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以前太缺觉吧。”
我感觉跟他待一起久了都被他传染了。
他忽然从床上起身,去到窗边侧身靠着,视线落在窗外的街道上。
我以为楼下有什么动静,起身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什么也没有。
“你是在等着什么吗?”我猜测。
“快了,”玉尾青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的那一觉没睡踏实,中途醒了一次,听到了门外有脚步声,听声音穿的是高跟鞋。”
“是那个旗袍女人?但是也不排除是那个跟在花臂男身边的绿裙女人的可能性。”我思考着。
“是不排除,但是刚有人消失,这些人应该不太会冒险出门。”玉尾青看向墙上的钟表,“昨天从人消失到脚步声出现莫约有三个点,等下就会有答案了。”
现在时针指向十一点,我和玉尾青百无聊赖的站在窗边,底下的街道空无一人,甚至街道边的住宅也没有一户是亮着灯的,整条街的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寂静的可怕。
自来到这里后,小雨占据了这里天气的多数时间,窗外的雨到现在还没有停,潮湿的让人感到黏腻。
就在我们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烟雨朦胧中出现了一个身影。
是旗袍女人。
她站在街道的不远处,撑着伞,不紧不慢的朝招待所的方向走来。
“刚好十二点。”玉尾青的轻声说道,我看向钟表,时针不偏不倚的指向12。
我们将房间的灯关了,屋内一片幽暗,我们藏在暗处看着女人的行动。
眼看着女人走进了招待所,没一会,就听到走廊上传来的动静。
我和玉尾青走到门口听外面的动静,我把耳朵贴到门上,外面的脚步声经过我们的房间,没有丝毫停顿。
高跟鞋敲击木地板的声音过了几秒便停了,似乎去了离我们不远的一间房间。
“好像是消失那人的房间。”我轻声和玉尾青说道,他点了点头。
我屏住呼吸,听到走廊没了动静,难道是女人进了房间?
房门只起到一个防护的作用,门上并没有猫眼,无法窥探到女人的行动。
玉尾青低垂着眼眸,过了几秒他抬眼看向我,低声说,“出去看看。”
我瞪大了眼睛,“你认真的?”
“按照以往的推论来看,现在的她攻击力不大,我们保持警惕,过程中不要被她发现,速去速回。”他凑到我耳边低声解释。
我分析着他的话,眼下这确实是比较好的办法。
我点头同意,玉尾青轻轻扭开门把手,极力保持静音。
我们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在走廊上看到不远处一间房的房门大开。
应该就是那里,玉尾青眼神示意我,我点头。我们放慢脚步走了过去。
我们走到门边,侧身朝里面看去。
屋内窗户大开,除了女人外再无别人,女人把手里的伞撑在墙边,她手腕上的一圈伤痕清晰可见。
她身型高于寻常女子,甚至高过我,没有了雨伞的遮挡,才看清她的面上戴了层薄纱,不显真容,我想起了先前玉尾青说过女人和前台十分相像,但眼下看来无法从容貌上进行比较。
女人不紧不慢的走到墙上的挂钟前停下,抬手就把钟表拿了下来。
她的手停留在在钟表后面,似乎是在拨动着什么。
在她手中的钟表指针被开始转动,细细看缺就能发现,指针并不不是顺时针转动。
时间被往前调了。
只听到“咔哒”一声,表盘发出响动,还没来得及等我看清,眼前忽的一阵天旋地转。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直至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我看见了一双高跟鞋出现在我的眼前。
等我再次睁眼,眼前熟悉的场景让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还是回到了大巴上。
大家似乎是已经习惯,或者说是麻木了,再无昨日的惊慌失措,都在低声讨论着。
座位依旧没有改变,玉尾青也依旧没有醒来。
坐在身后的方知走到我身边,看到我醒了,便坐到了我身边的位置上。
“陈哥,你醒了。”
“嗯,你们昨晚怎么样?”方知看起来气色不错。
“老样子呗,林缘故那个傻子睡的可快了,就连昨晚有人消失了都不知道,刚醒了还在问我是怎么回事。”
“是他的风格。”我笑了笑。
这时候玉尾青也清醒了,看到环境后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青哥你也醒了。”
“嗯。”玉尾青一副疲倦的模样。
方知询问我们昨晚分开前想说的是什么,我们便将真实的禁忌条件以及花臂男的谎言告诉了她,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难怪青哥要骗他,他这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