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闻博延早就在床上等着余芷,但这个向来殷勤讨好他的人今天的确又跟从前一样,时不常的就顺势长出一根反骨扎人,直等到他不知不觉迷糊过去还故意不回来睡觉。
余芷在重重的笼罩下扭身想撇开人,又脱口推说今天不可以,她身体不舒服,反正就是不愿意,但闻博延立刻就戳穿了她的借口。
闻博延这样的人,少年时学业好,青年时能当好一个管理者,能让所有人闭嘴,心服口服地在他脚下伏低做小,的确是因为他身上有太多大多数人无法企及的优点,其中一项就是好记忆,他知道余芷真正的不舒服才过去不久,就没有半点客气。
一个长期身处高位的人,一般都会缺乏同理心,也自我,也霸道。
这倒不都是他有意而为的恶意,就是本性。
余芷的反骨也激起了他的降服欲望。
闻博延没两下就除去了余芷的衣服,白嫩嫩的人装了满怀,还有什么事能将这件事打断。闻博延压着余芷的双手,她便别扭不了什么了。
一个吻压下去,所有事情就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接下去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闻博延从来没有真正理清过,在他,两个人又是如何的走过了漫长的两年多时间。
余芷的千依百顺、殷勤、热情、乖顺的讨好、周到的照料大概有一部分。
余芷的看似微弱又明显坚韧的倔强、拧巴、压不服引起的某种情绪或许也有一部分。
又或许是因为有求于他,才不得不委身事人的那股要讨好、又想有所保留的那些扭曲劲儿惹人发火。
还是向来事事游刃有余、顺心顺意的人,一着不慎踩进了一个姓余的小人的泥坑里那份不甘心的窝火。
总之两个人就这么好好坏坏地一起生活了两年多时间。
余芷一开始拧拧的不乐意,但最后还是被压迫得软成了一滩水。
虽然余芷这样弱小的人,就算伸了牙也顶多算一只没有伤害力的小白兔,不过即便只是驯服一只犟脾气的小白兔也还是会有快感的。
闻博延似乎是常常不满意余芷对他的事毫不关心的态度,但如果余芷像叶雁禾一开始劝了,后来又害怕余芷真那样干的,端着某种身份,对闻博延的事问东问西,甚至干涉插手,成天刨根问底,闻博延也不会喜欢的。
余芷妥协了,闻博延压得她再扭不动身,也逼得她再没有脾气。眼泪被当成矫情的装饰品,脾气被当成欠打压的别扭。
闻博延尽情做了本能想做的事,其它什么事都抛在了脑后。一夜好眠后,他已经忘了昨天的不愉快,整个人也神清气爽。
余芷却痛苦扭曲得整个人都要分裂了。
余芷没有像往常一样兢兢业业地安排生活,所以手机没电了她也不知道。翌日清晨,闹铃没有响,她便没有醒来,像往常一样即便疲惫也心甘情愿拖着身体准备上一桌子丰盛的早餐。
余芷睁开眼睛的时候,闻博延已经走了。
阔大的床揉得有些乱,朦胧地现出昨夜的痕迹。
余芷爬起来,没有立刻收拾。她从卧室出来,家里冷冷清清的。
她过惯了冷冷清清的生活,倒也无所谓。
厨房里没有她,自然不会有吃的。
余芷在光亮冰凉的餐桌上坐下来,脸上是一种对生活毫无希望的颜色,但坐了好一会儿后,还是继续过起了日复一日的生活。
至少像叶雁禾的说,闻博延品性还是好的,他心里有人,但……
不会太过分。
他不会太过分的。
余芷去闻家那天,包就那样落下了还一直没拿回来,她只能找闻博延。
说起那天的事,她已经不愿意提太多,倒是闻博延大度地说,事情过了就算了,但今后做事该动动脑子,别再做那种没头脑的事。
余芷没有反驳,也不想再提那天她到底错在了哪。
余芷态度端正,闻博延就点头答应帮她找找包,但隔天他回她没找到。
“一个包而已,重新买一个就行了。”
闻博延不甚在意。
“可是那是我用过的,习惯了,里面也还有我的一些小东西。”
“早知道那么重要为什么不自己保管好?”
“你再帮我找找,好不好?”
只是找个东西而已,还是在闻家,这样的小事闻博延要是有心其实再简单不过。
闻博延转身穿上鞋子推开门,藏色西装上的脸衬得冷冷的。
他再次点头答应了,但转头还是跟上次一样只叫康武:“有空了再回去帮她找找。”
最后的结果还是没有找到。没有闻博延发话,康武也就是回去问了几个佣人而已,当然找不到。
但康武递了个一模一样的包给余芷。为了方便康武去找,余芷提供过照片,康武说照着买的,一模一样。
余芷拿着东西,无话可说,“谢谢。”
“客气了。这是闻总吩咐的。”
其实,并没有多重要的东西在包里,她不过就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