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口干舌燥,烦躁不已,重重翻个身,强迫自己继续睡觉。
她今天破天荒练了瑜伽后,还上了一节单车课,实打实是累的。
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简柠屏息,结果过了很久,许砚时都没出来。
简柠有些奇怪,回想刚才自己闻到的酒气,心里突然有一些慌:他不会喝多了,洗澡时被热气一蒸,晕了吧?
她赶紧掀被下床,咚咚跑向卫生间。敲门,里头没反应。
“砚时?”她心里着急,边拍边喊,“你没事吧?许砚时。”
就在她手放在门把上,要直接开门进去时,里头传来许砚时低低的一声:“进来。”
声音有些飘,有点严肃。
“……”什么情况?怎么跟叫人开会似的?
简柠推开门进去,许砚时躬身站在洗手台前,双手撑在台面,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他洗过澡,黑发还是湿的,灰色睡袍很随意的挂在身上,领口敞得很开,脖颈到胸口线条弧度很完美,算不得多健硕,却给人一种劲劲儿的力量感,阳刚且隐秘的性感。
简柠下意识敛了目光,他力气多大,扣住人的时候有多强势,她再清楚不过。
“你不舒服吗?”她拉住他左手小臂,见他闭着眼,疑心他是喝多了酒难受,试着去扶他的腰,“先去床上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找药。”
最近因为融资的事情,他特别忙,应酬也多,她怕他喝多伤胃,备了些解酒药在家里,常规胃药也有。
许砚时应了声,人却不动。
简柠等了几秒,只好动手拉人,结果刚用力,就被他反扣住手腕,拉进怀里。
“怎么还没睡?”许砚时埋在她颈间,温热的嘴唇贴在皮肤,吐息间引起一片轻颤。
简柠推着他:“睡了。”
“在等我?”他轻笑,声音低磁愉悦,细碎的吻开始在她脖间逡巡,是白日里绝无的轻佻。
睡衣下摆被撩起,他掌心温热,手指却是冰凉,简柠被刺激得一僵,本能按住,知道他醉了,讲不清楚道理,软了声音去哄:“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回房间做什么?”疑问句,故意的语气,醉酒的他卸去平素的高冷克制,有些浮浪的胡搅蛮缠,“你说清楚,我才去。”
“……”简柠决定不跟醉鬼扯淡,架起他一条胳膊,试图往外面带。
许砚时跟着她走了两步,她刚松口气,他却突然发力,将她在怀里转个身,从后面抱住。
“生气了?”他吻她后颈,接着是耳珠和侧脸。
感觉到他的欲/念,简柠侧头躲了躲,说:“没有。”
“不信。”他掰正她的头,继续亲,“肯定生气了。”
“……”
简柠很想说“你知道我气什么?知道你还明知故犯?”,张了嘴,又闭上。
跟一个喝醉的人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她突然不想管他了,扭动身体想脱离他怀抱,却被他扣得更紧,吻也愈急。
混乱间,上衣的抽绳早被拉开,大片肩膀露出来。
身上又冷又热,简柠呼吸乱了,但她一点都不想,不想配合,不想接受他这种酒精刺激下的本能。
尤其她明明生着气,如果今晚做了,她明天还有什么立场跟他冷脸,怎么让他知道她的心情?
他又会像之前很多次一样蒙混过去,或是一笔带过,再周而复始。
这样想着,她开始挣扎,抓住许砚时的手试图掰开,但他力气太大,她好不容易拉开一点,他又覆上来,抱得更紧,吻越急。
“许砚时,你松开。”她也急了,忍不住拍他的手。
“弄疼你了?”他听话松了力道,吻却没有停,她偏头躲避,他就追过去,完全不在意她的不配合。
简柠拧不过他,再一次躲过后,找准机会在他怀里转身,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我今晚……”
谁知话没说完,他已经先俯身,准确含住她的唇,吻得强势又温柔,缠着她,追着她,压制着,也取悦着。
简柠觉得羞耻极了,明明意识清醒的说着不可以,身体却诚实反应,意乱情迷。
酒精作用下,许砚时完全感知不了她的心情,感觉到她的回应,本能要再进一步。
睡袍都堆叠在脚边,恍惚间,简柠被翻了个身,压在了洗手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