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宏出身徐家军,一家子都是承恩公的部下,此次跟着徐延山守护五公主而来,是绝对信得过的人。
见田宏来到城门外,刘辰一时间竟有些近乡情怯之感,没有即时就打开城门,一别三月,不知家中孩儿可好,她可好,父母可康健?
田宏并未觉得怠慢,马儿一站定,他立刻翻身下马跪伏于地,大喊:“卑职前锋军第二营营长,携一万旦粮食来报,请侯爷开城门。”
他一下马,身后之人齐齐跟着下马,动作整齐划一,军容整肃,刘辰看了也禁不住暗自满意,这就是他们自己训练起来的轻骑了,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只不知战力如何。
放下心中思绪,刘辰把目光投在田宏身上,此人已与初见他时的倨傲截然不同,就刚刚田宏下跪的利索劲儿来看,承恩公派出的这支徐家军已全然把自己当成了他们效忠的对象,这可真是件可喜可贺的事啊!
于是,尽管刘辰一连多日都没怎么吃饱,此时他也是鼓足了力气,大喊一声开城门,迎田营长进城!
又吩咐半斤去准备些好酒好菜给田营长等人接风洗尘,自月前取了富世县以来,这段时间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军队里也好久没有吃过什么像样的饭菜了,正好借此机会好好的让大家吃上一顿,犒劳一下大家最近的辛苦。
半斤乐呵的应承下就去准备了。
刘辰则是阔步走下城楼。
待城门一开,刘辰马上上前扶起跪伏在地的田宏,狠拍了他肩膀两下,笑道:“你小子,来得可真是时候啊!我全军上下正翘首以盼呢!”
田宏面带笑容恭敬道:“侯爷言重了,我等是受了夫人命下星夜而来,不曾耽误侯爷的安排就好。”
“哪里的话,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快快跟我进城去,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田宏被刘辰的豪气干云所慑,心道“这还是我之前见到的那个豆芽菜驸马吗,怎么书生也会留得胡子老长,一脸痞样,还真是环境改变人,这军营真是个糙汉生产地,不知五公主见了这样的驸马会使怎样的惊讶,会不会被吓得掉头跑。”
其实说刘辰糙还真是冤枉他了,他在此之前真的是不怎么长胡子的,因而也没带什么刮胡子的器具,再加上他不知在哪听的没有根据的话,说男子第一次胡须要多留一阵子才能刮,不然以后容易长得满脸都是,刘辰对络腮胡可是敬谢不敏的,他哪敢随便刮胡子啊,这才有了如今满脸胡子的糙汉样儿。
刘辰将田宏领回刚搭好的县衙偏厅,田宏刚被安排着坐下,茶都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刘辰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娇娇和孩子可还好,蜀中最近可有什么大事?”
田宏见刘辰连珠炮似的问题,把手中端着尚还有些烫的茶杯又给放下,恭敬道:“五公主和小公子一切都好,只是小公子这段时间晚上总是哭闹得紧,五公主照看得有些消瘦了些,不过请蜀中有名的大夫和京城来的黄大夫都来瞧了,都说没什么事,这个月份上的小孩就是闹人。老夫人和老太爷都挺挺好的。”
说完这些见刘辰的神色松了下来,次啊接着道:“蜀中近来出了不少四处放火的贼子,不过幸而都发现得早,现在蜀中城里又都是水泥板房,并未造成什么大的损失。”
“可有查出是何人所为,意欲做何,不至于就是为了烧几件屋子这么简单吧!”
“情报局的人仔细查了,动了大刑,这些人嘴硬的很,什么都不肯说,倒是徐都统一眼看出他们都是京城来人,口音上掩饰得差了些。”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刘辰皱眉问道。
“约莫是半个月前,我要出发时刚发生的事儿,还不算查出了眉目。”
“半个月前?他们在哪些地方点火?”
田宏作思考状回忆了下,“不知您还有没有印象,就是街中间的那家豆腐坊,西街那个布庄,还有,后巷出去有个酒庄也被点了,分散的很杂,出其不意的。”
刘辰暗暗在心里标记了这几点的位置,心中不禁骇然,心中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的,也不跟田宏再细聊些什么,直接对门外喊道:“把胡达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