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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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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彻得斯一步上前,左手死死扣住面前雄虫的右肩,右手持枪,压上他的脖颈,声音森冷低沉:“是的,阁下,您也听到了,奥列伦希中将在几日前的一战受了重伤,精神海被重创,暴动提前迫临,这几日的生命数据一直临近崩溃。”

他偏头凑近凌长云的耳朵,修长的手指一按,上膛带来的压迫刺得凌长云一疼。

“中将在位多年,主都雄虫巴不得早日换人,消息一出议阁就下了严令禁止任何雄虫靠近东部,美其名曰为雄虫安全着想。”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边,又在冷硬枪口的逼压下失了温度。

“东部除了兰兹所在的虔屿外尽是荒芜,我们翻林蹚水地找了这几天,也只遇到了几只雄虫,还都没有精神力。”

“现在中将数据崩溃,唯一的希望,”路彻得斯手腕一用劲,枪口便深陷进了皮肉里,压上了大动脉,“只有您先前接触过的那位精神力极强的雄虫阁下了。”

凌长云被压得生疼,几度难以呼吸,偏偏整个人都被路彻得斯梏在门上动弹不得。

右肩痛得麻了。

他被迫仰了头,整个脖颈都暴露在光能枪下:“我……确实,是,一直……只有一个人……”

他喘了口气:“精神力的,事,确实,毫不……知情——呃!”

消了音的光能枪残影一移,刚从强压下解放出来的动脉还没恢复,一枚光弹便以雷霆之势穿透血肉贯穿了左肩。

“锵。”

光弹撞击到特质门的一瞬间,喷射出来的红血也染湿了路彻得斯的衣襟,绲边的金线变了色,军雌的眼波却是纹丝不动。

钻心入骨的剧痛后知后觉传上大脑,凌长云的脸瞬间变成了白纸,几瞬间便沁出了冷汗。

路彻得斯冷眼看着面前的雄虫,智能机器新换上的白衬衫又被血浸了个透,顺着左肩一路滚下粗枝,冷汗湿了全身,连瞳孔都疼得有些涣散,但也只是咬紧牙关靠着门做支撑,并没有歇斯底里地狂喊乱叫。

“倒是能忍,”路彻得斯微微挑眉,枪口往前,碰上贯穿的血洞后便加了力按下,“在哪?”

“嗯!”凌长云闷哼一声,神经刺激太过,身体已是止不住地发颤。

“阁下,我只是想请那位阁下帮忙输送一些精神力,又不是让你们去死。你只要告诉我那位阁下的去向就好了,这么倔强是为什么呢?恕我不能理解,”路彻得斯的手腕下移,染满血污的枪口一路卡着骨骼下压,堪堪停在了髋骨上,“你再不说,这条腿,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了。”

凌长云粗喘着气,刚刚骤然降临的剧痛过去,空白的大脑渐渐清明了些,他抬起被汗水滴湿的眼睫,隔着血味看着路彻得斯,声音虚弱至极,轻了又轻:“没有,其他……人。”

路彻得斯的唇线拉直了,枪口顺着来到髋骨中间,扣住扳机的手指就要用力——

“中将——桑莱元帅来了!!!”

一声惊呼穿透特意留了个孔的特质门,路彻得斯眸色一变,右臂骤然抬起,扳机扣下,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墙壁被射出了凹陷。

凌长云似有所觉地转过头,入目是破烂的仪器屏和碎了一地的晶片。

路彻得斯直起身,松了手,拉开另半边门,踩着飞溅过来的碎片跨了出去。

“把他送回去!”

“是!”

“凌先生,你还好吗?”

凌长云半阖了眼,贴着门滑坐下去。

真野蛮。

……

“三十、三十一、三十二……”

“六十七,好了!”

光屏上的精神海数据恢复绿色,帐内不眠不休熬了几天几夜的人都舒了一口气。

军医涌上去为躺在中间渐渐恢复正常的奥列伦希换上新的液管,路彻得斯几人慢慢退出了治疗舱,留出空间给疗愈仪器进入。

“总算没事了。”

路彻得斯扶着一名鹤发雌虫走到舱外坐下。

雌虫一身风尘仆仆,面上留了皱纹,带着温和的笑,他拍了拍路彻得斯的手,示意他也坐下:“好了,歇一歇吧,血丝都满眼底了。”

“是,”路彻得斯到一边接了杯温水递给雌虫,坐到一旁,“老师,您来得好快。”

桑莱接过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干涩的喉咙:“议阁禁的是雄虫,我好歹也是个荣誉元帅,军部出了事,来一趟不是很正常,他们有什么理由拦我?”

路彻得斯点了点头:“幸亏有您在。”

桑莱放下杯子,笑了笑:“是幸亏我雄主走前将精神力全都封在了晶珠里,这才得以把人救下。”

路彻得斯眉目微拧:“只是,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交代什么,”桑莱眼底划过不屑,“我雄主留下的东西,怎么用还轮不到他们说三道四。”

“说起来,”桑莱瞥向路彻得斯,“你这次太过了,就算没有精神力,那也是雄虫。”

路彻得斯抽了张帕子擦拭着衣服上干涸的血迹:“我查过了,没有登记在光网,军部都是我们的人,不会有半点儿风声走漏。”

桑莱:“那也小心点儿,这几年打得太多,军部损耗不少。”

“是。”

桑莱看着他的动作,蓦然开口:“一年不见,你的听力倒是又好了,特制的隔音防弹门关那么严实都能听见。”

路彻得斯手上动作一顿,随即漫不经心地继续擦着:“留了个孔,怕您来了我听不到。”

桑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似是不经意说道:“听说那孩子长得很好看。”

路彻得斯折了帕子,换了一面继续擦:“您消息倒是一如既往的灵通。”

桑莱眼神移到隔间处,门半敞着,光线昏暗,里面隐隐约约洇了几点血迹:“长成那样又没有精神力的雄虫,你把他丢到东北营,可不一定能活下来。”

路彻得斯见擦不干净,索性丢了帕子,站起身:“他活下来了,我就要死了。”

说着,大步朝帐外走去。

“去哪?”桑莱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换件衣服,待会儿去大帐。”路彻得斯头也不回,推门闪了踪影。

门推得太急,勾进了一股凉风,散去了里面萦绕的淡淡血腥味。

桑莱被风扑了个正着,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小崽子,待了几年战场,洁癖倒是愈发严重了。”

他说完又摇了摇头,端起杯子继续喝着。

……

东南营地。

“凌先生,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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