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竹苓不是有意隐瞒,是少主和小姐怕您知道了事情之后会不顾自己的身体管这件事情。”
谢歧然就知道,这些人有事情瞒着他,他整天不是待在屋子里修炼,就是休息,而且闻钦和闻蕴也不会跟他说一些外面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知道,闻钦和闻蕴这是为了他好,谢歧然能看出来,他在他们这里的这些日子里,兄妹两人早就将他视为好友了。
谢歧然爱管闲事的性子,在前世,师兄师尊他们也着实头疼。
“我有分寸。”
就算他喜欢爱管闲事,但是他不可能将自己的性命和盘托出,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你说你的,剩下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半月前,不知为何,浮玉山莫名少了好多门派弟子,都是一些修为高,且容貌上等的弟子,各门派都派人寻了好久,都未曾有音讯,那些弟子恐怕都……”
竹苓后面没有再说什么,但是谢歧然很清楚,就算是竹苓没有说清楚,谢歧然也很清楚竹苓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知道了,”谢歧然起身,走到掌柜跟前,看着掌柜瑟瑟发抖,却一眼不敢发,他刚才就发现了。
掌柜见谢歧然过来了,立马就低下了头,不敢说一句话,生怕自己多说一句话,从而露出破绽。
“掌柜,你可知,你家小姐,你是不是知道去了哪里?”
掌柜颤颤的摇头,声音不自觉发颤,“小……小的不知道。”
谢歧然声音平静,没有一丝丝的情绪变化,她就静静地看着掌柜,什么话都没有说。
掌柜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一下子就撞进了谢歧然平静深邃的眼神之中。
“掌柜,你可知你家小姐,去哪里了?”
“小的,小的……”在谢歧然的注视之下,掌柜迫于压力,只能说了实话,“小姐昨晚并未在此休息,并让小的不告诉任何人,就连您,也没有让告诉。”
“可有说是去了哪里?”谢歧然道。
掌柜却是摇摇头,“这个小姐并未告诉小的。”
谢歧然知道了这个消息,轻声“嗯”了一下之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竹苓见谢歧然出去了,连忙追上,“谢公子,您可知晓我家小姐去哪里了?”
谢歧然淡定的摇头,“不知道。”
“您不知道?您这是要去哪里?小姐若是回来,找不到我们,该如何是好?”
谢歧然依旧淡定,“无碍,先去外面找找你家小姐,或许她在外面闲逛呢?”
“你们看到了吗?凤凰街城南处有一只受了重伤的比方,看起来像是被恶人重伤的,但是并没有被带走,想必是只带走了那毕方的主人吧。”
“又被抓走一个仙者?那这是不是这被抓走的第一百个?还没有抓到真凶吗?”
“好像并没有,要是抓到了,你觉得还会有仙修被抓走吗?”
“对了,那毕方鸟世间仅有三只,一只比方鸟就在闻小姐的手里,你说……”
“嘘,别瞎说,要是让别人听到了,就不好了。”
两个修为较低的仙修往客栈里走着,小声的嘀咕着。
“公子!”
竹苓焦急的喊着,她想过是被那些人抓走了,可是不敢相信,但是她听说了自家小姐的坐骑都受了重伤,想必她的猜测已经被印证了。
“不要着急,先去凤凰街那边看看再说,”谢歧然也猜出来了,毕竟他也知道闻蕴的坐骑是毕方鸟。
竹苓点头跟着谢歧然去了,她的双手紧张的搅在一起,心里默念着,千万不要是她家小姐。
凤凰街城南
竹苓看到浑身是血还在昏迷不醒的毕方鸟,她身形不稳,脚下差点就摔倒了,她跌跌撞撞的走到鄞的身边,不顾鄞身上的血迹。
“鄞,鄞你怎么了?小姐呢?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鄞没有回答竹苓,竹苓慌乱的给鄞传输灵力,但是鄞并没有吸收她的灵力,她不是闻蕴,也不是闻蕴的什么人,跟闻蕴没有亲缘关系,鄞不可能吸收她的灵力。
谢歧然皱着眉头看着鄞并没有吸收竹苓的灵力,“竹苓,退下。”
竹苓眼泪汪汪的转过头看着谢歧然,“可是,谢公子……”
谢歧然摇摇头,“退下。”
竹苓也没有办法,只能听话的退下,要是谢歧然也有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