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叔父的意思,是让他想办法入赘天玄宗,进而拿捏宴云舒、夺取天玄宗。为此,萧天昊特地把景元宗珍藏的宝剑借给萧泽用。
但萧泽可不这么想,他要打败宴云舒,然后当众拒绝她,狠狠把她的脸面踩在地上,碾成碎片,让她沦为全天下的笑柄。
有宝剑加持,萧泽的确勉强有能力与宴云舒一战,甚至还能打得有来有回。
所有人目不转睛望着擂台之上,一招一招数着,很快就两三百招了。
萧泽轻蔑冷哼,挡开宴云舒的剑,“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
正当他以为胜券在握时,宴云舒身影倏地消失在原地,随后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轻而易举挑飞了他的剑。
紧接着,宴云舒重重一脚踢出,萧泽便不受控制、惨叫着往前飞扑出去,直直落下擂台。
旁边围观的人怕被他和他的剑砸到,纷纷让开,萧泽就这么“啪”的一声落在僵硬地面,砸得头晕目眩。
景元宗的人连忙赶过去,把人扶起来。
“景元宗萧泽,出局。”杬辰当即高声宣布结果,把目光转向台上最后一位,“请岳公子上前挑战。”
岳绮煊双手持着名帖,态度尊敬,亲自上前递给宴云舒。
宴云舒伸手接过,指尖肌肤似被针扎般疼,不自觉松开手,那名帖便飘飘跌落在地。
她低头瞧自己接帖子的手,捻了捻指尖,有什么东西顺着肌肤渗进体内,一丝微弱异样荡开。
宴云舒抬眸,冷冷望向他,“你在上面放了什么?”
“什么?”岳绮煊一脸茫然,像是听不懂她说的话,“宴姑娘在说什么?”
一股强烈晕眩感席卷大脑,宴云舒险些站不住,连忙用祭月剑撑住身体。
她摇摇脑袋,眼前晃得厉害,天旋地转,顿时心生怒意,“卑鄙无耻。”
“宴小姐,你怎么了?”岳绮煊好奇往前,探头去瞧她,关心问候:“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高台上,胥长隐一眼瞧出宴云舒不对劲,悄悄伸手,用手背拍了拍司兰雪肩膀。
司兰雪刚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迈开脚,擂台上便有人被打飞出去。
岳绮煊刚要伸手去扶宴云舒,指尖才触到她袖摆,就猝不及防被她突如其来的一掌直接拍飞,落下擂台,“噗”地吐出口鲜血来。
“这是怎么回事?”
五岳宗弟子通通围上去,将他们家二公子扶起来。
“比试还没正式开始,宴云舒怎么偷袭呢?”
“下手真重,瞧把我们少爷打得。”
旁边其余围观之人却不认同,纷纷出言反驳,“递上帖子就表示向人家挑战,怎么能说人家偷袭呢。”
“就是,自己没有防备,还不如前面那个萧泽呢,人家好歹还撑了几百招。”
“说什么呢你们?”
眼看双方即将吵起来,岳绮煊连忙把弟子们叫住,“算了,是我技不如人,我认输。”
他也没想到,中了连万年大妖都难以抵挡的秘药,宴云舒竟还能使出灵力来。
岳绮煊爬起来,捂着胸口朝擂台望了一眼,看不清宴云舒神情。
罢了,只要中了这毒,不出三日定将修为散尽,神仙也得废了。对比起来,挨她一掌算什么。
刚用尽全力把人拍飞,宴云舒就支撑不住,捂着额头蹲在地上。
“云舒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戴静芳急急站起来,往前几步,“兰雪,快,扶你姐姐去偏殿休息。”
有道身影比司兰雪更快,飞出去前被她拽住,她压着声提醒,“去偏殿。”
胥长隐咬咬牙,立刻转身往偏殿跑。
司兰雪飞身落到擂台上,迅速伸手扶住宴云舒,“姐姐怎么了?”
“名帖上有毒。”宴云舒已封住心脉,勉力保留最后一分清明,脑袋仍是晕眩不已,“走。”
擂台周围密密麻麻全是人,穿过人群有些困难,司兰雪把她扶起来,费了些力气才带着她飞走。
胥长隐已打开偏殿门等着,锦瑶和汐茉也快步追来,急得跺脚,“小姐怎么了?”
胥长隐回答不了,只快速提醒她们准备茶、热水和毛巾来。
俩人对视一眼,点点头跑开去。
校场就在大殿下面,司兰雪很快带着宴云舒进去偏殿,胥长隐扶着把人放在椅子上。
“姐姐中毒了。”司兰雪一边说,一边回头把偏殿门关上,“这该怎么办?”
他们既不知道她中的什么毒,更无从立刻寻得解药来。
“没事。”宴云舒整个人耷拉在椅子上,脑袋无力往后垂着,说话都是气音,“一会儿我把毒逼出来。”
“不行,”胥长隐眼皮直跳,心中不祥预感无比猛烈,急得转圈圈,“什么能解毒……什么能解毒……”