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今天穿了身灰色休闲服，两个人有说有笑并肩往里走，外人看来很是般配。

树下的阴影里，何彦华看到眼前的画面只觉得刺眼。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来自取其辱？头昏沉且痛，胃里更是翻江倒海，更难受的是心，像是有什么堵着，让人窒息。

他几乎是痛苦将手盖在额头上。

“少爷，你还好吗？”一出酒店，何彦华就要让他开车来这里，看杜雨晨公寓的灯暗着，他就让车停在楼下等着。“需不需要醒酒药？”别人只当是他应酬喝醉了，那怎么会不知道那是借酒浇愁。

“我没事，把烟给我。”一个个烟圈在狭小的空间内弥漫开来。

阴影里，车内的那点火光忽明忽暗。

楼上的灯光亮了，不过不是卧室，是客厅和书房。

他打开车窗，看着那楼上的灯光，一动不动，如雕塑般。

老何在车里干看着着急，“少爷，我们要不要给杜小姐打个电话，或者上去看看她。”这明摆着放不下，却又非得僵持着别扭着看着旁边的人干着急。

何彦华依旧不做声，继续吞云吐雾，在车窗外抖落一节烟灰。

老何见状，悻悻地闭了嘴。

“老何，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少爷，你现在喝醉了，又不能开车，还是我陪着你比较放心。”这醉醺醺的，万一闹出什么事来，他可担待不起。

“回去。”他口吻强硬，不容反驳。

“是，少爷你注意安全。”

何彦华不想跟他再说什么，拉开车门下了车。车门还没关上，就看见陆江从入户大厅里走了出来。

——

陆江今天指点了一番，杜雨晨觉得大有获益，心满意足地关好书房的电脑，准备洗澡睡觉。刚走出书房，就看见何彦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玄关的门关得好好的。

“既然你来了，刚好，把公寓的钥匙还给我。”杜雨晨不知道他这次来是为什么，既然要断，那就断个彻底。

“好。”何彦华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掏出一串钥匙放在茶几上。

杜雨晨弯腰去拿茶几上的钥匙，冷不防被何彦华一把拉住，手一使劲，拉进怀里。强有力的怀抱，带着浓烈的男性气息和烟酒味，杜雨晨本能地抵抗：“你做什么？放开我。”

“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再动手动脚，我就报警了。”

何彦华却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反而是将人压倒在了沙发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既然你都要报警了，我索性帮你做实了这个罪名，留点证据。”说着，一手制住她的双手，另一手拉开了她外套的拉链。“不过，你倒是可以试试看，看警方会不会采纳你的证词，毕竟我可不是擅闯民宅，我可是拿着钥匙正大光明进来的。”

杜雨晨还在用腿踢他，“你放开我，你个混蛋，既然结束了，就不要再来招惹我。”她不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

她小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何彦华看她反抗得厉害，眼角渗出了泪水，终究没有再勉强她，而是侧身下来躺在她的身侧，把下巴抵在她的肩头：“雨晨，再给我3年的时间，等我3年。”

杜雨晨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弱弱地问：“你什么意思？”

“给我3年时间，我会娶你。”

杜雨晨听闻后心上一阵，眼里却没有欣喜，只有悲戚。“怎么了，对新女友不满意，还想再踏一脚我这破船？”

“喜欢的时候公主般宠着，不喜欢了就挖苦讽刺再将我的尊严丢在地上踩上两脚。你提出的结束，现在又要让我等你。只是开一张空头支票就指望我心甘情愿为你付出，为你守候？”

“何彦华，你的爱我不稀罕。”我曾经向往过你许下的婚姻，但现在我只怕是你酒后的胡言乱语。我们之间已经失去了情侣间最宝贵的东西，那就是信任。

对方闻言，没有之前的气势，松开了她，低声说到：“我是认真的，3年之后我娶你。现在开始，不管在外遇见什么，听见什么，请坚信，我还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