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言希出声吓到的两人,面上满是惊恐,虽是强压惊愕,异口同声道:“没有的事情!”
许长歌心中满是挣扎,倘若正如顾言希自己所说的自己昏迷在不知名的宫殿,自然是不知道兆泰殿发生的事情,如今的表现自是恰当,于是许长衡责备的目光中,犹豫开口道:“你知道兆泰殿在什么位置吗?”
“兆泰殿?我只是听过这名字,你不如直接说是哪位娘娘的宫殿便好。”顾言希自然是猜不透许长歌此时在说什么谜语,只觉得她说话云里雾里的,叫人好生琢磨。
瞧着顾言希这反应的二人彻底放下心来,开始了大胆发言。
“昨夜你消失了许久,贵妃宫中走水,有人说好像是看见了你在兆泰殿漏过面,父皇传你问话,我和兄长正想着如何替你去回话。”许长歌揣摩着说词,终是说出了口。
“什么?见过我?我才入宫几日,露过几次面,就这般陷害于我。”顾言希只觉得气血涌上心间,恨不得找到那个造谣的宫人,将他大卸八块。
“你不必担心,我会和你一同前去的,自然不会让你一个人解释一番的。”许长歌上前握住了顾言希因生气攥紧发白的手,安慰道。
“言希妹妹放心,外祖父那边我已经叫傅家小公子陪着了,由他照顾着老爷子,自然不会让老爷子出事情的。”许长衡在一旁补充道。
猛然听后,许长歌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让云渊已经前往将军府告知了顾平生,此时只怕是已经将话传到了将军府上了。
这不能怪许长歌自作打算,宫中这种事情迟早是会传出去的,若不告诉外祖父在宫外做好准备,等谣言传去宫中,再去阻拦,只怕是屋漏偏逢大雨,拦都拦不住了。
顾言希坐在椅子上平复了许久心情,这才抬眼看向一旁的许长歌,强稳住身体,一脸坚定的看向殿外,语气果断道:“不过是去解释莫须有的罪名,去去便好,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者我相信陛下自不会因为一些空穴来潮的语句,就定了我的罪。”
许长歌心中默默摇头,反驳道:“孩子,你的嘴真的是开过光,皇帝真就是这样的人,疑神疑鬼,生性多疑。”
前去面见皇帝的一路上众人皆是心中自有各自的打算,都在想着如何解释。
林涛进殿回禀去了,许长歌和顾言希站在理政殿,一同打量着四周,只不过顾言希是眼生再加上紧张,视线不知放在何处才打量着四周,而许长歌却是第一次如此面见皇帝,曾经她都是直接进殿,不用传报,自是没注意过这理政殿外的景色。
墨石做底,被清扫的洁净无比,许长歌都能垂眼瞧见地上反映出的自己,面上是那般陌生,嘴角下移,眉眼间夹杂了太多心事,与之前的少女判若两人。
“公主殿下,顾小姐请,殿下应了。”林涛跨步出殿,俯身示意道。
“有劳公公了!”许长歌回应道,笑着看向林涛。
“公主此言差矣,陛下在里面等着呢,还是早些进去,别让陛下等急了。”林涛回笑道,身体低的更低了。
许长歌抬首看向高高悬挂的牌匾,“理政殿”神色一黯,长舒了口气,率先迈步,踏进了理政殿内。
随之顾言希进入了殿内,后脚门外的林涛就将门拉上。
“碰!”随着门的关闭,脚下的光亮从一大束变细,随后消失不见,一转身,顾言希就与坐在桌前的皇帝来了一个对视。
顾言希自是记得家中说过的,面圣时,不得与陛下对视,于是连忙垂首,跟着许长歌俯身行礼问候道。
就仅仅那一个对视,皇帝心中顿时泛起一阵波澜,那双清澈的眼睛,那纯澈的眼神,多年前自己曾经有幸见过一次,只此一次,就叫他多年未望。
“臣女/儿臣,给陛下/父皇请安!”
耳边的请安声也不能将皇帝从回忆中拉出,反倒是跪在地上的许长歌率先察觉出不对劲,刚抬首,就听见耳边落下一句犹如惊雷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