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收拾哪个?”就在杨元周欲绕过卫连生时,白慕懒洋洋的声音传来,跟着人群被拨开,人也出现在卫连生身边。
“白慕?”杨元周眯起眼看向新来的白慕。“你也要与我作对?”
“你可打住吧!”白慕实在是困得慌,撑着没让自己睡太死,等卫连生打水回来,却半天也没等到,这才过来看看,于是就见到这一幕。“真不知你是来求学的,还是来耍威风的,若是要耍威风,自留在家里好好耍就行了,来这里作甚?”
“你!”杨元周怒的双目圆睁。“你别以为你爹是廷尉我就不敢动你!”
“嘿!”白慕笑道。“那你倒是动我一个试试?”
“你找死!”杨元周当即就要对白慕动手。
杨元周是个经不住刺激的,当即挥着拳头朝白慕攻去。而白慕到底也是经武教夫子教授过的,轻松躲去,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回打了起来。
“白慕!”卫连生没想到事态会发展至此,想叫二人住手,却根本无人肯听他的。
“你们在做什么?”郑夫子的声音适时传来,总算阻了斗殴的两人。
“郑夫子,白慕他是…”
“住口!”卫连生只恐郑夫子再罚白慕,欲先为其辩解,然郑夫子却直接呵止了他。“挺好啊白慕,昨夜才罚过,今日你又来!”
“郑夫子,我…”
“住口!”白慕想为自己辩解,依旧被郑夫子呵止,并打量着他与杨元周。“杨元周!”
“夫子!”杨元周虽然素日蛮横,其他夫子都不放在眼里,但这郑夫子却是不得不畏上三分,无他,武力深不可测,且有错他是真罚。
郑夫子背了手来回踱了两步。“闻听令尊乃是太常寺卿,管天下大祭!”
杨元周听的瞳眸微动,以为郑夫子是在忌惮其父,三分畏惧顿时少了一半,人也站直了许多。“是的夫子。”
“倒真是官职不小啊!”郑夫子本是笑眯眯的,但笑着便冷了。“所以你就仗着家中势力在书院里作威作福,欺辱其他学子?”
“我…我没有!”杨元周没想到郑夫子话锋会转,去了的畏惧又回来了。
“书院是求学问的地方,不是你等官宦子弟作威作福的!”郑夫子立足,脸上已见黑色。“尔等可通晓?”
“学生知道!”杨元周虽然蛮横,却也胆小,认错的快。
“知道还犯,罪加一等!”郑夫子拍板,不等几个学子再辩解,直说定论。“今日山长授课,我也就不为难你们,但错已在,不可不罚,等课过后,你二人自去与山长说明请罪,记住,不准不去!”
“郑夫子!”郑夫子说完就走,卫连生还想说些什么,人却已走远。正要回头找白慕,却听杨元周在放狠话。
“白慕,今日之事不会就此罢了!”
杨元周说完就走,周围其他学子也逐渐散去。
“不罢了就不罢了,谁怕你似的!”白慕说完就走,临走还没忘了去拉卫连生,哪知伸手却拉了个空。“连生?”
“你没事吧!”原来卫连生在扶那名被杨元周踹过的学子。
“我没事!”那学子就着卫连生的手站起身来。“在下姜武,是新进碧山书院的学子,今日你替我解围这份恩情,我会记得的!”
卫连生微笑。“不必挂怀,大家身为同窗,理应相互照应!”
“哎!”姜武叹道:“只可惜并非所有人都如此想!”
卫连生道:“你是说杨元周?”
“嗯!”姜武点头。
卫连生也道:“他是霸道了些!”
“什么霸道了些!”白慕插话。“不过仗着家里有些势力,就来这里作威作福,真要算起来,他爹才是个太常寺卿,都管不到实用之事,真不知横什么,那些夫子也不管。”
“我倒是听我爹提起过他!”卫连生若有所思道:“他姑姑是庆王妃,仔细算来,他也算皇亲国戚!”
“我呸的皇亲国戚!”白慕不屑。“打着弯呢!”
“不说这个了!”卫连生知晓白慕脾气暴躁,不欲在这事上多说,只嘱咐姜武:“姜兄往后还是避着他些,省得白白吃亏!”
姜武点头。“是,今日确实是我鲁莽,还连累了白兄!”
“嗯?”白慕眨眼。“你怎知我姓白?”
姜武道:“方才我听卫兄叫你白慕,便记下了!”
“哦!这样!”白慕说着打了个哈欠。“不过我兄弟挺多的,你这声就不必了。”说完拉着卫连生就走,边走还边嘀咕。“连生啊连生,你还说我爱惹事,今日来看,你惹事的本事也不比我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