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鸿道:“五百两,怕是还要加。”
段承诩道:“你出价了?”
鸣鸿摇头。“属下还未出。”
“嗯,不急!”段承诩不再说话,自顾抓着卫连生的手默然静看。
转眼已有人出价过千两,卫连生打起了退堂鼓。“承诩,这剑便不要了吧,已过千两了!”
“连生就这般想着替我省钱?”段承诩打趣卫连生同时,不忘捏下他手心。“不愧是我一眼相中之人,如此贤良。”
“别闹!”卫连生想抽回手,但没成功。“便是你不缺银钱,也不该如此浪费。”
“这怎能算是浪费?”段承诩悄然挪动身体,叫卫连生几乎半靠在他怀里。“我只恨不能将天上明月都摘来与你。”
“贫嘴!”卫连生只怕再说下去,段承诩会愈加口无遮拦,遂不再言,静静站着。
“一万两!”就这说话的功夫,那把忏情剑竟有人出到一万两,惊得卫连生恨不能立刻拉着段承诩离开,奈何实在拗不过他。
“两万两!”就在众人以为一万将成拍定价时,段承诩举了手。
“承诩!”卫连生想将段承诩的手拿下来,但试了两次都未成功。
“一把破剑,竟值两万两,且让我先看看它的价值。”就在卫连生焦急不知如何阻止段承诩时,一个人影突然跳上台,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之时,抢了剑,再几个跃身跳上了一处房顶。
“有人抢剑,快追!”卖家反应过来,赶紧叫人追,但那人去的极快,很快不见了影。
“王爷!”
“追!”
“是!”简短交流,鸣鸿得令,立时直追了出去。
鸣鸿是当年太后向先帝讨要来作为段承诩贴身护卫培养的,资质不可谓不高。加上他这些年陪段承诩走南闯北,历练有加,身手便不算顶尖,也绝对可入高手之列。但意外的是,他追了那人许久,几次与之交上手,结果都叫他溜走,甚至有时会觉得那人是故意在等他,逗弄一番又一番。直到那人似乎玩够了,在前面站定了脚步。
“停!”
鸣鸿停步,长剑直指那人。“东西留下。”
“东西?”那人举起手中软剑。“你说这个?不给!”
鸣鸿皱眉,不与他废话,提剑便刺。
“诶诶诶,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啊!”那人看似慌乱,但左躲右闪,却是游刃有余。
鸣鸿几次进攻都未能碰到那人,不敢半分大意,立定后望,观摩了那人一阵后才又出招。
“哇哇哇,还来!”那人比方才叫得更欢,依旧左躲右闪,直至鸣鸿当胸一剑刺来,他才出手,一招擒拿,竟是握住鸣鸿手腕,生生收走了他的长剑。
“你…”鸣鸿大怒,无剑便要赤手空拳上。
“等等!”那人抬手叫停。
鸣鸿此时已是怒不可遏,根本不听,出拳便上。
“喂喂喂!”那人边躲朝喊。“我只是想看看这把剑,你不必如此较真吧!”
鸣鸿根本不听,只管出手。
“还给你!”就在鸣鸿久攻不下,将要抓狂的时候,那人一声大喊,随后长剑软剑一起丢了给他。“全还给你。”
鸣鸿接了两柄剑,心中怒火却是一点未消,他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戏耍。
“呐!”眼见鸣鸿又要与他动手,那人赶紧退开老远。“东西都还给你了,你别来了啊!”
鸣鸿自是不愿放过此人,但转念想段承诩还在等他,遂压了怒火,转身就走。
“诶你怎么就走了?”那人没料到鸣鸿如此干脆就走,赶紧追。“交个朋友啊!”
“留个名讳吧!”
“你住哪儿啊?”
“你不告诉我,等我自己找到了,我非要你做我老婆!”
最后的那句,那人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响彻云霄,自然也进了鸣鸿耳朵里。
“哪里来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