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青松将许清月小心翼翼扶着,待季临上马后,又扶着许清月坐在了他的身前后,又转身将许桉然也放到一匹马上,由着柳文舟来骑马,待一切准备好,众人这才动身走。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江承安瞧在眼中,他身旁的人小心地问道:“公子为何要放他们走?为何不趁此机会一网打尽!”他的话,刚说完,脑袋挨了一下,“傻子,这大理寺少卿,皇上身边的红人,你以为是这么好除掉的吗?走了。”
“是,是,是,少主说的对。还是少主想的周到。”江承安瞧着一行人,心中冷笑道,许清月——我们来日方长。好戏还在后头呢。
许清月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的她见到了自己的爹娘与阿兄,爹娘还是以前的模样,而她的阿兄却是一身的血迹,他躺在地上时一声不吭的脸色苍白的模样,着实让她的心头一酸,许清月暗道,难道自己也死了吗?难道自己没有将阿兄救下来吗?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想要去瞧一瞧阿兄的模样,却发现自己脚下一绊,人直接就朝着地上摔去,她吓得闭上了眼睛,大喊道:“阿兄,救我!”
许清月猛地睁开了眼睛,直接坐直了身子,她的额头上冷汗涔涔,心却在不停地狂跳,春杏听到动静后,忙走了进来,“许姑娘,您总算醒了!再不醒的话,我们家大人就要急疯了!”
许清月一把抓住春杏的手,焦急问道:“春杏,我阿兄呢?你可知晓我阿兄在何处?”
“许姑娘,许公子就住在您的隔壁,已经醒过来了,就是您昏迷了五日了,一直不见醒来,裴大夫都要愁的胡子更要掉光了——”还不待春杏说完,许清月就着急忙慌地掀开被褥,就赤着脚下床,朝着门外去了。
春杏见状,忙跟在后面追着,许清月一路踉跄地出了屋门,就要往隔壁走去,却不想下一秒,她的身子腾空一下子就被人抱了起来,她吓得正要挣脱时,就听见耳畔传来清冷的声音,“怎么不穿鞋?万一受凉了,有的你受的了。”
许清月有些难为情,她挣扎了几下,仍旧是挣脱不了,才开口道,“大人——放我下来吧,我自己会走的。”
“你确定?”
待得到许清月坚定的点头后,季临瞥了一眼正赶过来的春杏,春杏见她家大人正瞥了一眼她,她吓得一哆嗦,手上的绣花鞋还有衣裙也掉了。
“春杏,还不快过来给许清月将鞋袜穿好。”
“是,大人。”
待许清月穿戴好,她急忙朝着隔壁厢房走去,季临瞧着她那急匆匆的模样,忍不住说道:“许清月,慢点——”
许清月一把将厢房的门推开了,快步走了进去。许清月一眼就瞧见躺在床榻上的许桉然,许清月瞧着许桉然苍白的脸庞时,一把扑到许桉然的怀中,她的眼睛不自觉的就落了下来,喃喃:“阿兄——月儿来了——”
许桉然闻言忙要起身时,被赶过来的许清月按住,她轻柔道:“阿兄,你躺着,莫要起身。”
许桉然轻轻抚摸她的青丝,“月儿,真的是你吗?”
“阿兄,是月儿,月儿回来了——”
许清月抱着阿兄,她才确定,方才梦见的阿兄,一身是血的他。是一场梦。
一旁的裴大夫咳嗽了几声,“许姑娘,老夫要给许公子诊脉了。”
许清月这才放开了许桉然,讪讪道:“让裴大夫见笑了——”随后起身给裴大夫让出了位置,自己则乖乖地立在一旁。许桉然瞧着许清月,宠溺笑道:“我们家月儿让裴大夫见笑了,裴大夫莫怪,她从小就是这般,爱粘——人——”
“阿兄!”
“好好好,阿兄不说了,我们家月儿害羞了——”
许清月此时恨不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半晌后,裴大夫叹了一口气,收回了手,“许公子,切莫思虑过多,早日将身子养好,你的伤已经无大碍,只要静心调养,一月调养,身子自会慢慢好转,只是——切记切莫思虑,否则——神仙也难救!”
“烦请裴大夫尽力将我阿兄救治好,他日小女子定当缬草相还!”
“许姑娘,言重了,老夫——定当会尽心尽力将许公子医治好。”
“多谢裴大夫”
“多谢裴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