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趁着他转身的功夫,弯腰,向下,接着视线的障碍,手指在他的掌心勾了勾。
突然紧绷起来的身体跟逐渐红起来的耳根,季节向前一步,横叉在盛塬跟桌子之间,侧身过去,从墙角处搬出来了一个小凳子站在书架前,抬手轻而易举地拿下了那本这指定的书。
季节自在的动作反倒是让盛塬觉得不自在。
掌心处的还残留这淡淡的痒意,他无论无何握紧拳头,都无法掩盖刚刚的感觉。
盛塬摊开掌心,将手藏在书里面。镜头里面他依旧是在安静的看书,完全看不出来他因为别人的挑逗遐想万千。
怎么没有感觉……
盛塬自己悄咪咪地挠了挠自己掌心,不同的力度,同样的位置,他始终找不到季节挠他掌心的那种兴奋感。
盛塬是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让他给外的惦记。每当他会想起来那幅画面的时候,心头泛起的痒意让他的身体忍不住得颤抖,他想他是真的爱上了他?
随后他又摇摇头,似乎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明明就是想玩一玩而已。
季节:哼,玩一玩?那就玩一玩。
基站在机位后面的季节看见盛塬脸上流露出来的自嘲感,蹙起眉头,背对着人掏出手机,仿佛做了无数遍一样,不用看屏幕,就能够锁定软件的位置,打开第一个联系人摸索着在屏幕上打字。
荆棘的守护者:你不开心。
在数几十万人的直播间里面,他们看见都扣在桌子上的手机亮了一下,又被一只手飞快的挡住。
直播间里面开始有人带盛塬谈恋爱的节奏,说对面是他圈外的爱人,连他们什么时候遇见的,在那个餐厅吃的什么什么饭都说了出来,有头有尾的话让不少看戏的人精神一震。
只是,很快就有粉丝澄清,是跟经纪人吃的饭,盛塬对洋葱过敏,吃不得之类的,在黑后又澄清,让不少人产生吃瓜的心理,蹲在直播间里面等待吃更大的瓜。
屏幕的光照亮了盛塬脸上的犹豫。
他点亮屏幕,又熄灭,眼神不定,似乎是在观察四周有没有人在关注他。反反复复的动作已经让不少脑洞大开的粉丝开始脑补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威胁。
盛塬暗自看了一眼季节,嘴唇蠕动了几下,开始怀疑自己他真的会喜欢一个死装的男人吗。
空白:你是谁。
贴着皮肤带来的震动感,让季节有点蠢蠢欲动,想要第一时间恢复盛塬得信息。
人在心虚于某见事情的时候,总会关注下意识去关注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人。比如考试作弊的时候,眼睛总是跟着老师动,有一点声响都承受不了。
现在季节就是这种草木皆兵的状态。
他看着时刻关注着盛塬,担心他发现自己就是给他发骚扰消息的人,甚至到晚上他还能够看见几张跌破底线的下流照片。
后面的事情那是后面的,现在他绝对不能露馅。
季节握紧手里面支架,暗示自己要稳住。
上一秒警告着自己,下一秒第二条信息发过来,他就选择了顶风作案。
空白:你是我的粉丝吗。
季节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他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季节了,他现在是贪婪的粉丝。
季节淡定的掏出手机,接着衣服的遮挡,飞快看信息回短信,如果不是时间的限制他能发一片八百字的小作文。
荆棘的守护者:是的。我爱你比你想象的多。
盛塬看见直白的表白话语,动作自然地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故作无意的说:“这本书表里不一,但也看的下去。”
无论是听直播的粉丝还是在现场的季节纷纷一头雾水,一本童话书有什么表里不一的,但霸总喜欢看就有点萌。
从楼上下去,季节不能跟在盛塬的身后,会穿帮。
前面的摄像机跟后面季节的定点拍摄结合起来,将盛塬下楼搞的像是在参加什么宴会一样。一栋平平无奇的二层自建放变成了一平八万八的独栋别墅一般。
季节想一想跟上去,好好履行自己跟拍职责的时候,齐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歇歇吧,轮到下一组了。”
“哎呀,这一天过的真累啊。”齐杰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带着季节从另一边的楼梯下去。从二楼看去,下面架起的摄像机,跟被包围着里面的盛塬,季节心中产生了一种荒诞的感觉。
“这个世界还真是可怕。”季节喃喃自语道。
一举一动都被记录着,再完美的表现也会被剪辑拼接成另一番模样,承载像他这种自私之人的骚扰。
画面一闪而过,那副压抑氛围被清丽的风景取代,心情骤然放松了许多。
荆棘的守护者:我们之间的距离像是地球与月亮,哪怕遥不可及也会一直跟随着你。我一直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跟随着你。希望有一天你能够发现我,找到我。如果你发现了我,那么,我将任由你处置。
再附上一张昨天在浴室精心拍摄的照片。
雾气流动,模糊了景象,镜头对准了镜子,大颗的水滴贴着镜子,一只手对着镜子,突起的青筋,有力的手臂,手腕上面一根红绳成为了唯一的艳色。
当视线被红色占据时,一小块清晰的画面出现,红的白扰乱了人的眼,手指滑动,照片被不断放大直至最大,那份勾人的意味更加浓重。
镜子很大,能够装下一给人,镜子里面所有的信息都被精心设计着,在最下面的位置出现了一抹黑色与肉色,一块硬币大小的位置透露出无限的信息,彰显着雄厚的实力。
“哈啊,有趣。”盛塬松开落在屏幕上的手,被发大的照片跳回信息位面。路过镜子的时候,他看到自己脸上抑制不住的笑意,“看来可以使用一下霸总的手段了。”
推开卫生间的门,在场的所有人诧异地看着春风拂面的盛塬,感受到了百炼成钢绕指柔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