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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小鸟进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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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许嘉星提前出差了。

应某人的要求。

飞机越过两个省,降落在H省的中心城市。

该补的基本知识他补了,该看的书他也看了,许嘉星却只愁一个,那就是忘了补酒量。

这次来谈生意的庆总,肚子挺得老高,脸也方方圆圆的,笑起来时,单纯的人以为他憨态可掬,心机深沉的人觉得他不可小觑。

调查里说他嗜酒如命。

翟曜只带了他跟另一个助理以及一位老总来吃饭,那位助理万物过敏体质,老总上了年纪,曾有胃穿孔的病例,翟曜就更不用说了,老板上去陪酒要他们员工干什么。

许赴知能喝,却并没有把能喝酒的基因遗传给他。

顶多小半瓶,准倒。

不过他忘了一件事情。

等上桌吃饭谈生意的时候,双方那相谈甚欢的模样,以及丝毫没有劝酒的意味的敬酒,让他突然反应过来。

翟曜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

这几天的行程也忙得紧,好不容易明天正好是周日,没什么工作,他决定早早地睡上一觉,明天等到太阳出来了,他再出来。

想辞职。

许嘉星身体上没什么问题,精神上跟被污染了一样,充实,但是真的很累。

要么一坐近六个小时,要么一整天都在跑,城南城北,今天早上约的谁,下一个是谁,晚上是谁,明天又是谁,要听这个的辉煌事迹,这个的发家史,还有那个的爱情史,年少史……

到了后面,许嘉星回想起来,只能记住好多张重复的脸粘贴再粘贴。

要撅过去了。

许嘉星打开花洒,发现水流特别的小,都不用探水温,就知道这水是不能洗人的。

酒店能做成样?

许嘉星想打电话投诉,又突然想起来这是H省的一个落后县城的酒店,这儿干什么都特别慢,早餐店开得晚,加班的人少,散步的人反而多。

想来投诉之后,处理起来也是慢的。

但又不能不洗。

不洗澡和自杀没什么两样。

许嘉星敲响了翟曜房间的门。

翟曜应该是洗完出来了,开门的时候一阵热气没打招呼就扑了上来,许嘉星觉得脸和脖子有些痒,像是冰块要融化了一样。

“怎么了?”

翟曜一定是又长高了,可能只高了两三厘米,但一定是高了。

记忆里,他低头的角度更小一点。

“我房间没有水。”许嘉星闷闷不乐道。

换谁倒霉都会不开心的。

可在翟曜耳朵里却不是这么个事。

小鸟蹦蹦跳跳迟迟不入金笼,忽然有一天,摔跤了,却想在笼里睡一觉了,像星星躺在月牙儿上一样。

“带衣服了吗?”翟曜顺其自然地让出一条路来,他抱臂倚在一旁,搭在小臂上的食指一下离开,一下又轻轻的“嗒”在上面,看起来很有时间和闲情逸致,并且很好说话的样子。

许嘉星空手来的,很明显是没有带的。

许嘉星刚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他默默评价自己———丢人。

但他又想:

知道为什么还问?

“那我回去带。”他已转身欲走。

翟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再走一趟你不嫌累?穿我的吧。”

许嘉星微微皱了皱眉,他不喜欢穿别人衣服。

而且贴身衣物是一很隐私的事情。

所有人都应该保护好自己的贴身衣物,不去碰别人的贴身衣物。

翟曜见他不回头,又补充道:“放心吧,没穿过的。”

许嘉星听了这话,心中觉得有点儿矛盾,他想说我不是嫌弃你,可是他已经转头了,说和不说都没什么意义。

“谢谢。”

这儿的水确实烫人,若是他也刚从浴室出来,身上散出来的热说不定也想个暖炉一样,使整个房间都暖洋洋的。

许嘉星最近想的事情多了,难免觉得累。

他喜欢理科的原因之一就是不需要花费太多精力去思考人和人之间的琐事上面,也不需要支出太多的情绪。

任何的问题,都可以有解决方案,而任何的看似无规律的字母数字和符号,都是有一定规律且是有迹可循的,而并非如回国之后,各种想法汇聚如汪洋一般将他淹没,而他要寻找的真理,就藏在海底。

简而言之,要他理清这些想法,难如大海捞针。

作为一个从小众星捧月,成绩优异的学霸,他是不会放弃任何一道题目的。

即使是他25年来从未遇到过的问题。

在一连串推理分析之后,虽然问题还没有解决,但是许嘉星已洗完了澡,全身暖洋洋的,此时他忽然发现,只有一条毛巾。

湿的。

他在犹豫要不要用。

许嘉星出来的时候翟曜正在跟前台打电话,前台的补救方案是,

1.给换一间房,但是现在没有单人间了,而众所周知的是,双人间的床并不好睡。

2.继续住,给退钱。因为现在也不早了,修理工来修理的话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睡。

许嘉星听了个大概,选了方案二。

只是花洒有问题,应该还是能睡的。

“怎么洗完澡了还是冷冷的?”翟曜感受到他靠近时,只有比体温还低的温度。

翟曜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长得不是特别多,但是宽的就多了,看起来空荡荡,怪可怜的。

翟曜从行李箱里找了件大衣出来。

许嘉星没看他,“可能是因为天冷吧。”

翟曜不信。

“感冒了怎么办?”他后悔刚刚没让人去拿东西了。

“吹风机在哪?”许嘉星权当听不见。

翟曜顺手又拿了吹风机。

“在这。”

他弯腰把吹风机放电视桌上了,给许嘉星披了件针织外套。

“这件也没穿过,送你吧,很适合。”

翟曜插了吹风机插头,右手拇指摁开开关键,左手放在吹风口处试温度。

在许嘉星的注视下,他关了吹风机,解释道:“这个很难用,有时候烫有时候冷的,很吓人。”

许嘉星想接过来,翟曜当没看见一样,继续说:“我帮你吹吧,我有经验。”

热风吹在头皮上的时候,耳根好像也会起鸡皮疙瘩了。

许嘉星能感受到他的手指穿梭在自己的发间,伴随着温暖宜人的风。

一开始许嘉星觉得很煎熬,因为就算是保姆也没有给他吹过头发———他早已具备了自己吹头发的能力。

像这样的事,他至今想不到出妈妈以外,谁还为他做过。

吹风机的声音很大,许嘉星尽己所能地忽视它,而后细细感受着,另一个几乎被掩盖的声音,来自他的躯体,以及灵魂深处。

他在不算暖和的被窝里辗转,闭着眼,一次又一次想着这个画面,他假设那个声音不存在,却一次次得出结论,这是个伪命题。

在吹风机的超大声音里,他的心跳声也不遑多让。

好像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而许嘉星没有感到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他将有一个更大的难题需要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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