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很不习惯有人这样对他,在青川裴怀里扭了扭身子,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一个快死的人身上能让这个叫阿青的家伙得到什么好处,对方这样的态度……
“你叫什么名字啊?”青川裴低头又问他,无惨闻到他头发的香味,他从来没见过这家伙,看样子他穿的也是丝绸,是谁家的大少爷吗?
“……月彦。”无惨小声说。
“产屋敷月彦?”青川裴歪头问。
“那不然呢!”无惨恶狠狠地瞪他,“你以为你这家伙是谁啊,给我滚开!”
好吧,看来无惨一直都这么爱生气,又突然生气了,真是可爱呀。
青川裴笑眯眯地搂着他,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好月彦,睡吧,睡吧,睡醒了我就找到药治你的病了,我们要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有毛病。”产屋敷月彦翻了个白眼,“男人和男人怎么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在这个人的怀抱里,他真的感觉自己好像好起来一点了……他不会死了吗?
“我不想死。”产屋敷月彦突然委屈起来,闭着眼睛流泪,“我想活着……我不想死……我想要健康的身体,我想去外面。”
“那就好好活着。”青川裴吻过他的眼泪,“治好病就嫁到我家来,做我的家人,我们长长久久……”
乱花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童磨的道场都没有人了。
他睡在童磨的房间里,和他同床共枕。
“童磨。”他推了童磨一下。
童磨马上高兴地睁开眼睛:“怎么了?”
“把你房间里那个花瓶给我扔出去。”乱花面无表情,“恶心死了。”
“那是上弦五玉壶送给我的礼物呀。”童磨眨眨眼,“你不喜欢?”
“扔出去。”乱花一脚把童磨从床铺上踢下去,“不然你也滚。”
“好吧好吧!”童磨摇摇头,“不喜欢就不喜欢,发脾气做什么,我们不是重要的伙伴关系嘛……”
那个上面顶着女人头的壶终于被处理掉了,青川裴捏捏眉心,“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你睡了两天两夜。”童磨笑呵呵的,“真能睡啊。”
坏了,富冈义勇肯定在找他了!
乱花站起身来就走,童磨在后面喊他:“唉!不一起吃个饭再走吗——”
“我不吃人。”青川裴撇嘴,“你也不许吃了。”
“为什么?”
“我说不许就不许!”乱花皱鼻子,“你知不知道你身上臭得很。”
童磨对他摊手,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青川裴懒得管他,急匆匆地整理了睡得乱七八糟的罗裙,朝着鬼杀队的方向赶路。
乱花没有按时回来。
富冈义勇想过无数次她被鬼杀害的场景,在第一天夜里就到处找她,如今已经两天没合眼了。
“义勇,你去哪啊?”青川裴正巧碰见他,捏了一把汗。
他正心虚着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没想过富冈义勇落在他面前,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突然一把抱住了他。
“怎么了?”他压低些声音,显得温柔,“害怕了?”
“嗯。”富冈义勇就这么直白的承认了。
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害怕失去乱花。
“我怕你死了。”富冈义勇说,“如果你死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就好像又看着一个重要的人死去,又无能为力了。”
他抱紧乱花,“还好你活着。”
“哪有人一直活着的。”乱花笑道,“就算我有一天真的死了,你也要好好生活啊。”
富冈义勇不知道她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可他笨嘴拙舌,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如果你死了,我就给你报仇。”他说,“我就杀了他们,直到我也死了。”
“可不敢做法外狂徒。”乱花笑得直发抖,推开了富冈义勇,“我们要讲法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