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绾宁了然。
......
沈鹤竹的主院离着陆绾宁的院子有点距离,两人过去的时候,恰好路过雅娴院。
院门口隐隐约约站了个人,但因为光线问题,陆绾宁没有看清,走近后却发现是只着了件中衣,双手环抱在胸前,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的赵雅娴。
陆绾宁和沈鹤竹对视一眼,见她看着他们的方向,两人也就走了过去。
“世子。”赵雅娴说话的时候还发着颤,大抵是被风吹的。
她怨毒的目光落在陆绾宁的身上,有一刻,陆绾宁觉得自己似乎可以从她的眼神中读出她内心的想法:她为什么还没有被贺庄玷污?
只可惜,赵雅娴的想法永远不可能实现。
她轻巧地走近赵雅娴,一个俏丽,一个狼狈,可分明她们一个是妾,一个是正妻。
命运有的时候就是如此荒谬。
“你是不是在等着贺庄给你回消息?”陆绾宁弯身,见她唇色泛白,两腿抖得不成样子,不解地蹙了蹙眉。
这天气的确是凉了些,但是也不至于冷到双腿不停打颤吧?
虽然陆绾宁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沈鹤竹却猜出了几分,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走到赵雅娴的跟前,将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遍后,不由冷笑:“赵雅娴,你好样的。”
对于他来说,赵雅娴不过是他对付将军府的一枚棋子,将来也必然是牺牲品,况且,他对赵雅娴没有任何情爱,但是这不代表,他能容忍自己的妃子在外面勾勾搭搭。
“世子,你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赵雅娴往后退了一步,她的确是在这里等着贺庄给她传消息回来,但是没想到贺庄没等到,却等到了沈鹤竹和陆绾宁。
如今的她,并不想见到沈鹤竹。
并非是对他白天的行为有所怨言,而是因为现在的她,不适宜出现在他的面前。
“听不懂?那本世子不妨说直接点。”
沈鹤竹也没有打算给赵雅娴留面子,冷哼一声道:“与人苟且的滋味好吗?”
陆绾宁大为震惊,与人苟且?赵雅娴?在世子府?
不得不说,若这是真的,那么赵雅娴的胆子还真的不是一般大。
况且,说不准这还不是第一次。
陆绾宁的目光落在沈鹤竹的身上,带着同情和惋惜,仿若是看到了沈鹤竹头上已经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臣妾没有!”赵雅娴仓惶地跪了下来,虽然不知道沈鹤竹是如何发现的,但是这种时候她只能抵死不认。
“没有?”沈鹤竹冷笑,“来人,立刻去宫里请个嬷嬷来,给咱们世子妃验验身,看看是不是才行过苟且之事。”
“是。”
那人立刻得很快,赵雅娴甚至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沈鹤竹面目冷沉,将陆绾宁带到了怀中,语气不自觉地温柔了些许,“天气凉,本世子先派人带你回去休息。”
陆绾宁摇了摇头,看了眼赵雅娴,她靠在沈鹤竹的怀中没有动弹,“殿下,妾身陪着您。”
她看似体贴,甚至还拍了拍沈鹤竹的后背,但内心却忍不住想要看出好戏。
沈鹤竹见她如此,也就没有强求,带着人往里走,陆绾宁便小声问了句,“殿下是如何看出来的?”
陆绾宁两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儿,方才沈鹤竹就这么赤裸裸将那几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她还颇有些害羞。
沈鹤竹却白了她一眼,“本世子自然是经历的多了,便有了经验,一眼就能辨别得出来。”
陆绾宁抽了抽嘴角,经历得多了?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男人真的还能要吗?
她怎么说如今都是沈鹤竹的妾室,若是沈鹤竹真的要对她做那种事儿,她怕是得膈应得不行吧?
沈鹤竹偏头,见她一脸惊恐,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她,连忙停下脚步,收起玩笑的心思,瘪了瘪嘴解释:“本世子方才是在逗你呢,虽然没经历过,但本世子见得多了自然就明白。”
陆绾宁更茫然了,“你没经历过?”
沈鹤竹脸色微红,虽然觉得这个问题不适宜在陆绾宁的面前反复提及,有损自己高大的形象,但他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陆绾宁倒吸一口凉气,生怕被旁人听到了沈鹤竹的这等事儿,特意压低了声音,“你那么多妾室,都没做过?”
沈鹤竹:“......”
他恶狠狠地瞪了陆绾宁一眼,“本世子又不是狗,见谁都想嘿咻嘿咻!”
言罢,他的耳垂莫名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不过,本世子这个年纪,突然见色起意也是正常的。”
他前言不搭后语,但陆绾宁愣是听明白了。
她猛地抬眸,却恰好对上了沈鹤竹暧昧缱绻的眸光,似是下一秒就要将抽象的言语具象化。
“不如,今晚我们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