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树一直看着我,我有些无所适从。
突然,他对我招手,“过来,你头上有花瓣。”
只是头上有花瓣,其实我只要蹂/躏一把自己那鸡窝似的头发就解决了,但我还是乖乖听他的话过去了,因为我控制不住期待,他会对我做什么。
我的脚步不禁很慢,当我与他近在咫尺时,许嘉树突然掀起窗帘罩住我们,在我脸颊落下一吻。
那一刻,我连呼吸都忘了,眼睛睁得很大,眨眼也一并忘了,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汇聚在心脏里沸腾。
许嘉树亲我的时候,故意把手放在我的胸口。
他柔软的嘴唇仅贴了三秒。
而我的心跳达到了每秒2.5下,跳了7.5。
至于为什么算得那么清楚,因为我的运动手表把我的七上八下都暴露出来了。
明晃晃的红字提醒我心率异常。
许嘉树也不放过我,狡黠地笑着。
问我:“你的心跳为什么那么快?”
我的脸很烫,虽然还是感到很羞涩,但我还是鼓起勇气直视你的眼睛,但这次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我,神奇地让我没有那么紧张了。
我轻抵你的额头,回答:“因为太喜欢你了。”
如果可以,我想每天,甚至每隔一分钟说一次喜欢你,或者说,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每秒多出来的心跳,都在替我向你告白。
(未完待续)」
虽然是很短的一小篇文字,但许嘉树却很没出息地看哭了。他不是一个感性的人,甚至骨子里都透着冷漠。
受家庭经历影响,抛弃感情和情绪是他的天赋,也是他保护自己的一层坚硬的屏障。
不过,这是他遇到江遇前对自己定下的结论。
过去的错误定论,是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亲身体会过之后,他开始有些厌倦孤独了。
而这份孤独,只有江遇能填补。
……渐渐地,许嘉树睡着了,眼角还有点未干的泪痕,但这一觉明显比以往的要安稳很多。
后来的几天,许嘉树自然是没再见过江遇,即使心里还会时不时感到酸涩难受,但有一慰藉。
那就是他唯二的特别关注“遇树临风”最近上线还挺活跃,每晚都会跟他闲聊几句。
“遇树临风”总是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她”总是用江遇的第一视角写文,所以有点像网上说的语c,说话作风和江遇很像。
和“她”交流,也算是能画饼充饥了。
他照常拍戏,偶尔和剧组的几个同事吃饭聊聊天,只是那次猝不及防的重逢像是饮鸠止渴,不管他在做什么,都还是会想到江遇。
纪宵风身为他最亲近的人,自然也看出来了,所以这次杀青后单独出来喝酒,他就来八卦了。
“你最近怎么跟中邪了似的,魂儿都飞了。”
许嘉树挡住他怼来的羊肉串,“你想多了。”
纪宵风撸着串哈啤酒,边嚼着羊肉也堵不上那张话痨嘴:“我还能不了解你,放心大胆说吧,哥哥不但帮你保密,还好心帮你调节调节心情。”
“……”许嘉树稍微有点动摇,他犹豫半晌,反其道而行之:“你和一苒最近感情怎么样?”
纪宵风不落套,嘴吧唧吧唧的一刻不停,“那你和陈季舟的感情最近怎么样?”
“……”
“我不管,我是替你调节的,你先交代。”
“还行吧,他对我挺好的,都挺好的。”
“我们打算今年夏天订婚了。”纪宵风又拿了一串啃起来,“你们呢?组团去国外结个婚玩玩?”
许嘉树淡声道:“去你的。”
纪宵风笑了,举起啤酒碰了下他手背当碰杯,一脸看破他的表情说:“说实话,你不喜欢陈季舟吧。”
“……”
许嘉树沉默良久,也开始喝酒,“不能说。”
他不想说的事,钢筋都撬不开。
纪宵风也没强求,让他借酒消愁,愁完了就各回各家各奔东西了。许嘉树没喝多少,毕竟明天就要去参加那部悬疑电影的聚会,说是导演想让各位演员在正式开始集训前相互认识熟络一下。
所以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晚上把导演、制片人、编剧以及几位主要演员的作品大致略了一遍,最重要的莫过于把电影的前传赏析了遍。
以前他就听说过这部很火的电影,但那时有点反骨,爆火的作品他都囤着想等以后合适的时机再看,结果就是放收藏夹吃了几年的灰。
但现在看刚刚好,许嘉树睡前都还意犹未尽,男主角的扮演者的确牛逼,很多武打戏和一镜到底都非常出色,他突然感觉有点压力了。
第二天早晨,还是5:20起床了,经过那天的事,这次许嘉树不会再迷信了,直接忽略掉去晨跑。
下午一点的时候,他提前来到导演订的酒店,和在座的各位工作人员及演员们各自客气了几句,根据导演给的名单看,应该都来齐了。
就在这时,许嘉树身后的门被打开了,他记得自己离得近,按照礼数应该要负责帮服务员一起端菜,于是他放下茶杯,起身转过去。
只是,来的人不是服务员。
江遇也没想到他忽然站起来,眸中的惊讶一闪而过,笑得眉眼微弯,向他率先伸出手掌。
“许老师,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