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我与远山说一声。”冷羽道。
“嗯,走吧。”他说完径直朝着季临的院子走去,临走前,他还有些事情想要拜托他。
走了没多久,就在半路上瞧见季临的身影,他还没说话,就见季临走了过来,“许大哥,你怎么来了?”
许桉然瞧着他含笑的眼睛,冷声道:“季临,我找你有事。”
“那——许大哥移步书房说吧。”
许桉然见院中没什么人,他摆摆手,“不用,不是什么大事。我就直说了,明日我得去唐府一趟,烦请你照顾着些月儿,虽说那会我可能态度不是很好,但这里也就你可靠些。不过——你与月儿的事,我还是不同意的。”说完,他抬眸瞧了一眼面前之人。
只见眼前之人神色如常,眼神却很坚定,“许大哥,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许桉然点点头,又继续说:“这件事先帮我瞒着月儿,她身子还很虚弱,我不想让她担心。”
“好。”季临道,过了半晌,他又问道:“许大哥,要不要——我派些人与你一道去?”
“不必麻烦,我自有打算。”
季临见许桉然的神色似是有重要的事要去办,他也不好再劝,末了才道:“许大哥,路上小心。倘若有什么事,就让冷羽来找我。”
“好,多谢。”说完,他便走出了院子。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季临才回过头。
这时,青松的声音传来,“公子,蒋大人醒了,沈大人已经过去瞧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嗯,走吧。”
走了约莫一刻钟后,就到了蒋从岳住的屋子,县衙本就屋子不多,这还是收拾过的空屋子,季临一走近就闻言一股药味,他蹙着眉头,就来到蒋从岳的床榻旁。
沈辞见他来了,便开口道:“季临,你来了?”
季临颔首。
那蒋从岳躺在床上,自那日他从蓬莱山出来后就病倒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昏迷的时间多,今日也是第一次醒来。
季临瞧他脸色依旧苍白,整个人瞧着神情恹恹的,没有一点精神气,约莫是在蓬莱山受了大罪,这才出来后就病倒了,蒋从岳见到季临想要起身行礼,被季临制止,他开口道:“蒋大人,你刚醒,不必行礼。”
末了,他又继续问道:“蒋大人,你怎会在蓬莱山?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此话一出,沈辞的目光也望着躺在床上的蒋从岳,只见床榻上的蒋从岳眼神暗了下去,他思忖良久后才开口:“皇上让我扮作邓大人的小厮,一同与邓大人来到这青河县,我与邓大人在青河县县衙待了几日,突然一日夜里,邓大人对我说,要我明日一道与他前往这蓬莱山,说是要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什么重要的东西?”沈辞抢先问道。
蒋从岳却摇了摇头,半晌才道:“我不知,邓大人没有告知于我。”
“后来呢?”季临瞥了一眼蒋从岳后低声问道。
“后来——后来第二日我就随邓大人就一起前往蓬莱山,待我们进了蓬莱山,走了没多久,我们就遇到了那伙人,那些人手中拿着刀就朝着我这边砍来,我让邓大人先跑,我来善后,后来——我寡不敌众,就被他们抓起来了,后来就遇见了你们了。”末了,他问道:“对了,那邓大人找到了吗?”
“他死了,与他一起死的还有他的小厮元宝。”沈辞回答。
“什么!你说什么?”只见床上之人的手紧紧抓着沈辞的衣袖,不死心的又问道:“沈——沈大人,你方才说邓大人——他死——了?”
“不错,前不久才发现他的尸体——”季临冷声开口回答。他的眼睛盯着蒋从岳,想从他面上看出一丝蛛丝马迹,却发现,床上之人闻言抓住沈辞衣袖的手一顿,口中喃喃:“怎么会——怎么会——”
整个人呆愣,抓住沈辞衣袖的手也颓然的松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