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满脸笑意,对着萧然道:“现在回来了,有的是好人家的姑娘让你挑,这边关之事还需要派人驻守,待你们交接完毕,回来朕便将你职位安排好,之后你便专心着手婚姻大事。”
“是。”萧然领命。
皇帝看着萧然,满意的点着头。
但他其实也有些犯难之处,对于萧世清来说,他已经是骠骑大将军了,可只是物质上的赏赐,他都觉得亏待了臣子。
不过他也早就想到了对策,直接对着萧世清道:“爱卿,我知晓你不贪恋功名,可萧家此番功劳能载入史册,若只是寻常嘉奖,朕都觉得不妥。”
“范爱卿,你来说说,朕该如何嘉奖?”
丞相范辙自人群中出列,对着皇帝恭敬道:“臣以为,萧家此番功劳该当升爵一级之嘉奖。”
朝中不少大臣面露惊色,但也知晓这是出自丞相大人之口,那必定是皇帝已经授意。
看来这京都的风向,果然是要换家吹了。
“好,说得好!”皇帝点着头,对着萧世清道:“此番功绩,该当如此。”
一系列的奖赏源源不断而来,至到下朝后,无数同僚纷纷上前祝贺,
萧世清带着萧然感谢过众同僚后,便乘着马车返回了府中。
范丞相身后一名紫衣官员道:“大人,这侯府升成公府,也太容易了罢?”
范辙看着他们身影,淡淡道:“三个儿子只剩一个残疾,孙儿也就只剩这一个,你说这叫容易?”
身后紫衣官员一瞬说不出话来了。
“且看这萧家小辈,能不能扛起这一片天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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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刚回府,还未来得及脱下军服,便见赵忠神色有异的靠了过来。
“怎么了?”
“将军,昨夜...昨夜您吩咐的事属下办了...可今日,今日...”
萧然蹙眉道:“好生说话。”
“属下昨夜将甜姑娘赎回后安置在了一处客栈,可...可今天去客栈却不见姑娘,她只留了一封信给将军...小二传话说甜姑娘又...又回了花楼,今晚就会登台...”
萧然心中莫名烦躁,看了眼赵忠手中的信,后者递来,却被他推拒了。
“她自甘堕落,要回到风尘之地,我已仁至义尽,将信扔了便是。”
萧然忽视掉心中莫名其妙的怒意,径直回了房。
赵忠反而喜上眉梢,这是不是说明,将军对甜姑娘也并非上心,那岂不是他们这些弟兄都有机会...
赵忠已经退下,可溢于言表的喜悦表情却在萧然脑中反复。
萧然将脱下的衣物重重扔在床榻之上,今日的好心情也一瞬全无。
真是放荡低贱、自甘堕落。
她口口声声说不愿伺候别的男人,可又为何自己回去了那欢场之地?
他不由自主想起昨日他离开前,她曾说:“蒲柳之姿,若是没有郎君保护,妾身终起不过玩物,若将军真想帮妾身,就留妾身在身边可好?”
他拒绝了,毫不留情。
她是妓子...他怎么可能将她留在身边?
她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自己不留她在身边,她便可以自轻自贱?
多少女子为了得到自由身,付出惨痛代价,她倒好,竟自己回了去。
府中无数上门拜贺的客人,他一一应付着,可脑子里却全是甜钰昨夜音容。
客人口中无意间提及那花楼,他心口便是一跳。
一位富家子弟还邀请他去一睹第一美人姿容,说花百金便能得美人芳泽,千金一夜,蚀骨销魂。
“你也睡过她?”
萧然声音募的冰冷起来,身上的煞气不自觉流露,对面的公子哥赶紧道:“倒还没...没有...”
“我今日累了,改日再到阁下府中拜会。”
“自然自然...将军您辛苦,在下先行告辞。”
公子哥逃也似的拉着小厮离了府,那股子威压严肃,真是好生可怕。
可他刚刚...没说错什么话吧?莫不是萧然真如传言所说,不好女色?是个断袖?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
林小月准备了饭菜,刚刚送进将军庭院,却被仆从告知他已经出了门。
而萧然回过神之时,他已经站在京都第一花楼门前了。
他今夜着了一身玄色锦衣,华贵之气溢于言表,虽是武将,可容貌俊美,若不是周身上下不自觉透着的一股威严煞气,还真容易让人觉得这是哪家的纨绔子弟。
“将军大人,快快请进,甜儿正要登台呢。”
老鸨柳妈是个人精,这京都风向她敏锐的紧,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一个女子才能在这繁华之都拥有如今的成绩。
她观察着萧然神色,后者蹙着眉:“我记得她已经被赎身了?”
“哎呀将军大人,您说她这般女子赎身后能做些甚?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极好,什么活计能养活自己?”
“甜儿现在是咱们楼聘用的舞姬了,这赚到的银子,她得大头呢。”柳妈眉眼弯弯。
萧然只觉心头起火,真是低贱妓子,目光短浅。
“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