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乎意料的,从隔壁走进来的竟然是个女学生。
这个人他认识,范惜,长得好看身材也好,曾经是他的目标之一,只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他就不敢下手了。
最后才选中了胡晓琴,这个家庭条件一般,人又不是那么聪明的普通女孩。
“怎么是你们,你们班主任——”
“没有什么班主任,”范惜打断他,看着他难看的脸色缓声道:“哄骗女学生,你是自己辞职,还是想被学校开除。”
“你们年纪还小,不知道她其实才是骗人的那个。”
“大叔,我们是年纪小,不是傻,谁是骗子,我们能分辨出来,就不劳您费心了。大叔,你还是想想自己该怎么办吧。”
这两声大叔叫下来,体育老师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没有人会信——”
范惜已经拿起了录音笔,倒退播放,男人哄骗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不同意分手……”
陡然听到自己的声音,体育老师腿都有些软了。这是铁证,正常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时候他的狡辩就没用了。
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对,但是没有想到被拆穿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色心消失,理智占领高地,他整个人后怕的不行。
“证据,”范惜:“自己辞职,还是被开除?还是进局子?”
如果他咬死两人是恋爱的话,可能到不了进局子的程度。
但是,管他的呢,他能吓唬人,范惜就也能吓唬他。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男人的口气也软了下来,“我不能辞职,我家里还有个生病的母亲,全家人就靠我这一份工资了。”
“谁管你,”范惜看着他哀求的表情,内心毫无波动,“哄骗女学生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生病的母亲?”
“我……知道错了,这件事不能就这样过去吗?”他用商量的语气试探道:“我可以给你们钱!”
“几十万有吗?”
见范惜狮子大张口,他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我哪来那么多钱?!”
“噢,我就问问。”
如果真收了钱,反手他再报警说她们敲诈勒索,那不完蛋了?
不要小看一个社畜的警惕性,那是被狗比老板锻炼出来的。
“你们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恶毒?”男人急了,“我们是自由恋爱,你们管得着吗?自己找不到男朋友,才羡慕其他人是吧?!”
“看看,看看,被吓得说胡话了?”范惜回怼道:“谁会想跟老男人恋爱啊,图你老,图你丑,图你臭,图你早点入土?”
跟这么个恶心的人,也没有什么别的好说的。
范惜说:“没有谈判的需要,早点收拾行李滚蛋。”
男人怎么能放弃,这个学校,活少钱多,他离开了,怎么还能找到这么轻松的工作。
说不通,那就只能将这个录音笔毁了。
看着男人阴恻恻的眼神,范惜往后撤了撤,“别想抢哈,没用的,这个录音笔是连着云盘的,在录音结束的时候,就已经将文件上传云盘了,你就算抢了也没用。”
男人颓然的后退了两步,“好,我会辞职,你们别乱说。”
“今天是周五,给你两天时间,足够了吧。”
男人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器材室。
周围压抑的空气一扫而光,胡晓琴这时才腿软一般坐在了地上。
范惜也松了口气,将录音笔收了起来。
上传云盘什么的都是唬人的,只是为了防止男人抢夺。
男人虽然是个垃圾,但是身体还算健硕,她们两个小姑娘不一定能控制住他。
这么一吓就走了,还是个胆小鬼。
“谢谢你……”胡晓琴崩溃大哭,“他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啊。”
“男人哪有什么好东西!”范惜义愤填膺。
胡晓琴哽了一下,“你好像受过情伤。”
嗨……说起来都是泪。
谈恋爱的时候,她也没有想过程安会不愿意跟她结婚啊。
两人明明都那么亲密了,她好像还是不够了解他。
“我只是看到太多例子了。”
胡晓琴心都提了起来,“还有人跟我一样蠢吗?”
“也不是蠢,只是被蒙骗了,”范惜道:“看看织女,洗了个澡被牛郎偷了衣服,只能嫁给他。”
“看看王宝钏,苦守寒窑,薛平贵回来还要考验她。”
“古人都告诉我们了,恋爱脑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胡晓琴沉默了,“你说得对。”
“吃一堑长一智,”范惜道:“擦亮眼睛看人。”
“可不能上学的时候喜欢老师,军训的时候喜欢教官,工作了喜欢老板。”
特别是最后一条,那是要被天打雷劈的,怎么能背叛工人阶级呢?
胡晓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你是故意嘲讽我吗?”
“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军训的时候就跟教官走得近。”
范惜:“对,就是嘲讽你。”
这傻孩子,怎么吃一堑又吃一堑的。
胡晓琴:……
“那对未成年少女下手的老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范惜怒其不争。
这话说的,胡晓琴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