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人拉着萧煜的衣袖,无助道:“公子,你相信奴家,奴家只是欺负了一下打压奴家者,并没有伤他们的性命,永夫人的脸也不是奴家刮花,奴家也没有杀人啊!”
明月上前喝道:“你骗人!那些奴仆断手又断脚的,甚至还失去了性命,永夫人的两个孩子直到现在也昏迷不醒。”
明日质问道:“他们的伤口上都留下你的鬼气,不是你做的还是谁?”
鬼夫人瞳孔震惊道:“不会的!不会的!不是奴家做的!”她惊慌失措跪在萧煜面前,“公子!奴家没做这些,那些奴仆不是奴家杀的,那两个孩子奴家确实嫉妒想杀了他们,但是他们的小手碰了奴家,奴家不忍心就走了,奴家走之前他们好好的!奴家根本没做这些!”
萧煜沉思,望向一旁南宫逸萧:“你怎么看?”
南宫逸萧回望萧煜,嘴角微张,“搜魂。”
鬼夫人听完露出害怕的表情,她恳求萧煜道:“不要啊!公子!搜魂后奴家的魂魄不稳,会随时魂飞魄散的!”
萧煜无奈,蹲下,看向鬼夫人道:“可如果不搜魂,他们,”他指着明月,明日两人道:“是不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的。”
“可,可,搜魂也有假的,公子……”鬼夫人吞吞吐吐道。
“何出此言?”明日问道。
“奴家有个鬼朋友,她也是什么也没做,被修者逮到后搜魂,搜出的记忆里她竟然杀害与她毫不相干的人,修者看完大怒,直接把她就地解决,奴家在一旁躲着,差点被收。”鬼夫人伤心道。
几人听完皱眉。
“竟还有这种事?”明月奇道。
“两位修者奴家真的没有杀人,永夫人的脸不是奴家刮的,两个孩子也不是奴家弄得,奴家冤枉啊!”鬼夫人冤枉道。
“我很好奇,既然你的尸体丢在乱葬岗无人处理,那佛像里的骨灰又是谁的?”萧煜冷静的声音从鬼夫人背后传来。
明月,明日两人才突然想起,佛像里还有一罐骨灰。
“没错,你既然无人收敛,佛像里的骨灰你如何解释。”
鬼夫人听完,表情明显的一僵,她立马转身跪坐在地上,伤心欲绝道:“公子,那骨灰,不是奴家的,是这庙里一个和尚的。”
“看来这和尚对夫人挺重要的。”萧煜好奇问道。
鬼夫人像是想起什么,嘴角微微上扬,“他是个白痴。”
接下来鬼夫人讲述了她与这个‘白痴’和尚的故事。
鬼夫人原名清楚楚,生于寻常百姓家,日子虽然过得艰苦,但还好能吃饱喝足。直到有一天,他的母亲生病了,他来附近的庙堂上香祈福,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好起来。
这个庙堂不算大也不算小,但只有一个和尚,和尚法号清无,他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打扫,念经,靠稀少的香客捐款,吃点斋饭,日子过得比较清苦。
这天,他想往常敲着木鱼念经,希望来个香客多捐一些香火钱,这样冬天就不会太冷了。
“请问,大师,香炉在哪?我想给我母亲祈福上香。”
清无回头一看,少女在阳光下的照耀下,在微微发光。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就是只看她/他一眼,就不知不觉陷入进去,心也跟着沉沦,这辈子,只想跟她/他在以后的日子里,花前月下,山盟海誓,一生一世。”
庙堂梁上的风铃无风自响,荒唐的想法瞬间惊醒,清无赶紧转头敲了几声木鱼,暗道,罪过,罪过。
清楚楚以为和尚没听见,又问了一遍,清无背着他指向堂内的香炉。清楚楚和他道谢,表情凝重的拿着香对着佛像拜,心里祈福母亲身体健康。然后把香插入的香炉内,又心里祈福了一遍。
清无始终闭着眼睛瞧着木鱼念经,仿佛沉入了修炼当中。
清楚楚看着也不好打扰,把一些银子丢入钱箱,低头向清无作揖,准备要走,可老天不让他走,庙堂外刮起了大风,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一切来的太突然,她没有带伞只好站在庙堂内等候雨过天晴。
庙堂内敲木鱼的声音一直没断,清无的念经也在持续,仿佛不受外界影响一样。
清楚楚也不好意思打扰大师的修行,自己坐在门边等着雨过。
这时庙堂外面传来响动,一群人抬着轿子冒着雨冲过庙堂面前,他们好像只带了一把伞,一人打开那把伞向轿子门前一遮,一双修长的手拉开轿帘,此人皮相俊美,穿衣打扮一看就是个贵公子,他皱着眉正要训斥自家的奴仆,余光看见庙门有个人,他微微一笑,舒眉道:“还好有个庙堂躲雨,走,快些进去,不然你们生病了不太好。”
几个奴仆低头应道,打伞的人把伞全部打给永晖,自己全身淋着雨,永晖慢慢的走着,身后的奴仆也不敢上前,跟在他们公子后面,像个鹌鹑一样走着。
而清楚楚看见永晖从轿子出来,觉得他长的好好看,从来没有见过面貌那么好看的人。她一时害羞,低头看地上的蚂蚁,根本没有看到后面的一幕。
一双有些潮湿的黑靴子来到她的视线,清楚楚抬头一看,惊了一下,随后低头,快速的往旁边挪一下。随后,她就听到这位公子的笑声,她低的更低了。
“姑娘不必拘束,同在屋檐下,小生姓安名晖,不知姑娘芳名?”永晖打趣道。
清楚楚不好意思的站起来,眼神飘忽不定,害羞道:“清,清楚楚。”
永晖看见清楚楚的样貌眼神一亮,色心贼起,他笑道:“清姑娘,小生与姑娘相遇雨中庙下,便想与姑娘携手相伴到白头。”
清无的木鱼敲漏一下。
清楚楚哪里听到过长的如此好的公子向她表露心意,更加害羞的无地自容。
“公,公子别开玩笑。”
“小生,从不戏言。”永晖眼神坚定的看着清楚楚,清楚楚被这直白的眼神看的害羞起来。
永晖嘴角勾起,寻常女子最受不了的就是一名长的好看的男子坚定的眼神,看她欲言又止,满脸害羞样,这还不容易拿下?
永晖很有信心。
这时,外面的雨越下越小,直到乌云消散,天空尽然出现彩虹。
永晖抓住机会,拦在清楚楚面前,道:“清姑娘住在何处?雨后的路可不好走,就让我的轿父送清姑娘一程吧。”
清楚楚,推脱道,说不用,但永晖一直坚持要送她回去,发挥他的美男计,清楚楚就晕乎乎的报了家门,坐上了轿子,离开了庙堂。
“好事将近。”永晖心情不错,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金子,随手丢在钱箱里,转头离开。
清无睁眼看着因为有些大的金子进不去洞口只能透寻常银钱的钱箱。
手中的木鱼也没敲了,他抬头看着庙堂中微笑的佛像,叹了一口气,双手合十,闭眼。
一阵凉风吹来,树叶也随之落下。
这个冬天,好像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