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段承诩将那封信丢还给鸣鸿。“但朝中之事我皇兄自会去管,你不放心便将所探的全递给他,要如何处理,叫他自己来办。”
鸣鸿接了信犹豫再三还是继续说下去。“陛下一直盼着王爷回朝相助!”
“你闭嘴!”段承诩指着鸣鸿,道:“所谓天生我才必有用,我母后早十五年生我皇兄做什么?自然是为庇护我往后余生自由逍遥的,回朝?那与笼中鸟何异?”
“王爷!”
“闭嘴!”鸣鸿被段承诩堵了个结结实实。“再说我将你换了,你自回朝尽忠去吧!”
都到此处,鸣鸿哪里还敢多嘴,行过礼就要退,被段承诩又叫回来了。
“回来!”
“王爷还有何事?”
段承诩道:“卫荣现在在何处?”
鸣鸿道:“在天牢!”
段承诩问:“可有审过?”
“不曾审过!”鸣鸿说着补充:“但依属下见,此事若无人从中斡旋,卫荣之罪必是板上钉钉,只不知是否会连累妻儿。”
段承诩眯了眼。“不过一颗夜明珠,至于如此大罪?”
鸣鸿道:“一颗夜明珠倒不至于,只是这些年金求胜捞走的,怕是要全部算在他的头上了。”
“金求胜!”段承诩口中念着,思绪翻飞,不消片刻已想过许多事情。
鸣鸿见段承诩许久不言,试问:“王爷可是有安排?”
段承诩嘴角却无端噙上一抹冷笑。“鸣鸿!”
鸣鸿应:“属下在!”
段承诩吩咐道:“你去一趟天牢!”
鸣鸿问:“王爷是要属下去见卫荣?”
“不!”段承诩道:“是帮连生见到卫荣!”
鸣鸿了然。“卫公子无功名在身,要进天牢的确是难!”
“切记!”段承诩端详起食指来,鸣鸿了解那代表他要开始算计。“勿让连生察觉!”
“是!”鸣鸿去了,到天牢时果真见卫连生在与守卫纠缠。鸣鸿思虑过后,去找了秋官司宼,亮了淮王府腰牌,不多时守卫就得令可入了。
“爹!”卫连生才进天牢,见到蜷缩在角落的卫荣,就忍不住叫起来。
“连生!”卫荣听见儿子声音,也是激动,随后意识到不对。“你…你怎么进来的?这可是天牢。”
卫连生倒是没觉得哪里不对。“他们放我进来的!”
“他们放你进来?”卫荣连连摇头。“不,不,你快走,此处不是你待的地方!”
卫连生不解:“爹,我好不容易才求他们放我进来看你的,你快与我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连生!”卫荣愁道:“你一无功名在身,二无人脉可用,这不是你能管的了的,你且回家好生照顾着你娘亲和妹妹,若有不对,只管带她们远走高飞,莫管我了!”
“我怎能弃爹于不顾?”此等不孝之事,卫连生必然是做不出的。“爹爹只管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卫荣无奈,这才一五一十将事说了。
“那金求胜当真无耻,贪赃枉法不说还栽赃他人!”卫连生听的愤恨不已。“我定要为爹爹讨回公道!”
“连生!”卫荣几乎是哀求的。“听爹的话,此事你就别管了,你管不了!”
“爹放心!”卫连生握了卫荣双手。“我回去便写状子,明日一早就去廷尉府鸣冤,若廷尉处不能主持公道,我便去敲登闻鼓!”
“连生!”卫荣极尽劝阻卫连生,但最后还是没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