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只要东西不在延英殿既可,这小丫头自己拿着、或者倒了药拿去卖钱,都无所谓,反正玉瓶和皇后之间的关系已经被斩断了。
那就是一丝证据,一点指向都没留下了。
怪道这小宫女方才抵死不愿进来,想必就是知道自己手中什么救命的筹码也无吧。
一直不发一语的楚凤歌自黑暗中倾身,挑眉轻笑道:“本宫本想饶你一命,谁知你竟敢说谎欺君。”他放低了声音,几乎是柔声细语道;“找死么?”
苏遐州一震,方才这小丫头神情反应不似作伪,当得起情真意切四个字,不知楚凤歌看出了什么破绽?
那小宫女听他如此说,又吓得叩头如捣蒜,涕泗横流道:“奴婢不敢,所说每个字都是实话,殿下明察!”
楚凤歌歪着头审视了她好一会儿,直到小宫女额头磕破了皮,才闲闲道:“就算本宫信你所言非虚,可我这个人,手里不抓着别人什么把柄,就不会安心,你说,怎么办呢?”
小宫女像是被他一出接一出吓呆了,愣愣含着一包眼泪望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楚凤歌微微勾唇道:“不知道怎么办?那好,本宫就教你个乖。”
他从罗汉榻上起身,暗影被黑夜拉长,沉沉笼罩在小宫女头上,而后居高临下俯身,笑得更开心了些,甚至有些甜蜜的意味。
他道:“敢叫出声,就杀了你。”
说着,毫不犹豫,扯住小宫女的衣领用力一撕。
“嘶啦——”
响亮的裂帛声回荡在空旷的殿中,伴随着小宫女不敢放声的低低抽泣,苏遐州不忍地闭上眼,扭过头。
楚凤歌歪头看了看,觉得还不够,毫不客气拽起襦裙,几下撕烂,小宫女裙下的绸裤都露了出来。
苏遐州实在忍不住了,低声道:“殿下!放过她吧!”
楚凤歌也没打算有进一步动作,他拍拍手直起身,道:“好了,你的脸,本宫记住了,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里的?”
言毕,又补充道:“别想骗本宫,明日之后,本宫前去核实,若是没有你这个人,哼哼,你就祈祷,最好别让我抓到你,否则……”
其实他也犯不着威胁,那小宫女被又惊又吓,又拖又撕,整个人已经麻木了,她单手笼着破碎的衣襟,两眼发直,哆哆嗦嗦道:“奴婢,奴婢翔鸾阁宫女江露白……”
楚凤歌满意道:“很好,若是我听到一星半点儿今晚的事,本宫不会直接杀你,而是会跟父皇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指名将你要到千秋殿伺候,等着你的是什么,想必你也很清楚罢?”
“还有你的父母亲族,本宫会一个,一个,全都捏死。”
江露白又跪在地上磕头:“奴婢不敢,奴婢绝不会泄露一个字!”
楚凤歌又道:“今晚失手的事,也不许外传,就说你已经偷出来了,知道么?”
江露白伏在地上,道:“奴婢遵旨。”
楚凤歌轻轻哼了一声,道:“你可千万记好了,现在,滚吧。”
江露白瘫坐在地上,一时间还反应不及,苏遐州在心底叹了口气,搭把手将她扶起来,道:“走吧。”
她这才如梦初醒,倒退了一步,捂着撕裂的裙子,强忍着哭声,飞快地逃走了。
江露白虽说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她的出现,就已经说明了全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