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解放军同志,别现在了,快,快进去,我们正需要你帮忙。”临了,队长郑伟还想叮嘱他们一番如何小心接触目标,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个西装革履,颈带领带,脚踩皮鞋,神情焦灼的中年男人堵住。
这模样穿戴,应该是小区的住户,但也有可能是得知消息后故意来截住他们,以达到阻止他们目的的心怀不轨之徒,毕竟来的这一路,他们遇到的特殊事件包括但不限于有人晕倒,有人吵架,有人撞车,甚至跳河自杀的都有两个,此时此刻,想来见徐同志,真是比唐僧上西天取经还难,想到这,郑伟心内警惕,轻轻给了身后两个手势,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怎么了,同志?”
中年男人虽满心都是求助,但多年行商练就的眼力也不是盖的,见有人慢慢退后,行成合围姿势,知道他们这是起了疑心,也顾不得卖关子,忙道:“误会,你们误会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来告诉你们,徐尊者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多年训练,郑伟即使内心波涛汹涌,面上也不会露出分毫。
“这,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们跟我来就知道了。”中年男人说完,一马当先往前冲。
郑伟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一秒,留下两队人在外联络守卫,剩下的都跟着他进去了,反正他们今天来是一定要见徐镜知的,既然没有她走出来的消息,那他们就必须去小区。
一行人以荷枪实弹,最高警戒的态度进了小区,连走十四栋别墅,拐了个弯后,那个中年男人才停下来,郑伟等人见状立马分散四处,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人埋伏在暗后,才缓缓走向男人停留处。
结果,刚走两步,就听到砰砰砰的声音,继续朝前,就看到一对背着他们的中年男女带着个小孩,朝对面磕头,郑伟缓缓抬头,待看清被跪的人后,倒吸一口凉气。
“镜知,你饶了我们吧,我们错了,我们错了,你弟弟他还小,不能断手断脚,流落街头啊!”
“诺,这就是麻烦了。”带他们进来的中年男人不满撇嘴:“自打天幕结束,方海平同他那后娶的老婆带着两人生的儿子疯狂朝徐尊者磕头求饶,谁敢拉,他就闹自杀,想打晕他,他说谁打醒来就杀谁,反正他不怕死。”
这威胁一出,他们就是想帮忙,也得掂量掂量,毕竟人家活着生不如死,想死正常,死的时候因愤怒拉上两个也正常,但他们可不想自己因灵气复苏后马上看涨的大好人生被他给毁了,所以,事情就僵住了,说到这,男人很是不满:“至于徐尊者,更惨,一动他就抱住大腿嚎,一动他就抱住大腿嚎,嚎得惊天动地,八里远也能听见,弄得人家现在是进不得,退不得,也不知徐尊者是不是挖了方家祖坟,才有这么一个倒霉爸,同志,你们可千万不能坐视徐尊者被欺负,她可是个老实同志。”
老实同志?老实同志做不了大事吧?郑伟看着眼前男人眼中的八尺滤镜,想起天幕中对徐镜知同志的形容,默默咽下反对意见,他是来接人的,不是来搞辩论赛的。
不过,就眼下看来,他们想要获得徐镜知同志的认可,得先解决方海平这颗老鼠屎才行,郑伟抿了抿嘴,果断收起枪,轻手轻脚带着两人上前,趁方海平夫妻不备,一人一手刀给劈晕了带走,至于那个孩子,他看了眼徐镜知,见她依旧淡漠,便直接下决定:“来个人,把他带休息室去。”
送走这三人后,他才认真看向眼前这个被后世天幕尊为圣人,百般夸奖与尊崇的女同志,“你,我,呃”,这从哪说呢?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对?抓过变态杀手,斗过雇佣兵,趟过雨林,越过沙漠的郑伟不知怎么,在眼前人跟前哑巴了,好难开口,不如还是让他去出任务吧?
“想说什么?解放军同志。”见郑伟面露为难,徐镜知想起这个世界他们对社会的贡献,不愿为难,主动接过了话题。
“Miss徐,徐小姐,我是米亚国驻夏大使秘书,我们听说了您的事迹,想和您好好聊聊”
徐镜知话音刚落,带着极强口音的龙夏语从远处的喇叭中传了出来。
郑伟脸黑了,外面的那些废物,怎么回事,在自己地盘都没把人拦住,他刚想出去阻止,外面又传来了声音。
“徐小姐,我是约翰国驻夏大使,我想请您移民我们约翰,我们会给你你需要的一切,只要你愿意。”
“徐小姐,我们是扶桑国的,只要您愿来贵国,我们可以给你一座岛,让您自治,自治就是您在岛内做什么都行,只要您愿意,我们都不管。”
“徐小姐,我们是澳岛的……”
“徐小姐,我们是欧罗亚州联盟的……”
一时之间,整个别墅区都回荡着这些略带口音的邀请,比凌晨三点半楼道里的歌声还销魂。
郑伟听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再也忍不住,双手握拳冲了出去:“……”加练,回去加练,这些废物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