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青子大怒,一耳光甩在炭治郎脸上,力道之大,让他的脑袋里面都在嗡嗡响。
炭治郎一下子被打懵了,青子揪住他的领口,怒喝道:“你妹妹就是上次踢我的那个女鬼是不是!”
她的表情和鬼舞辻无惨实在太像,甚至让炭治郎回想起了鬼舞辻无惨皱眉的样子,他此刻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就是鬼舞辻无惨的女儿,她天生就残酷暴虐喜怒无常,而且绝不会变好。
“我不杀你,是因为你太弱了,弱得让我连动手的欲/望都没有。”青子贴着他的脸一字一顿说道,雨水从她的发梢流到炭治郎的眼睛里,“你根本没有让我动手的价值,连吃掉你,都让我觉得恶心……猎鬼人。”
青子残忍地笑了:“我来这里,是为了击败一个柱,而不是你这种货色,明白吗?如此的弱小,无能,你甚至不如你妹妹,因为你在我手下走不过五招必死无疑,说话之前先想一想配不配,我是鬼舞辻无惨的女儿,你凭什么认为,你能策反我?你一直都这么没有自知之明吗?简直可笑!”
“……乱花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乱花在灯下翻来覆去地把玩着富冈义勇新给她买的包,纯正的西洋货,包扣上的那颗蓝宝石是真货,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花这么多钱。”乱花抿起嘴,“我给你做的衣裳你也不穿,还乱花钱在这种事情上……”
富冈义勇没有穿那件白色的羽织,他低头表示歉意:“抱歉,我还不能心安理得的换上那件衣服,我还有未竟之志……”
“罢了,我知道你们这里的孩子身世大都不好,都有自己的事情。”乱花拿着那只白色的手提包,“等你做完了你想做的事情,心结大概就能解开了吧。”
“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乱花推他一下,“这个太贵了,花了你那么多钱,拿去退了吧,以后你还要生活。”
“不用。”富冈义勇对乱花生硬地微笑,“它和你的眼睛很像……很适合你。”
乱花没说话,坐在床边看着他笑。
她穿着白色洋装,蕾丝裙摆铺在床边,坠下来十分好看,富冈义勇还给她买了新的遮阳帽,就在她手边放着。
她才是那个适合穿白色的人,在富冈义勇心中,她就是纯洁无瑕的人,只可远观,不可触碰。
他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因为富冈义勇知道自己注定短寿。
他要成为强大的剑士,而开启斑纹的剑士活不过二十五岁。
乱花的未来里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很晚了,回去睡吧。”乱花轻声细语,富冈义勇一直在看她,好像要把她的面容刻在心底一般。
“怎么?不想走?”乱花握住他的手直笑,“还是说外面雨太大,想睡在我这里啊?”
富冈义勇的耳朵滚烫,连脖子都红了,走的时候称得上一句落荒而逃。
乱花收了笑容,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一言不发。
午夜时分,她穿好了富冈义勇给她买的洋装和高跟鞋,拿起那个镶嵌了蓝宝石的手提包,那里面有一张今晚十二点的船票。
乱花冒雨来到了码头,暴风雨的夜晚波涛汹涌,她等来了一艘汽轮,拿着那张船票登上了轮船。
当轮船开启十分钟之后,她感到了一阵强烈的,无法违背的困意,眼前一黑,昏躺倒在房间的床铺上。
再睁眼的时候,她还躺在鬼杀队蝶屋的房间内。
“果然……”
乱花抬起手,遮蔽了熹微晨光。
正如她所料,这个世界是有边界的,他不想点别的办法,就不能离开这个地方,更别说带无惨一起走了,他连故国都回不去,怪不得妲己那样的大妖会说她也没什么办法。
因为外面的世界不存在于“规则”的故事内。
这世界是有规则的,佛有佛法,家有家规,世界的规则就是人常说的命数和命运,一般情况下是无法改变的。
如果空间无法改变,那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