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人骗了我。”玉尾青的这一句话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房间里,玉尾青同我商量着要把夜晚的禁忌条件广而告之。
“人数越多对我们越有利,”他说,“那个满哥告诉我们假信息应该是拿我们当靶子,为了试探死亡条件和时间的真相,就像昨晚那样。”
玉尾青说的话不无道理,我认可这个做法。
面对大厅里的众人时,他把昨日满哥说的假信息和真信息都告诉了众人。
众人神情各异,满哥连忙解释是他判断错误。
有人对此表示疑问,玉尾青也没反驳,和我转身离开了。
路都是自己选的。
我们做到这个程度,已经仁至义尽了。
也不知他们最后是否争吵出了结果,但这一夜算是平安度过。
第二天依旧下着小雨,打开窗户扑面的是腥湿黏腻和泥土的气息,我看着窗外,若是忽略我们的处境,现在的情景就和平凡的每一天没什么区别。
“你醒了。”玉尾青还窝在床上。
钟表没有挂回墙上,而是放在了床头柜上,我拿起来看了看。
“这个指针,它动了。”我看着钟表里的那根黑色短针从“6”指向了“5”。
“这个指针代表的的是天数?”我拨弄着钟表,这个指针无法移动。
“或许是这样,”玉尾青难得睡个好觉,他躺在床上懒懒的回答,“在这里顺利度过六天就可以离开了。”
他想了想,又说,“不对,应该还没这么容易,我们现在还需要等。”
“等什么?”
“等那一天到来。”
我们在这里度过了四天,这四天里大家相安无事,也算是顺利。
整条街和这个招待所也没有再有新的发现,一行人也从最开始平安度过的兴奋,到之后的焦虑,他们开始担心是否能顺利离开这里,因为始终没有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零散的线索没办法拼成一块完整的拼图。
直至最后一天早晨,天空再也没有亮起来。
时钟已经指向早晨的七点,但窗外的天色如同经历了极夜一般,如墨似的浓稠,雨依旧没停,窗外甚至比往日更佳黑暗,没有任何光亮,风在不停的呼啸,吹的老旧的窗户咯吱作响。
玉尾青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夜色对白日的侵蚀。
“就是这一天了。”
表盘上的黑色指针指向了“1”,预示着结尾的到来。
敲门声响起,我上前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侍者打扮的男人,胸前的别着印了他的名字的别针。
”让你们久等了,来福馆内现在一切准备就绪,劳烦各位随我移步至来福馆,记得佩戴好工作证,我们凭证入馆。”男人朝我们微微鞠躬,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
面对这摸不着头脑的走向,我和玉尾青选择恭敬不如从命,拿着工作证便随着男人一并下了楼。
接待我们的还是来时乘坐的大巴,车上已经有好几人被“请”了上来,我扫了一眼,方知他俩还没有来。
没过几分钟,方知和林缘故也上了大巴,林缘故见到我们就招手,他俩坐到了我们前面。
“我还以为熬过几天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林缘故的语气有着弄弄的哀怨,“这形势一看就不太妙。”
“走完这一趟,说不定就能离开了。”玉尾青面色如常,不见他有任何担忧。
“希望吧。”方知的情绪也有些低落。
车辆朝着长街的尽头驶去,前方的浓雾涌动,但丝毫没看到大巴要停下的意图。
“这是要开进浓雾里面啊,这不是找死吗!”车上有人坐不住了。
但现实并没有他们所想象的那样血溅当场,大巴平稳的行驶,所到之处浓雾接连散去,而眼前也出现了我们自来到这里后从未见到的场面。
一扫先前我们所看到的颓败景象,浓雾散去后,华灯高照,街头巷尾往来的人络绎不绝,街边的摊贩吆喝着,挂着霓虹色灯牌的店家连成片,灯下的人们笑容灿烂。
窗外的灯火映进车中,照亮了我们满脸的不可思议。
“太夸张了……”只听到前面的林缘故说道。
车向街边开去,随着速度的减慢,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车上的侍者指引着我们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