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实在记不得当时的味道,是否跟今日一样。如今她只能赌这一手了!
玛瑙见了赵嘉柠的举动,笑着同刚进门的珍珠道:“夫人是真的稀罕这道菜,这般迫不及待。”
珍珠没有应声,只是看向赵嘉柠,眼神片刻不离。
玛瑙有些不明所以的跟着珍珠的视线看过去,就见赵嘉柠不知何时早已停下了筷子,面上神情似是有些痛苦。
“夫人,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玛瑙连忙放下筷子,上前关心道。
“没事……”赵嘉柠从牙缝里逼出两个字,仔细看去,她额间冷汗都出来了。
珍珠见状,也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道:“夫人?”
赵嘉柠摇了摇头,示意珍珠冷静。
她感觉一股灼痛之感从胃腹直冲而上,上一世她有这么明显的症状吗?
时间太久了,外加现在腹部翻搅的痛感,让赵嘉柠根本无暇思考,甚至她发觉自己有些听不清珍珠玛瑙的声音,耳畔只不听的嗡鸣作响。
“珍珠……”赵嘉柠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旁边的珍珠、玛瑙见状,惊吓不已,登时有些手忙脚乱。
“夫人!”珍珠扶住倾倒的赵嘉柠,努力保持镇定道,“不能慌!玛瑙,快先去请大夫!”
“好好!我这就去!”
玛瑙慌张的往外面跑去,连听到声响赶来的琥珀春桃都没时间理,却不想在半路被孙梓婷拦住了。
“站住~”孙梓婷慢条斯理的说道,同时示意身边的人拦住玛瑙,“见了我,怎么不知道行礼?夫人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被拦住去路的玛瑙心急不已,知道若不理会孙梓婷的问话,对方绝不会轻易放她离开,只得忍着怒气,乖乖行礼道:“见过侧夫人。”
孙梓婷见玛瑙行了礼就要走,又开口道:“我让你走了吗?没规矩的东西!主子还没开口呢,你倒是很有主意?”
她本就因为林以安将那点苦瓜都拨给赵嘉柠而心中有气,此时见到对方身边的丫鬟一脸着急的往外赶,猜到估计是有要紧事,自然不想让对方痛快。
虽说那苦瓜味道不怎么样,若放在平时,她是看也不看的。但如今整日烤着炭火,人天天都被烤的口干舌燥的。
她近日嗓子疼的不行,请了大夫后得知是心火过旺,最好能吃些清热去火的食物,好过吃药。
正巧温泉庄子最近孝敬上来的东西有她想要的,她特意去跟林以安讨要,谁知道对方直接就拒绝了她,还当着她的面吩咐人将那些苦瓜都给了赵嘉柠那个贱人!
凭什么?
就因为她有个好家世吗?
想到自己娘家如今的情况,又想到赵家如日中天的样子。
孙梓婷恨的牙都要咬碎了。
她不动声色的从腕上褪下一个镯子道:“我看你走的方向,是要出府?我最近丢了个镯子,四处都寻不到,该不会是你偷了去,今日着急拿出去销赃吧?”
“你胡说!”玛瑙心知对方故意刁难,再也忍不住,“我跟在夫人身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何必惦记一个不知道成色的镯子?”
“放肆!你个下贱胚子!居然敢不将我放在眼里?”孙梓婷被玛瑙的话气的脸色涨红,厉声道,“来人!给我掌她的嘴!不知尊卑贵贱的玩意儿,今日就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你凭什么惩治我!”玛瑙挣扎着,企图挣开那几个丫鬟的钳制,怒道,“我是夫人的贴身婢女,就算要惩治,也是报了夫人来惩治。更何况我奉夫人的命,出府请大夫,你们要是耽误了,担得起责任吗?!”
“夫人的命令?”孙梓婷不屑的笑道,“夫人的手牌呢?拿出来我看看。”
“你不过一个侧夫人,凭什么要求看夫人的手牌!”因刚刚的话,钳制着玛瑙的丫鬟下意识松开了手,让玛瑙得以挣脱出来。
玛瑙连忙后退了几步,与那几人拉开些距离,道,“你今日阻我出府,若是出了事,来日你担得起责任吗?谋害正妻,依照我朝律法,是可以直接处死的!”
“谋害正妻?好大的罪名!”孙梓婷被玛瑙一口一个正妻,一个侧夫人彻底激怒。
她怒视着玛瑙,眼神中不经意留出杀意,道:“我怀疑你就是假借夫人之名,要出府行龌龊之事。我身为侯府侧夫人,要查一个奉命出府婢女的手牌,合情合理!你交不出手牌,我不让你出府,我又有何过错!”
两人的争执让花园中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也就导致一个急促的脚步声清晰的传入众人耳中。
“有手牌!有手牌!”琥珀举着赵嘉柠的手牌匆匆赶来,她没有第一时间去关心玛瑙,而是对着孙梓婷行礼道,“侧夫人,我们是有夫人的手牌的。玛瑙刚刚太过着急,忘了拿,这才闹出误会。这不,手牌在这里。”
琥珀将手牌捧在手里,让人都看清楚后,这才走到玛瑙身边,将手牌塞进玛瑙手里,道:“你也真是的,这毛毛躁躁的性子还没改掉,快去吧!”
玛瑙感觉到琥珀双手的颤抖,知道情况紧急,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对琥珀点了点头,便连忙往外跑去。
孙梓婷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还想要拦一拦,却不想看到林管家步履匆忙的赶来,连忙换了一副面孔,委屈道:“林管家,如今这侯府可是没有我的一方容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