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们这帮孩子,刚生出来就是香香软软的。不管你们谁是我生出来的孩子,我都会好好对待你们的。我看外面的夜深了,你们都困了吧?
婴儿就是缺觉。”
炕边的疯女人吸了吸鼻子,虽叫人看不清神色,但一定是满脸享受。此刻她心中的母爱泛滥,她伸手又摸了摸离自己最近的婴儿。
婴儿谢青溪:。。。。。。
屋内此刻的白炽灯已经恢复功能,散着暖白色的光晕。被光笼罩的其他人则是坐在炕上,见疯女人正在抚摸谢青溪皆是把自己的屁股又往炕上挪了一挪。
“好啦。你们都乖乖睡觉吧。明日,我再看看你们谁是我的孩子。”
疯女人说罢,便在屋子里一番折腾。折腾完后,自己又挥了挥衣袖离开了房间。不过走前还放下一句甜腻的话:“你们不允许逃跑哟~我最讨厌不听话的孩子~被我发现~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杀了你的~”
吱。
木门被人从外面关上。
炕上的人挤着人,头对着头。谢青溪窝在被子里面闭目养神,她的身旁是喻甜和沈竹心。
疯女人临走前给他们铺好了被,闭了灯。说是自己去外出打猎。等他们躺在炕上的时候,疯女人要求他们横着睡,男人一排,女人一排。头必须对着头。
突然谢青溪的头顶响起一阵声音:“这什么造型啊?挤死我了。”
是江容。
和沈竹心一样的幸存者。
“诶哟,谁不挤啊。都说半大小伙吃死老子。你们这三个年轻人啊,看着瘦,但真是块头大。我都快被你们挤到地上了。”
中年男人许建贴着炕沿,话语沉沉带着抱怨的意味。想他一个大老板,还得要过这种日子。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什么时候丧尸灭绝就好了,自己又能回到当初的日子...
“你穿这么多能不挤吗?参加副本,你穿这么立整干嘛?你看我们季哥还有小林,穿的都是轻薄轻便。”
江容与沈竹心一样,二人玩的久,性子也像。他虽不像沈竹心一样叽叽喳喳,可一说话也是嘴贱,得理不饶人的主。
他与许建中间隔着一个林轻尘,而季秋则是睡在窗户边将自己躺的笔直。
林轻尘闭眼休息,感受着头发毛茸茸的触感与谢青溪的头发相贴;季秋则是睁开眼睛,望着窗外的夜色。
“你这年轻,真是不知道大小!你懂什么叫气质与穿搭吗!!”
许建瞪着眼睛,话音含着怒气,吐出的话连带着吐沫。可话虽这么说,他也在窸窸窣窣的将自己的外衣蓝西装脱下,之后整整齐齐的叠在自己的床头。
被吐沫喷到的林轻尘皱着眉头,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外衣脱下。之后狠劲地抬起胳膊肘怼了许建一下,这年轻人的一下可把中年的腹腔都要怼错了位置,只听许建大叫一声:
“啊!!”
“叫什么啊!大晚上让不让人睡觉了!”
躺在谢青溪身旁的喻甜烦躁的爬起来,将头转了过来正对着对面的许建,斥责道。
许建一看是美女,又瞟了一眼林轻尘,最后也没说为什么。反而展示自己的绅士风度,像一只开屏的孔雀:“没什么。不过,小甜,你冷不冷啊?我把外套给你穿吧。”
“谁要穿你那个一身老年味的衣服啊?”
“装什么清高?!你伺候那个大你两轮的秦老头的时候,也不见你嫌弃。怎么我好心照顾你,你还嫌弃上了。啧啧啧,也不知在副本外面之前干的什么生意。”
“老娘给你脸了是吧!”
喻甜抬手就将枕头前刚叠放的西装一把薅起,随即扔到了地上。不过衣服飘在空中时,却将里面口袋里鼓鼓的东西掉了出来。
那个东西是由一层布包裹,此刻已经散开,里面的东西掉落四处。
好巧不巧落在了谢青溪的胸口。
她伸手把东西举起来,睁开眼睛看,才是发现是一个个不同的彩色发夹,是女孩子常戴的款式。
“诶!给我!”
许建连忙从炕上爬了起来,伸手就要朝谢青溪的手中把东西捉过来。谢青溪可不惯着他,反手一躲,问道:“你参加副本带这些东西干什么?你也是跨性别者?”
许建:“。。。不是。”
“那是什么?”
听谢青溪这么一问,却勾起许建狭隘龌龊的心思。他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咳,咳。这些东西可大有来头呢。这些都是我的战利品!”
“战利品!?”
“对!战利品!”许建带着炫耀的意味,继而缓道:“我这财权通天的权势,太多少女向我的怀中扑来。有贫苦落学的女大学生,有婚姻离异的少妇,有失足落水的女人,有被学校欺压的老师...我都曾帮助过她们。
这些东西是她们为了对我聊表歉意送给我的礼物。
那可不就是对我高尚人格嘉奖的战利品吗?”
谢青溪嘴角一抽,她记得这个许建不是有老婆孩子吗?而且都在幸存者基地。这个许建怎么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这些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