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卫连生在漕运司等了三天,还不见段承诩回来。他一人实在无聊,便找刘升要了些书看。
“王爷?”门口忽然传来吵闹声,是刘升的声音。不多时门打开,段承诩闯进了屋,并回身扣了门。
“你有事且问鸣鸿。”
“王爷?”卫连生合上书,但看段承诩风尘仆仆模样。“你这是?”
“连生!”段承诩将卫连生抱了个满怀。“让我好生抱会儿!”
既已定下心意,卫连生也不再排斥段承诩,任他抱着,双手回以轻覆其项背。“府衙之事都解决了?”
“解决了。”段承诩蹭着卫连生侧脸。“三日不见,我想连生可要想死了!”
“王爷!”卫连生将段承诩推开些。“总说这些肉麻的。”
“那我是想你嘛!”段承诩又将卫连生抱进怀里。“这些日子让连生一人就在这里,怕是要无聊透了。”
卫连生道:“我与刘大人要了些书来看,倒也还好。”
段承诩道:“再过几日,我们便起程往南。”
卫连生问:“为何是过几日?”
“些许消息,总要散出去了才有用!”段承诩将卫连生放开。“我此来就是想先见你一面,你等我再去换身衣裳。”
“你…”卫连生这才留意,段承诩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儿。“真的杀人了?”
段承诩没直接回答。“此趟我本是领了尚方宝剑来的,皇兄又有此心,旁人怕还办不了,既叫我来,必不可免。”
卫连生垂眸思虑片刻。“度支使等人?”
“嗯!”段承诩点头。“如今我二王兄和皇兄已斗至白热化,许多事情不能寻常处置,这也是无奈之举。”
卫连生有些担心:“但你如此处置,是否会落人把柄?皇上…真不会怪罪于你?”
段承诩倒是不以为然。“便是会也是往后之事,那时再说。”
卫连生皱眉。“王爷当真一点不担心?”
“叫承诩!”段承诩的专注点却不在公事上。
卫连生对着段承诩期盼模样,最后低低叫了声:“承诩!”
“这就对了!”段承诩吻了下卫连生嘴角?“等盐税之事完了,我便与你一道去给你爹请罪,过后我们一起再往江湖。”
“嗯!”
等段承诩换好衣衫回来,刘升还在与鸣鸿纠缠,看模样,似十分焦虑。
“刘大人这是为何事着急。”
“王爷!”刘升见到段承诩,立马舍了鸣鸿奔去。“听闻钱越等人…殁了?”
“嗯!”段承诩道:“本王亲手所杀!”
“啊这…”可怜刘升,虽为总管漕运的转运使,但公检之事,却轮不到他管,这段承诩来也只开始时问了些许问题,后便一个字也不肯与他透露,甚至几日几日的连这漕运司都不回来。等他人再回来,手底下度支使钱越等人的死讯也传了来,把他吓的够呛。
“你不必如此惊讶。”段承诩道:“那钱越胆大妄为,不止构害令侄,还意图刺杀本王,本王尚方宝剑在手,诛杀他们,合情合理。”
“这这这…”刘升这了半天,也未这出个所以然来。
段承诩笑道:“刘大人是怕本王行事如此鲁莽,连累于你?”
“不是不是!”刘升慌忙解释:“下官只是担心,如此,确实太过有违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