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大人素来和四代目大人交好,您自可以去向他求证。”
无怪乎他们这么想,九尾之乱刚结束,放出九尾的人是不是宇智波内的叛徒现阶段还未查清,但这是一个宇智波所为这件事却是板上钉钉。
宇智波原本都做好了会被进一步打压的结果,最糟糕也不过是警备队不再由宇智波负责,现在却时来运转,四代目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收望月为徒,什么含义不言而喻。
宇智波鼬偏了偏头,看着我身上渗出浅粉色的绷带。忽然问道:“为什么受伤?”
宇智波鼬并不认为四代目会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收一个宇智波为徒,再大的旧情也不行,那么问题自然出在望月身上。
宇智波富岳敲了敲桌子,沉声道:“望月,把事件从头到尾详细说一遍。”
把对宇智波真的说辞说了一遍,末了,我补充道:“当时执意离开也是因为神秘人,至于身份,据四代目大人说,”我加重了语气:“可能和早先离村的那位有关。”
宇智波富岳不语,沉重锋锐的杀气带着尚未散去的战场硝烟,如有实质,刺的皮肤生疼。
宇智波真连忙挡在我身前,“抱歉族长,您要罚就罚我吧。”
宇智波美琴也不赞同的看向自家丈夫:“不管怎么说,望月也才四岁,这样是否有些过了呢。”
宇智波富岳冷哼:“你们倒是为她着想,说了半天,最关键的神秘人的身份一分没透露,如果只是如此模棱两可的消息,水门焉能收她为徒?”
“她必然有更确切的消息。”
“四代目有令,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还请族长见谅。”我不卑不亢道:“不知族长大人是否消气了?”
“消气?呵。”宇智波富岳转头对宇智波真道:“你确实养出了一个好女儿,名义上看似来请罪,实则软硬兼施,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威胁,今日无论是否让她进来,为了宇智波我都要原谅她,区别只在于时间长短罢了。”
宇智波真汗流浃背。
“一己之私?呵,好一个一己之私。”
“我是不是还该夸你为了宇智波着想?”
说着他又看向我:“若今日我原谅你,那么一切和之前一样,反之,则我别想从你这里得到更多消息,对吗?”
“难道不是族长给了我一个认错的机会么?否则我怎么会有机会请罪。”我意有所指的看向一直宇智波止水,他摸了摸鼻子,装傻充愣的笑了两声。
“毕竟即使在族地里,我也难得见到止水哥。”
良久,宇智波富岳长叹一声,“……念在鼬他们无事,你也有功于宇智波,此事就此作罢。但是。”
话音一转,他加重了语气,严肃道:“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若再犯,无论什么原因,按族规处罚,逐出宇智波。”
宇智波真神色肃然,“我知道了族长,我会教好望月的。”
我附和道:“还请放心吧,族长。”
“出去吧。”
*
天色已晚,太阳西沉,宇智波真背着我,踏着残阳回到临时安置房。
将我安置好放在房间里,他活动了一下肩膀,边往外走边说:“既然回来了,那我去把枫接回来,望月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一个人在家可别哭鼻子哦。”
他自然的走到玄关处,语气轻松,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我冷不丁开口:“你不是也有问题想要问我吗?”
“诶?是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望月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我先去接枫回来……”
宇智波笑着打开门,摆了下手,转身露出颀长的背影。
我打断他未尽的话:“你其实看得出来吧,我不怎么在乎宇智波。”
他被定在原地,沉默数息,才道:“其实望月一点也不为自己的行为后悔吧,即使那只是不满一岁的孩子,即使在场的还有你的亲弟弟。”
“你就没想过万一出错了怎么办吗?当时情况那么紧急,你怎么确定不会出事?”
“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式,且没有造成任何不良后果,双方也各自取得了满意的东西,不好吗?而且——”
“我敢这样做,自然是有办法兜底。”
先不说我的双生妹妹,我的半身,拿尼加可以治愈,其本身也不是毒性强的东西,除非像喝水那样喝掉自身拳头那么大,否则根本不会有人员伤亡。
但宇智波真误会了,他转过身,看着我,声音冷硬压抑:“兜底?你拿什么兜底?四代目吗?你做之前就没想过万一四代目不收你为徒的后果吗?万一到时候别说宇智波,就算是木叶也未必有你的容身之地。”
”到那时你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望月,我是一个父亲,我不在时的事情也就算了,可现在事情就发生在我身边,我甚至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你和枫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你回答我!”
“我说了,我不在意宇智波,木叶也一样。对我来说情报给谁都没区别,无论有没有四代目都没差别,只要不再爆发战争,看在重要情报的份上,族长至少能让我活到成年。更何况我有把握没有人因此受伤,我没有道歉的必要。”
“但是,”我冷静的看着他:“宇智波真,我选择把情报给四代目,借此拉拢族长,我才四岁,你说,好处会归属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