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认同的点点头,今天总算没有白费一番功夫,虽说遇到了无数风波,但还算有个好结局,他们拿到了梁有知贪污的证据,短时间内梁有知不但不敢再给他们使绊子,而且梁有知还可以作为他们的眼线,为他们监视那些人的动向。
必要时还可以通过梁有知放一些烟雾弹,双面间谍的用处比杀了梁有知可有用多了。
一阵风吹过,许笙小小的打了个喷嚏,看了看天色已经玩了,许笙心中大石已定,轻松下来,心情也松快许多,突然起了顽皮的心思来,笑嘻嘻的朝霍长弃张开双臂,“霍大哥,咱们冲出去!”
霍长弃有些无奈地看了许笙一眼,又想找借口和他……和他抱一下是吧。
算了,今天又是遭遇刺客,又是发现秘密的,晕头转向忙了这么半天,许笙也累了,抱……就抱一下吧,只是每每让许笙占了便宜,纵得他得意忘形可不好。
霍长弃突然起了一丝顽劣的心思,长臂一伸,将许笙整个人完全揽在怀中,许笙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觉得双脚突然离地,两条腿被人抓住大-腿处分开,狠狠圈在男人劲瘦的腰上,以一种完全没有距离的方式和霍长弃贴在一起,许笙甚至能感受到大-腿内-侧贴着对方腰上的地方骤然发力后隆起的肌肉。
蕴含-着绝对力量和无法言喻的触感。
许笙,“……?”
见许笙杏眼圆圆地睁着,一副发傻的模样,霍长弃低头无声一笑,绝美的脸凑近许笙的耳侧,一贯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从未有过的轻佻笑意,“骑稳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
许笙快炸成烟花了,眼前全是绚烂的花火落下,脑子完全成了一团浆糊,直到双-腿落地,他还是脑子发懵,什么都想不了,只剩下浑身上下残留的,属于霍长弃的冷冽味道。
池彦一来就看见傻不愣登地许笙和明明面无表情但是却很莫名的能感受到他心情不错的霍长弃。
这是怎么了?
怎么有一种自己兄弟被霍长弃欺负了错觉?
池彦用扇子敲了敲许笙的头,“喂,喂喂。回神了!”
许笙被敲得一愣,愣愣地摸了摸额头,抬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池彦,又看了看在旁边双手抱胸一言不发的霍长弃,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池彦,嗯?
霍长弃满意地看了一眼许笙坐立不安,抓耳挠腮的小模样,然后朝池彦道,“没事我们先走了。”
“嗯。”池彦点点头,“你们去找梁有知了?”
霍长弃眸光一凝,池彦笑着摊了摊手,“别着急,你们这些事我可管不着,也不想管,只要别牵扯到楚馆,都随你。”
霍长弃收回审视的目光,朝池彦点点头,“那位小倌的安全,你多担待。”
“你放心。”池彦潇洒一笑,“我楚馆的人自然谁也动不了,不过……”
池彦暗示地用扇子凌空点了点霍长弃,意有所指道,“谁要在楚馆搞出什么见红的事,在下也不能允许。”
霍长弃点点头,和池彦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
池彦知道这楚馆各方势力的人都不少,霍长弃也不见得有他表面上的干净,不过这影响不到他来边境的目的和侯府的利益,看在许笙的面子上,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许笙……
池彦看着好友红得像辣椒似的脸和还发愣着的眼神,颇为玩味的笑了笑,转了转手里的扇子,朝正打算带着傻瓜许笙离开的霍长弃,用只有他们俩人听得到的声音道,“我这兄弟自从被你救回来,倒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霍长弃没说话,只是看许笙的眼神多了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池彦想了想,还是打算为好友说上一句,“我认识他许久,从没见过他对谁如此痴心,一脑门子的全都是你。把我们都给惊着了,也不知道你给他下了什么蛊。只希望来日-你……若有大事已成之时,虽不喜欢我这兄弟,也看在他痴心一片的样子上,对他……别太残忍。”
霍长弃沉默不语,池彦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也不再多言,放他们走了。
……
梁有知换了个厢房住下,抹了抹额头的汗,回想着他与霍长弃两人单独谈话时的情景,心中恼怒非常,恨不得吃霍长弃的肉喝霍长弃的血,正恨着,腹部又开始一阵绞痛,绞得他肠子都快烂掉了,人又害怕起来,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突然窗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梁有知艰难地抬头,只见一位身着绿色纱衣的男子坐在房间里的桌子上,身边还放着一把琴,冷淡的脸透着些许不耐烦,见梁有知看过来,才从怀里掏出一丸丹药,朝梁有知像逗狗似的摇了摇,“听他的话做事,你才能活命。”
……
大军军营。
“大将军,事不宜迟。”上官若之不断的咳嗽,脸上全是惊惧愤恨,“我们没有时间了。”
眼前魁梧的中年男子背对着他,看着偌大的舆图,闭了闭眼。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