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族地内部的商业街,我在门卫隐晦的打量下离开族地,去到木叶商业街。
说来有趣,宇智波族内除了带土、优子奶奶和宇智波信,大概也就守卫在族地门口的门卫和我熟一点。
木叶街上最有名的甜点店应当属甘栗甘,即使是嗜甜的宇智波也挑不出问题来,带土尤爱吃这家的红豆糕。
宇智波真丢我出来前给我塞了他的钱包,我进店让店员将两份红豆糕打包好,付了钱,拿着这两份甜点走到慰灵碑处。
那里已经有人了。
我走过去,将尚有余温的红豆糕摆在慰灵碑前,与另一份并排放着,然后跪坐在草地上,拆开自己手中剩下的那份,慢慢吃着。
早晨的草地缀着露水,怕盒子打湿,我将其放在了腿上,这时仍有些凉意,好在衣物厚,倒也不冷。
没一会儿,身边的人开口,声音隔着面罩,听起来便带着些沉闷,“你是带土的妹妹吧?我知道你。”
“我是宇智波望月,幸会,旗木君。”
“看样子他也和你提过我,哈,还真是他的作风。”
带土上战场前,还在忍校读书的时光,每每放学回来总会拉着我,绘声绘色的描述他遇到的见到的趣事,平平无奇的校园生活也随着他的讲述变得五彩斑斓。
当时被他提到过最多的是一位名为琳的,他暗恋的女生,他和我说琳如何温柔体贴,如何善良聪明,后来上了战场,时长提起的就变成了两位,另一位则是旗木卡卡西,说他臭屁又自大,说他总有一天会超过旗木卡卡西。
我与他一时未在说话,空气沉默凝滞,唯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半晌,旗木卡卡西忽然伸手来,一条手链静静躺在他的掌心,火红色的玛瑙镶嵌在上面,像一滩凝固的鲜血。
“这是带土留给你的,他让我转告你,说好了要给你过生日的,他失约了,希望你别生他的气。”
他清晰的记得当时的情景,带土被压在巨石下,奄奄一息的喃喃:“怎么办啊卡卡西,我妹妹那么胆小孤单,我走了她又是一个人了,她该怎么办啊。”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他抓住了带土的手,说——
“我会替你照顾她。”
“我会替他照顾你。”
少年半跪在一旁,冷硬的像块石头,声音游荡在耳边。
那条手链放了我的手心,我拿起来,慢慢戴在左手腕上,手链偏大了些,我便绕了一圈,哈,总这么粗心。
“……当时发生了什么?”
旗木卡卡西有些犹豫,忍者的任务是不得向任何人泄露的,何况一个非忍者的小孩子。
“你只需告诉我他怎么死的就好。”
旗木卡卡西沉默一瞬,然后才道:“他……为了救我,半边身体都压在了巨石下,奄奄一息,只来的及将血轮眼和手链的事情托付给我。”
我猛然转头,死死盯着他,“带土是为了救你?!”
“他将写轮眼也给你了?!”
他的眼里闪过惊讶,而后转为平静,他看着我,只回答了一个“是”,像是等待着某种宣判的降临。
哈,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总想减轻些什么。
我端起一个微笑来,“难怪带土经常提起你,想来你们的关系也很好吧,也是,你们毕竟是队友,生死与共,互相扶持。”
少年的身体一僵,开始微微颤抖。
“他呀,就是爱嘴上逞强,嘴里没一句实话,但是我知道哦,带土其实很羡慕旗木君,年纪轻轻就是上忍,天资斐然,实力超群,他也很想成为旗木君这样厉害的人,保护大家。”
“可他不在了。”
我捻起剩余的红豆糕,一口口吃进口中,甜腻湿冷的味道塞满口腔。
红豆糕还是太甜了啊带土,你究竟怎么吃得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