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
许笙站的有些累了,不自觉整个人都靠在霍长弃的怀里,让他支撑着自己,解放一下双-腿,“就知道你不同意,其实也没有那么危险,总归徐虎不敢杀了我……”
听着许笙的碎碎念,霍长弃有些无奈,又有些暖心,他知道许笙是为了他,这次也没瞒着他,说明将他的话都听进去了。
“知道你的想法。”霍长弃揉了揉他的脑袋,“徐虎并没有那么好对付,再加上上官一家……太危险了。”
许笙脑袋朝上,看着他,“那我们怎么办?”
霍长弃眼中眸光一闪,“擒贼先擒王。”
……
上官若之捏紧了手里的信,对他毕恭毕敬的朱老板有些猥-琐的捏过上官若之的手,躬身道,“请上官公子好生考虑考虑,主上不等人,交代的事情要加紧办才是。”
上官若之忍住反手抽他耳光的冲动,咽下心中的厌恶,清俊的脸上勉强掩盖住扭曲的姿态,强撑着道,“是。”
朱老板也知道过之不及,收回了自己油腻腻的猪手,朝上官若之行了个礼,便朝宴会厅走去。
待他走后,上官若之才狠狠吐了口气,恨不得将舌尖要烂。
居然没死……居然还没死。
霍长弃的发展一路脱离他的安排,就好像谁一直在暗中跟他作对似的。
势必要让他完不成任务,想起那段被囚禁的日子,完颜绰的手段,上官若之狠狠打了个寒颤。
不行……
他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已经无法再停下来了,只能鱼死网破。
任何人都不能阻挡他的道路。
“许、笙。”
小厮从远处走进,朝上官若之道,“少爷,城主来请。”
……
酒会正酣,霍长弃与许笙刚走进宴会厅,就被人请至徐虎与城主处。
两人身边还站着一人。
许笙眯了眯眼睛。
徐虎端起一杯酒,朝许笙笑道,“听闻出征前,霍将军小公爷与我这侄子在楚馆,起了些许争执,如今我做个人情,上官侄儿想向两位道个歉,还请二位海涵。”
说罢,上官若之执酒而来,时不时咳嗽两声,朝着霍长弃,有些虚弱道,“上次不小心得罪怠慢了将军和小公爷,是小人不是,还请两位大人不记小人过。”
话虽然是对着两人说的,但一双狐狸眼全然看着霍长弃,水光盈盈的模样,我见犹怜。
许笙,“……”
不是吧,搞这招?
霍长弃没接过酒,只是淡淡道,“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上官若之也不恼,放下酒杯,咳嗽了几下,又道,“霍将军怕是还对我有些误会,其实……”
上官若之一双眼睛含情看他,“其实我对将军……一向崇拜,十分想找机会进营中与将军学习,不知将军……”
“咳、咳咳!”许笙一口气没顺下去,咳嗽起来,打断了上官若之的话。
救命啊,这真的是刚见面就给他们使绊子的上官若之吗?
许笙朝一旁的老城主看去,看见自己儿子对另一个男人大献殷勤,他似乎也毫无察觉,只在一旁闷头喝酒,全然不关心这里的样子。
许笙的咳嗽让其余三人都神色各异,其中徐虎表现的更为明显,心里对自己的拉拢计划有多了几分信心。
上官若之的脸色就稍微有些不好看了,朝许笙道,“小公爷可小心些。”
这话似挑衅似警告,许笙干笑了两声,正想说话,却不想被霍长弃揽住了肩膀,淡淡道,“不必,在下身边已有所属之人,辜负公子美意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许笙更是受惊不小,一张笑脸涨得通红。
什什什么叫已有所属之人啊。
谁啊。
为什么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啊?
啊?啊?!
徐虎也受惊不小,惊疑不定地目光在霍长弃与许笙身上犹疑。
看样子……不像许笙一头脑热啊。
难不成真的感动了霍长弃……现在两人……两情相悦了?
想到这里,徐虎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且扭曲的表情。
不行,断不可让霍长弃的势力扩大,再添宁国公府这一助力。
徐虎与上官若之对视一眼,笑道,“我侄儿就是仰慕将军,既然霍将军如此说,那便不勉强了。如今天色不早,不如请将军与小公爷在楚馆歇下,明日再回大营。”
许笙还没从霍长弃刚才似是而非的话中回过神来,就被带着往休息的地方去了,一路上与霍长弃沉默以对。
心里有成千上万个疑问,却一个都不敢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