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说你现在到底要给谁买奶茶?嗯?
到底谁是你的贵人。
姜莞看他,清澈的眼神里带上了点不确定:“那个,你是因为想喝奶茶所以这么说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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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放惊觉自己只是去了一趟卫生间的功夫,路季予的看他表情怎么就跟要吃了他一样。
他一个人落在队伍后面左思后想,把自己短短人生经历都翻了个底朝天,思考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事。电光火石之间,他就突然想明白了,他明白为什么了!
路季予他吃醋了!他吃他周子放的醋了。
想到以前上学的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哪次他上厕所不是找路陪着一起去的,但是今天他被陈美云给缠上了,在她一声声虚假的“giegie”里迷失了自己,从而导致他冷落了自己的兄弟。
周子放二话不说,拔腿冲到前面人身边,长臂一身勾着路季予猝不及防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摁,颇为霸总的小声发言:“别气了啊,这么多人看着呢,哥心里可是一直有你的~。”
……
路季予本来正烦他,突然又被他搞偷袭,眼看一声“操——”都已经到了嘴边,余光又冷不丁地反瞟到旁边姜槐她们正看过来,就硬是生生地咽下去,这一咽就逼得自己耳尖发红:“松手,我脖子都要断了。”。
周子放还不知死活地甜蜜笑着:“好好好,撒什么娇呀,真是的。”
路季予想撒娇这辈子是不可能撒娇的。
百年之后撒你周子放的骨灰倒是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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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送走了姜莞和陈美云两人,路季予就接到了李牧的电话。
电话那头还挺热闹。
一口一句“你这个不肖子孙啊!提起回来也不通知我们!”
“喝了点洋墨水你就不认你的中国奶奶了啊!”]
“刚你见我喊什么?卖卖抓四蹄?你个小兔崽子连你奶奶的名字你都忘了啊?!”
李牧冤枉:“奶奶你说什么呢,我说的英文‘my majesty',意思是女王陛下。别闹啊,我这跟我朋友打电话呢。打完电话我再给您磕头谢罪!”
一记小心翼翼的关门声后——
李牧狼狈地开口:“你也听到了啊,贝贝。我这刚精心打扮完,正要出门,突然我奶奶带着我爷爷杀上门来了,我这估计要晚个两个小时才能找你们会合了,你帮我跟周子放也说一声。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啊。实在是对不住了。”
“没事,你先忙你的。”路季予手机挂在耳边,边听,边伸手把不知道什时候混进蛋糕店排队的长龙里的周子放给捞了出来:“还吃?李牧要晚来,晚上请我们吃饭。留着肚子宰他。”
周围好几个女孩盯着他看,路季予只能拎着周子放往前边走边说。
周子放被平白无故拖出来本来要生气,不情愿的表情还没来得及上架,陡然就过渡成欢天喜地过大年了:“真的?晚上我要吃海鲜自助,让资本主义见识一下我们社会主义的铁锤。”
“铁胃还差不多。”路季予笑着勾了一个淡淡的弧度。
电话那头的李牧:“我说你们商量着算计我就不能背着我点吗?就这样说给我听你们合适吗你们?”
周子放贱兮兮地凑到电话跟前:“怎么不合适,谁让你背叛组织远渡重洋的?”
李牧狡辩:“我只是师夷长技以制敌!你懂个屁!”
“好了,挂了。”路季予说完手搭上周子放的肩,解决完一个,这儿还有一个在等着。他指尖摁住他的肩胛骨暗自用力下沉,眼尾半勾,一双沉沉的眼里写满审视:“说说吧,刚才在卫生间老半天你都跟陈美云说了点什么?”
这话题怎么能跳得这么快?
周子放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危险,这会儿已经被摁住了再想逃已经是绝无可能的事,嘻嘻哈哈地装傻:“我跟她能说什么呀,我们又不熟。”
“那你去这么久?真就在里面研究点奶茶是吧。”路季予松了手,眉眼里攒着一股子的冷淡劲看他,正把周某人瞧得汗毛竖立,他忽尔又怒其不争地点了点头,嗤笑一声:“真有你的啊,周子放,背后编排我是吧。”
他们这会儿在一楼,左手边就是一家麦当劳。路季予顺手就推了门进去,也不管后面人有没有跟进来,找了个靠墙的偏僻角落直接坐下。
周子放当然也凑过来,谨慎又心虚地打量着对面正低头扫码点单的人:“这刚吃完你就又饿了?”
路季予抱着手机,松松垮垮往椅背里一靠,就跟没听见话似的,连个头都没抬。脸上就是明晃晃地写了几个大字:你!管!本!少!爷!
“哎呀!真没说什么!”周子放最烦路季予跟他搞“冷战”那一套。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周子放是个多喜欢说话的人啊,但现在这光他在说,没有人搭理他。那他不就是成了一个自言自语的傻逼了吗。
“好好好,我说,那个——。”他终于下定决心,在顽强反抗五分钟之后就决定全部都招了,坐他对面这狗忽然慢条斯理地把自己从椅子里挖出来,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把手机揣兜里就大摇大摆地往外走。
这什么意思!连他的解释都不想听了吗!
周子放没辙忙着也一道站起身,跟在他后面自暴自弃地辩白:“靠,什么意思啊,你这是要去哪儿啦,路总,我刚不就反抗了五分钟吗,满打满算五分钟,你连五分钟都不让我反抗吗!你这也太过分了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路季予憋了有一会儿了,这下是实在憋不住了。他眉眼一松,身上端出来的气势就散了一半,挥手打开周子放伸过来的爪子,冷若冰霜地拿他开涮:“跟我玩心态?回去再练练吧。”
“还有,我就是去取个餐,你跟过来干嘛?”
周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