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之人身影翻涌,拳势霸烈一招一式皆带有躁气,满头大汗却是不肯停下歇息。
铁心男知道秦舞在等他但他倔得很,秦舞不主动开口哄他就当对方不存在。
哼!让她不理自己躲房里喝闷酒!他也是有脾气的,这次她不多说点好话顺着他自己就一直这么晾着她。
“练了这么久你累不累?”
铁心男身形一顿,嘴角勾笑又立马拉平。
“不累。”
“那…要不要喝点水休息一下?”
“行吧。”
铁心男不情不愿地收势调整呼吸来到秦舞身边一幅练功被打扰的不爽感。
“不是叫我喝水吗?水呢?”
秦舞恍然大悟地回房倒水,铁心男心情极好地跟在她身后来到桌边坐下。
大半夜地茶水早就冷了,秦舞将茶杯放在铁心男面前却见他眉头一皱。
“怎么跟你喝的水不一样,我要喝你那个。”
“那是酒不是水,你不是一向不喜欢醉酒的恍惚感怕拿不稳剑的吗?”
铁心男刚舒展的眉头又皱起来了,执拗地要秦舞给他酒赌气地灌了一大口却被呛到。
“咳咳咳!”
“你慢点喝,这松醪酒入口辛辣到底是没桃花酿柔和……”
秦舞为铁心男抚背顺气说到后面声音却越来越低,而后低声自嘲一笑喃喃道。
“我忘了你没喝过我在天下会酿的酒,你又怎会懂两者的区别。”
铁心男握紧秦舞放在桌上的手拉向自己秦舞借着惯性正好抱住了铁心男侧过来的头。
“松醪也好桃花也好,只要你喜欢我便陪你去喝。”
“铁心………”
“你可以继续叫我断浪!只要你不离开我怎样都可以的。”
铁心男埋首在秦舞颈侧,那一口酒让他心头满是热意头脑却清凉无比。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里也无所谓。”
秦舞被这一番话触动眼中温柔似乎要溢出水来,归隐山林,远离江湖纷争这不正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蓬松的发蹭在颈间却是让人心头一颤。
秦舞,她动摇了。
火红的长剑混合着杀意和怒火向铁心男刺来。
秦舞察觉到火麟剑的杀气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抱住铁心男侧身一挡,断浪虽然及时撤剑仍是划伤了秦舞,火麟震动瞬间从断浪手中脱手而出。
“阿舞……懦夫!你竟然要一个女人保护!”
铁心男醉了一样腻在秦舞身上被断浪的怒喝一声清醒了过来。
断浪敏感的鼻子嗅到了血腥气,看着秦舞肩胛上的濡湿暗红自责的断浪恼怒地对秦舞怒声道。
“你的内甲呢?你竟如此护着他!”
“我做什么不用你管!你不是执意要和狮王堡的人离开去北境的吗,回来找我做什么?”
“不用我管?所以你现在要跟我划清界线了是吗?你要和这个冒牌货双宿双飞是吗?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断浪气红了眼,手中内力一吸火麟剑再度回到他手中提剑便往铁心男的方向刺去,秦舞推开铁心男折身去取案台上的金影剑阻挡断浪。
“断浪你冷静点!别再无理取闹了!”
“我无理取闹?你的心已偏向了他你让我怎么冷静!”
断浪的身法又急又快追着铁心男刺,势要置他于死地。
三人近身对战屋内施展不开他们仍找到机会给对方全力一击。
火麟剑势如破竹刺在铁心男身上不得寸进,狮王拳却力贯千斤般打在断浪胸前。
断浪被击向墙边捂住钝痛的胸口滑落又以剑支撑紧咬的牙关却溢出一缕血丝。
好霸道的拳意!以他现在强悍的身体竟然还会受伤。
“浪!”
“咳咳——连乌金内甲都穿在他身上了。”
断浪负气地拂开秦舞为他输送内力的手,不要她稳定自己身上的伤势。
“浪你身上还有伤你要去哪?”
断浪再次推开秦舞搀扶他的手,失意和倔强让他做不到此时说一句软话。
“去陪你的姘头吧!往后我是死是活都不用你管!”
“浪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我是怕你再受伤才把乌金内甲给你穿上的!”
气头上的断浪哪里听得进秦舞的解释,身体上的伤哪里比得上心口的痛,铁心男的呼唤湮没在黑暗狼藉的房间中,追逐于断浪的秦舞却没有为他回过一次头。
铁狮狂的身影出现在铁心男面前,这次铁心男却不想着逃了,他执拗地看着秦舞离去的方向定定地站在原地。
“男儿别等了,他们多年的感情外人是无论如何都介入不了的。”
“我不管!我要轻舞!只要她能留在我身边她心里装的是谁无所谓!”
“父子哪有隔夜仇。为父说过你只管悟出狮王拳奥义带领狮王堡一统北境,为父会为你扫清一切障碍。”
秦舞拦住断浪去路执意要帮他疗伤,断浪摇晃的身形和发白的脸色无一不昭示着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浪别再耽搁下去了!就当是我求你——求你让我给你疗伤好吗?”
断浪憋着一口气就在等秦舞先向他服软,他身形不稳被秦舞揽着席地坐下。
秦舞给断浪输送内力帮他梳理紊乱的内息但效果却微乎其微。
“好古怪的内劲!铁心的拳法到底什么来头?”
正当秦舞不知如何化解断浪体内的暗劲时,狮王堡的人适时出现了。
狮王堡的人说普天之下只有他们的堡主能化解狮王拳的伤势,若是拳劲得不到及时化解待伤势严重压制不了时体内真气四蹿便会让人经脉寸裂,爆体而亡。
似乎是为验证秦舞的猜测,被秦舞用内力稳住的断浪气急攻心呕出了一滩血,霎时面色发白。
“浪!”
浩气门弟子听见动静来到了秦舞所在的小院正逢铁心男目不斜视越过他们踏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