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令无双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闻不归脱不开身,这才让魔兵驻守死地。
魔兵们瞬间从刚才的嬉笑声中回过神来。
他们围着了过来。
听风的身体依旧如睡着般安详,只是少了一点,他的头不见了!
见鬼了。
他们刚刚还巡查过,怎么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头就不见了。
“快给魔君传信!其他人看看周围有没有!”
如果没有,他们的项上人头也难保了。
……
昏暗的房间中,一颗人头悬空在半空,散发出诡异的光。
而在人头的周围,阵纹缭绕,连接间,发出与人头同样微弱的金色光芒,断断续续……
“哐!”
房间门被人大力推开。
秦风急不可耐的身影闯了进来,“裴狗好了吗?”
盘坐床上的蓝衣青年缓缓睁开眼睛,“关门,它怕光。”
秦风赶紧转身关门。
直到房间再次回复昏暗,床上的人走了过来,步伐停在了阵法几步之外。
确定法阵一切正常,裴清之才回头答秦风的话。
“人我带回来了,但清醒还要再等一等。”
片刻后,听风的灵魂,就会在这颗人头中苏醒过来。
看着孩子现在凄惨的可怜样,秦风十分的不解。
“为什么不把整个儿带回来,你只带一个头,这看起来,也太恐怖了吧?”
裴清之侧首,眼神寒凉一扫,勾唇道:“反正都是死人了,一个头和多个身子有什么区别。”
想了一下,他还是解释道:“要解仙罚诅,这样更好办一点。”
想到什么,秦风无奈叹息一声,“唉!真是作孽!”
裴清之凉凉笑了,“现在知道作孽了,也不知道谁起的头。”
秦风正想要说话,阵法那边却突然传来动静。
裴清之提醒,“醒了……”
话音刚落,阵法中孤零零的人头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睛一转,听风看清了自己的处境,先是自己吓了一跳。
我身体呢?
一秒后,他缓过神来。
对了,他死了。
误死在了自己的徒弟手中。
眼神不经意间又对上房间中另外的两人,他眼皮下意识一跳。
“秦叔!”
视线落在裴清之身上后,明显说话声音都小声了不少,“裴叔……”
知道他怕自己,裴清之身体一转,在房间里的桌子上落座,“你跟你秦叔说。”
房间里响起了茶杯的声音。
顿时,茶香四起,白雾在茶杯中缭绕。
秦风迫不及待上前,恨铁不成钢,“你还知道叫我秦叔啊?看你干的好事,坏了我的事不说,连自己的命也给搭上了。”
听风垂头,“是我没用。”
为什么诸事不顺?秦风头都大了。
“这事是说你没用,就能了结的事吗?”
听风垂着头没有说话。
是他不好,让他们替自己操劳,还要替自己担心。
秦风了顾不得许多了,小树不修不直,孩子不管不行。
“你先在这里修养,等裴狗想办法,替你解了你魂魄里的仙罚诅,你就可以投胎重新做人了。”
秦风又越说越气。
“当初说了你也不听,非要去仙界沾染他人的命数,最后落得个仙罚诅,日日受灵魂折磨不说,死后还会魂飞魄散。”
仙罚诅是仙门高族独有的。
只要有人做出伤害他们性命之忧,这种诅咒就会无声无息在你灵魂打下印记,供仙界之人找到你复仇。
同时,也将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仙罚诅的灵魂折磨并不是不可忍受,听风轻声狡辩,“我不能看着他死。”
秦风气狠了,语气很急,“他不死,就是你死!”
听风无奈叹息一声,苦笑道:“这样也好。”
“好?”
裴清之气笑了。
放下了手中一直未入口的茶,裴清之缓缓走到听风旁边,眼睛直勾勾直视他。
“哪里好?”
“企图一己之力断两族恩怨,是为不智,当断不断害更多人枉死,是为不仁,被误杀白白丢了性命,就是愚蠢了。”
“你说说,这桩桩件件,那一处好了?”
裴清之的灵魂质问让听风瞬间黑了脸。
好好一个人,为什么要长一张这么冰冷的嘴?
秦风一旁拉他的袖子,小声道:“别说得这么狠啊,都还是孩子。”
裴清之回头,堵他,“几百岁的孩子啊?”
伸手指着听风的脸,裴清之看着秦风道:“他要么什么都不管,可既然要管,就要狠得下心,这也不舍地,那也不舍得,拖拖拉拉,倒还让事情变得更糟一事无成。”
要是听风一开始就趁他那徒弟还没成隐患,一刀宰了。
那里来的后面这么多事。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