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彦俊脸上还是鼻青脸肿的,不宜在外抛头露面,安心在家养伤。两人就索性窝在床上,偷得浮生半日闲。
身上的外伤过了急性期,可以开始热敷促进血液循环了。杜雨晨本来想让何彦华去医院做理疗,但他不肯去,就拿起了传统的法宝——拿了两只热水袋做热敷。
两人早就有了亲密关系,何彦华在她面前也不避讳,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他的身材其实不错,宽肩窄腰,瘦却精壮,肌肉线条流畅,只是现在那些瘀斑和肿胀影响力美感。杜雨晨看得心里酸酸的,“还很疼吗?”
“有你照顾我就不疼了。”嘴上如是说,但当杜雨晨换了个地方敷上去以后他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他还是很享受杜雨晨的照顾的,舒服得眯起了眼。
虽然他抱怨过什么,但杜雨晨心里却是不是滋味,“都怪我,好像我跟你在一起以后总是给你带来不幸。”
何彦华闻言却是睁开眼坐了起来,一把把她揽在怀里:“小脑袋瓜不要胡思乱想。我们是搞工科的人,要相信科学。”
杜雨晨原本眼里含了泪,被他一下逗笑了,“可是牛顿最后也研究神学去了啊。”
“等以后我生了孩子,身材走样,变丑了,当我们的生活褪去了浪漫,只剩下柴米油盐和孩子的家长里短时,你会不会后悔,你选择了我?”她怕他爱自己只是青春的热血而已。
“傻瓜,你对自己怎么就这么没有信心。”某人人美而不自知,何彦华是看出来了,以前公司的好几个男同事都对她有好感,至于陆江更不用说。她要是去外面工作,多抛头露面,追她的没有一千起码也有八百。“再说,我有那么肤浅吗?”
“我承认,我爱你美丽的容颜,但我更爱你有趣的灵魂和坚韧不拔的心。”
“至于柴米油盐,你想下厨,我陪你一起,你不愿意,我们可以请保姆。至于孩子嘛,要是不听话,哼哼,我们可以混合双打。”
杜雨晨被他逗笑了,但心里却觉得很温暖。她不由自主地凑上前,在他的唇上一触即走,随后低头靠在他的胸口,“过两天陪我去产检还不好?”不知道宝宝以后知道了自己没出生爸爸就打算收拾他们了会作何感想。
“好!”
——
晚上,宁湘怡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而阿明和阿东拿着很多长杆包。
“湘怡,你喝酒了?”
“嗯,去拜访了我大伯的一个战友,对方热情招待,不好推却喝了几口。”
宁湘怡的大伯杜雨晨也见过几次,当年从越南战场的尸山血海里拼过的人,平时脸上虽然带着淡淡的笑,却自带威严。杜雨晨对方是他地战友,级别应该也不低。
“这些又是什么?”
宁湘怡打开一个长杆包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试了试,上等碳纤维的钓竿,一上手,硬度和韧性都很好。
“你买这些鱼竿做什么?”
“当然是钓鱼啊。”宁湘怡把买回来的几个鱼竿都看了看,挑了四根满意的单独放到一边,又吩咐阿东,“今天的窝料打下去了吗?”
“已经打了窝料下去了。”
“明天早上再去补两袋,顺带再倒点鱼下去。”
一看宁湘怡又在计划什么,杜雨晨不免好奇:“明天你要和谁钓鱼啊?”
“和两个省里的人?你要不要一起去?你们家那口子都被打成猪头了,就别露面了。”她一边说着,一面检查买回来的鱼线,鱼钩。
杜雨晨马上明白过来,她是为了自己在奔走。“你是怎么联系到的,还知道他们喜欢钓鱼?”宁家的主要生意不在江城,宁湘怡平时都在北京,她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快就联系到了人。
宁湘怡试了试一根小短杆,来了记潇洒地甩竿,“我不需要特别打听,明天见的那两个是我爷爷在dang校带过的学生,以前还带着我跟他们一起钓鱼来着。”
“你的那起案子,我们是受害者,应当掌握主动权。”
“湘怡……”杜雨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这个姐妹。
何彦华下楼也被宁湘怡的摊子颇感意外:“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钓鱼的行家,还挺有那个意思的。”这个女人远比他想的厉害。
杜雨晨利落地收回竿,收起来,一脸得意地笑:“我可是野钓高手,另外我还会野钓。改天给你们露出一手,等明年我去了美国,等小雨生完了孩子你们来找我,到时候我们包船出海,我给你们钓大西洋蓝鳍金枪鱼。”
“好,到时候我给你做驾驶员给你掌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