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所有人都巴不得来踩上一脚。
“发生什么事情了?”沈鹤竹是被白木喊醒的,如今虽然人是过来了,但情绪上头,看着人便觉得碍眼。
“殿下。”陆绾宁迎了上去,见他一脸迷茫的样子,也不打算将他牵扯到这件事上来。
她警告地看了月铃一眼,又冲着小竹使了个眼色。
“妾身就是想您了,想让您过来陪陪妾身。”她亲昵地靠在沈鹤竹的手臂上,将人往自己的屋子里拉。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今儿晚上再一起睡一次也没什么,毕竟是她将人喊过来的。
但月铃却没打算放过她,“殿下,奴婢有事要说。”
“现在是休息时间,你若是有事,明日再说。”陆绾宁蹙着眉,示意小竹将人拉走。
但月铃的力气出奇的大,挣脱开小竹后,跑到了沈鹤竹的跟前跪了下来,指着陆绾宁,一字一顿,“世子,奴婢亲眼看到七姨娘在院子里藏了男人!”
院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沈鹤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说什么?”
“奴婢真的看到七姨娘在院子里藏了男人。”
陆绾宁觉得好生荒谬,从一开始的贼人,到是与小竹私会的男人,再到她私藏男人,是这个时代胡说八道不用负责的对吗?
还是她态度实在是太好了,所以让月铃有恃无恐?
沈鹤竹眨了眨眼睛,扭头看向陆绾宁,“你藏男人了?”
“没有。”陆绾宁无奈地揉了揉脑袋,“若是妾身真的藏了男人,妾身还有胆子去让小竹请您过来?妾身莫不是觉得自己活太久了。”
沈鹤竹笑了笑,垂眸看向月铃的时候,眸底却是一片冰凉,“你知道污蔑主子,是什么后果吗?”
“奴婢没有。”月铃咬牙,“奴婢说得都是真的。”
“那你说你看到我私藏了男人,那么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若是可以,陆绾宁真的想将人的嘴缝上。
靠着一张嘴,还真的以为可以上天吗?
“奴婢不知道。”月铃泄了气,“是姨娘亲自藏的人,奴婢怎么可能知道?”
陆绾宁只觉得脑袋发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能这么耐心地和这种人耗到现在,她看向沈鹤竹,“方才,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她是如何说的?”沈鹤竹牵着她的手,困意早就消散了去。
若说陆绾宁藏男人,沈鹤竹是不相信的,毕竟她眸中的坦然做不得假。
陆绾宁将方才的事情一一说了遍,随即看向沈鹤竹,“世子以为,她哪句话是实话?”
她可以亲自解决月铃,但月铃如今却在沈鹤竹的眼前蹦哒,那么这个人,自然交给沈鹤竹解决更妥帖。
而此刻的沈鹤竹,脸色已是骇然,他让陆绾宁先进了屋,又唤了白木到跟前。
陆绾宁依言,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得沈鹤竹淬了寒冰般的嗓音,“将人先关到地牢里去,让管家重新选个机灵点的人过来。”
“是。”
第二日一早,陆绾宁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影。
她揉了揉眼睛,将小竹叫了进来,“昨晚上,宋迎去哪里了?”
“其实说到这事儿,还得感谢月铃。”小竹一边为陆绾宁梳妆,一边说道,“若不是她满嘴没句靠谱的话,一会儿一个样,只怕宋迎还真的躲不过去。”
“后来,宋迎躲在了小厨房的木材堆里,外面围了人出不去,您又拦着不让那群人进来,也算是给了他一点喘息的空间,后来奴婢去找世子,便不知道他那边发生了什么,只是最后奴婢借着打扫小厨房的名头去看了一眼,他已经离开了。”
“嗯。”人没被发现便好,过程其实并不重要。
如今,她心中想着的却是萧怜的事情。
说起来,萧怜的死到现在有段时间了,但是沈鹤竹一直将事情压着,除了皇帝和世子府里面的人以外,外面并没有人知道。
她总觉得,沈鹤竹在酝酿点什么。
但她甚至来不及细想,便听到了“噗通”一声响。
陆绾宁刚想扭头去看,但脖颈处一凉,一把匕首抵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