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专门看了眼对话框,好像也没有忘记回复的消息。
沉默地捏着手机,任由铃声响了十几秒,才接起,公事公办地客套,问了句:“身体恢复了吗?”
“已经完全恢复好了。”喻礼的声音听着精神抖擞,也没了前两天的哑意。
“还要在格尔木待两天?”
“嗯。”明绮冉揪着一缕头发在指尖缠绕,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想我了?”
说完就后悔。
明绮冉暗暗吐槽自己这个习惯逞强、没有把门儿的嘴,但也只能装作云淡风轻,好像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先把架势摆足。
喻礼没反应,只有听筒里微弱的电流声。
过了会儿,她才听到喻礼略微有点紧张的声音:“是想你了……”
他干脆地承认,但语气黏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听到明绮冉生气的话把手机放远,声音听着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好像还有微弱的喇叭声。
“那想想吧。”明绮冉恢复不近人情的模样,语气冷硬。
电话那头喻礼没再应声,只短促地笑了一下。两人都没有挂断电话,明绮冉等着喻礼说话,喻礼又故意不吭声。
明绮冉就这样蜷缩在沙发的角落看着一分一秒过去的通话记录发呆。
“明绮冉。”不知道过了多久,喻礼终于出声,嗓音缱绻地叫她的全名。
“还在听吗?”他好像是料定明绮冉没在听电话,语气极尽温柔,如海广阔又包容的嗓音快要将明绮冉溺毙。
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明绮冉慌里慌张地胡乱按了下手机,一声不吭匆匆挂断电话。
下一秒,她就听到敲门声。
咚咚乱跳的心脏还未平复,缓步走向房间门的路程好像是一场巨大的盛典红毯。
迎接她的是门外意气风发,发丝微乱的喻礼。
是刚刚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能匆匆挂断电话的人。
“你同意了的——我们同行。”喻礼定定地看着她有些慌乱的眼睛,怕她把他拒之门外,先发制人道。
“哦。”明绮冉手背在身后,绞着手指。
“那你明天记得叫我,不要再抛弃我了…”喻礼低下了头,看着脚面和近在眼前、再迈一步就能踏入的房间地板。
发丝垂下,盖着眼睛,明绮冉辨不清他的神情,软了语气:“嗯…”
“那现在可以让我进去坐坐吗?”喻礼抬头,嘴角微弯,目光灼灼地盯着明绮冉还未收回的水眸。
黑心大灰狼!
哪里还有刚刚明绮冉想象之中委委屈屈的小狗模样?
偏偏他又已经预料到明绮冉会气急败坏地抬手,喻礼准确地接住她的手臂,丝滑地向前迈步,带上房门。
随着关门的声响,外部空间瞬间被隔绝,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贴近,好像明绮冉住的这间是真空房一样,不知道是谁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我感冒已经完全好了。”喻礼再次强调。
挣扎无果的明绮冉破罐子破摔:“所以呢?”
“你可以放心地……”喻礼故意停顿,拖长音调,蓄意引导。
“接吻吗?”明绮冉果然掉入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