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淮玥和符怜雪已站在无忧堂门口。
门缓缓打开,桓舟从里面走出,左看看右看看,确认只有淮玥,和一个陌生人,“怎么就玥姐姐来了,霄哥呢?还有这位是……”
“她叫符怜雪,是我的朋友。这里不是需要夫子吗,怜雪是琴师,可以暂时教一教孩子们音乐。至于正经的夫子,我已经在寻了,一月后应是会有结果。今日着急前来是因我明日将启程前往龙华国,到时候再看看能不能打听打听司穆的消息。”
“多谢玥姐姐,你真是个大好人!无忧堂的孩子们都会很感激你的。”桓舟说完向淮玥深深鞠了一躬。
“跟我客气什么。”淮玥连忙扶起桓舟来,“走,我们进去再说,顺便让怜雪先熟悉熟悉,她明日便会过来,此后一段时间里,还需要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她。”
符怜雪轻轻行了一礼,桓舟看向她,不易察觉地耳根一红,随后赶忙回答淮玥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月上三竿之后,人行夜影当中。
男人刚关上铺子的门,转头便被一把利剑抵在脖间。
顺着剑身望去,黑色的鬼面吓得男人一激灵,面具后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开门,进去。”
于是男人颤颤巍巍转身开锁,同鬼面人一同入内。
门嘎吱一声关上,鬼面人站定,歪头道,“乖乖回答我的问题,你的命还可以留着,否则……。”
“只要别杀我,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男人斜眼看着剑,因害怕而不住颤抖。
“淮玥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给她下毒?”
鬼面人的眼神又凌厉了几分,男人被吓得几乎跪了下去,“不是我,不是我啊,是那慕苓,她要我这么做的,她威胁我,如果我不做,她就要,就要……”
“就要什么?”
男人依然犹豫,剑刃瞬间压地又深了几分,他赶忙一口气说完了全部。
鬼面人听完,戏谑一笑,随即转身离开。
慕苓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对着梳妆镜自言自语道,“那淮玥,今日可该是毒发了吧,此后带着这一身的毒疮,看她还怎么勾引人,唉,怕是连人都见不得了,还敢跟我赌,真是可笑,一介无名小妖,也不看看招惹的是谁。”
一阵嗤笑后,慕苓满意放下梳子,突觉耳边有风吹过,面上一凉,似乎有液体从脸颊滑落,她缓缓摸上脸,看着鲜红的血液沾在指尖,顿时尖叫出声。
鬼面人站在不远处,接住旋转飞回的剑,擦掉上面残存的鲜血,“在下药想毁人外貌时,就未曾想过若加诸己身是何感受吗?”
“你,你是谁……”慕苓痛苦捂着脸,撑在桌台上。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谁都不能动淮玥,否则,这剑划过的地方,可不会如此无关痛痒了。”
“呵,你知道我背后是谁吗?”
鬼面人听此嗤笑,“无论是谁,我都不怕,你该庆幸,淮玥现今无事,也该庆幸这云宁洲各族齐聚,要想治好你的脸并不是没有可能,好了,快向你的主人摇尾乞怜去吧,否则,可要留疤了哦。”
转眼间,鬼面人便消失不见,慕苓愤怒地将桌上之物扫落在地,“淮玥,你给我等着。”
不久后,听见门口传来特殊的敲门声,桓舟迅速开了门。
鹤霄取下鬼面面具,随即一口黑血喷出,脱力倒在桓舟的身上。
“师兄,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