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S大计算机系实验室。
实验出了不错结果,大家放松下来,有人点开论坛,成焕大笑,“陆哥,你又被评为校草,断层第一。”
陆循不想理睬这种无聊的评选,他正要收拾东西先离开,曹石慢悠悠地走进实验室,手中电话不停,“年年,你一个人过来,我不放心。”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两人继续聊了几句之后,曹石才把电话挂了,曹石虽然是教授,但为人亲和,幽默风趣,学生们都喜欢和曹教授待在一起,像朋友一样。
成焕笑着问道,“曹教授,电话是你外甥,就是你说的很帅的那个外甥。”
“是啊。”说到江盛年,曹石心情变很好,“我们家年年不仅长得帅,成绩也非常好,这次中考也是学校里年级第一。”
陆循想走,刚才因为曹石进来耽搁了一会儿,但看到他们开始闲聊,他就又想走了,“曹老师,我有事先走了。”
“好,陆循啊,这次实验结果特别好,辛苦了。”曹石说。
陆循没有谦虚,认真点头,等他离开,曹石继续讲了几句外甥的事。
成焕自告奋勇,“曹教授,我去车站帮你接外甥,把他接到你办公室。”
这敢情好,他等下有个重要会议,抽不出时间,让江盛年自己过来他又放心不下,但有自己的学生接,他倒是可以放心下来。
“那好,你开我的车去。”曹石说着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
成焕立正,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成焕被班主任叫走,成焕只好求助同样有驾照的陆循,正在忙着跑程序的陆循接到成焕的电话下意识想拒绝。
成焕晓之以情,“陆哥,曹教授外甥还是个未成年小弟弟,一个人来这么大的S市,多不放心,你就行行好,接他来曹教授办公室就好。”
陆循不喜欢听长篇大论,他及时打断成焕的话,“我知道了,我去接他。”
“好,”成焕高兴,“你来趟行政楼,我把车钥匙给你。”
“不用,我有车。”陆循说,电脑上最后程序跑出Fault,陆循烦躁地关了电脑。
“铃铃铃”,出神的思绪被电话铃声打断,回过神,陆循把资料放下,接通电话,“妈。”
“儿子。”电话里传来沈清婉温柔的声音,“今晚回来吃饭吗?”
“公司还有事,不回来了。”陆循说完,想起花瓶的事,“妈,贺董的花瓶我另有用处,我让人找只更好的给你送去。”陆母平常就喜欢收集一些古董花瓶里,这次贺董出手自己的精品收藏,她老早就知会过陆循,
“那倒不用。”沈清婉多得是花瓶,她才不在乎多一只少一只,只是儿子难得表现得对一只花瓶感兴趣,她倒是有点稀奇了,但是以陆循的个性,估计什么都不会说。
电话挂断,陆循转身对蒋助说,“城东拍卖所最近要开一次瓷器的拍卖,你去找一只合眼的花瓶给陆夫人送去,昨天拍下的花瓶送到瑞园的收藏室放着。”
大中午的,江盛年打了个车打算先回公寓,他打电话给江淮新,江淮新比他大两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江淮新大学读了警察学校,毕业后留在S市成了刑警。
“江淮新,我,我那个,”意识到自己在出租车上,江盛年不敢胡言乱语,他咳嗽一声掩饰尴尬,“见面聊,你在哪儿?”
“我在梵星摄影棚,出什么事了?”江淮新关切地问。
江盛年没再具体说什么,只留了一句见面聊,他让司机改道去梵星摄影棚,又打了杨辛的电话,刚才在温庭的时候江盛年就给杨辛留了言,杨辛没回电话也没回信息,肯定生气了,这会儿多少得解释一句。
电话响了一下就接通,江盛年首先来个滑跪认错,“杨姐,昨天真的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我手机没电了。”
经过一晚上,杨辛已经从一开始的生气到后来的担心,昨晚都没怎么睡,早上收到江盛年的微信之后又开始生气,这会儿接起电话,一时情绪更是情绪复杂,在工作中掺杂私人情绪真的是大忌,“江盛年,你是我签来的,我要对你负责,你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提前跟我说。”
江盛年心虚,急忙应下,“我知道,昨天真是意外,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好,”杨辛暂且相信了,“我手上有几本我看着还不错的剧本,你下午过来公司,选一下。”
“知道,杨姐。”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抵达梵星摄影棚,江盛年按着江淮新发来的定位走过去汇合,拍摄正如火如荼,工作人员出来拦住江盛年,“不好意思,我们这边拍摄保密,不是相关人员不得入内。”
“好,那我让我朋友出来好了。”江盛年说着拿出电话,正要给江淮新打电话,就看到江淮新从里面跑出来了。
只见江淮新和工作人员说了句,“这是我朋友,没事的。”
工作人员看到江淮新态度立刻恭敬起来,“既然是江警官的朋友,那就没事了。”
“好的,谢谢。”江淮新道谢,工作人员随后离开。
江盛年凑近点小声问,“摄影棚有卧底任务?”
“想多了,今天是江保镖,我快换班了,等我同事到了,我们去外面吃个饭,边吃边说。”江淮新带着江盛年去摄影棚内休息。
这会儿,拍摄突然喊停,摄影师谢程拿起一旁的大喇叭喊道,“你们两个表情怎么回事,你们是同性情侣,对方是吸血鬼,你被他咬了,你要痛苦中带点满足,不能只高兴也不能只难受,还有你是吸血鬼,能不能有点张力。”
模特被骂得有些麻木,情绪有点崩盘,越拍越拍不好,其中一个突然哭起来,他哭着向助理说,“拍不了了。”
另外一个也附和,“那我也不拍了。”
模特罢工,带着助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