滴落,她摇摇晃晃,最后坐了下来,也不去看那些画了。站在一边的奥菲利亚沉默许久,这才走了过去,将其他的画都推开了。她张开手,抱住了她。

“哭吧哭吧…奥菲利亚…我明白。”

无论是什么时候,这些都是一样的。

来自现代的奥菲利亚也有着相似的童年,只是她离家人更近。她也从抵抗绝望,渐渐崩溃放弃,最后成为绝望。

但如果能让她选择幸福人生。

她不会步入深渊。

奥菲利亚当然有同情心,她怜惜地拍着少女的后背…卡特家的女儿只是个孩子,她今年也才十几岁。不仅出生在了缺乏教导的生活环境,甚至连自救的方法都无法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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